,方持母丧,乃起复故官,假保信军承宣使、知閤门事。
  己巳,金主始遣骠骑大将军、安国军节度使乌延和、通议大夫、行大理少卿孟浩来贺天申节,遗上珠一囊,金带一条,衣七对,色绫罗纱縠五百段,马十匹。自是岁如之。
  辛未,天申节,文武百官、金国人使上寿于紫宸殿。故事,北使上寿毕,同百官殿上赐酒三行,次赴筵于尚书省。至是特就驿燕之,仍以执政官押伴。
  癸酉,大燕垂拱殿。
  丁丑,北使辞行。自是留馆中率不过十日。
  己卯,右谏议大夫詹大方为御史中丞兼侍讲。
  六月,辛巳朔,日有食之。
  乙未,帝谓大臣曰:“浙东、福建被水灾处,可令监司躬往,悉力赈济,务使实惠及民,毋为文具。”
  时江、浙、福建同日大水。建州水冒城而入,俄顷深数丈,公私庐舍尽坏,溺死数千人。严州水暴至,城不没者数板,右奉议郎、通判州事洪光祖,集舟以援民,且区处山阜,给之薪粥,卒无溺者。衢、信、处、婺等州,民之死者甚众。
  丙申,右武大夫、华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白锷,特刺面配万安军。
  时闽、浙大水,锷乃自北方从太后归者,宣言燮理乖缪,洪晧名闻中外,顾不用!太师秦桧闻之,奏系锷大理寺。锷馆客张伯麟尝题太学壁曰:“夫差,尔忘越王之杀而父乎!”伯麟亦下狱。狱具,锷坐因伯麟尝问何故不用廉访使,锷答以任内臣作耳目,正是祖宗故事,恐主上不知,因出言指斥,乃有是命。伯麟亦杖脊,刺配吉阳军。
  御史中丞詹大方即奏晧与锷为刎颈交,更相称誉,诳惑众听。时晧以徽猷阁直学士知饶州。丁酉,诏晧提举江州太平观。
  秋,七月,庚戍朔,知濠州李观民以赴任上殿,帝戒以毋招集流亡,恐金人启衅也。旋以语宰执,俾申谕之。
  壬子,秘书省正字吴芾、何逢原并罢。
  殿中侍御史汪勃言:“芾与潘良能结为死党,变乱是非;逢原因蓝公佐之回,揣见和议少变,乃公肆异论,求合流俗。二人者不罢黜,缓急之际,必为国家之害。”乃以芾通判处州,逢原通判池州。
  丁巳,诏:“与国同姓者不得二名。”
  命有司改作祭器,三年乃成。
  庚申,复置梅州。
  先是诸军请衣赐,所差使臣多以弊朽易取良缣,而诸军所得皆怯薄者。至是诏户部委官封记,仍令总领所差官偕本军使臣同领,以绝其弊。
  秘书省旧有提举官,见《麟台故事》。少监游操,言肇建新省,望依故事,旋诏以礼部侍郎秦熺兼之。操,建阳人也。
  辛酉,升蜀州为崇庆军,以帝始封之地故也。
  庚午,金建原庙于东京。
  丙子,帝幸秘书省,太师、尚书左仆射、监修国史秦桧,率百官及实录院官奉迎。帝遂幸秘阁,召群臣观晋、唐书画,三代古器。还,御右文殿,赐群臣茗饮,从官坐于堂上,省官席于庑下。
  八月,癸未,金主杀其子魏王道济。
  庚寅,直显谟阁、两浙转运副使李椿年权尚书户部侍郎。
  癸巳,召尚书左司郎中林保、国子司业宋之才入对,以保权尚书吏部侍郎,之才权礼部侍郎。后二日,以保为贺金正旦使,知閤门事康益副之;之才为贺生辰使,閤门宣赞舍人赵瑰副之。
  九月,己酉,金主如东京;壬子,畋于沙河。
  乙卯,金遣使祭辽陵。
  辛酉,诏分利州为东、西两路,用端明殿学士、四川宣抚副使郑刚中请也。
  时川口屯兵十万人,分隶三大将,检校少师、镇西军节度使、右护军都统制、阶、成、西和、凤州经略使吴璘屯兴州,检校少保、武当军节度使、利州路经略安抚使兼知兴元府、宣抚司都统制杨政屯兴元府,检校少保、奉国军度度使、金、房、开、达州经略安抚使兼知金州、枢密院都统制郭浩屯金州,皆建帅府,而统制官知成州王彦、知阶州姚仲、知西和州程俊、知凤州杨从仪亦领沿边安抚使。刚中请以兴元府、利、阆、洋、巴、剑、天安军七郡为东路,治兴元府;兴、阶、成、西和、文、龙、凤、七州为西路,治兴州;即命政、璘为安抚使,浩为金、房、开、达州安抚使,诸裨将领安抚使命者皆罢,从之。
  时和议方坚,而璘独严备,日为敌至之虞,故西路兵为天下最。上览刚中奏,谓桧曰:“川、陕地远,为将尤难得人。如璘统兵有法,肯为朝延出死力,诸将所不及也。”
  政故为璘兄玠裨将,及分道建帅,而执门下之礼益恭,世颇贤之。
  金主词:“熏风殿二十里内及巡幸所过五里内,并复一年。”
  辛未,御史中丞詹大方言:“责授清远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赵鼎,辅政累年,不顾国事,邪谋密计,深不可测;与范冲辈咸怀异意,以邀无妄之福;用心如此,不忠孰甚?王文献,一狂士也,鼎方在贬所,尚啖之以利,使之游说。偶然败露者,独文献耳;其诡计所施,人所不知者,又不知几十百人。今文献与守臣龚宽已有行遣,而鼎为诛首,置之不问,则鼎与其党转相惑乱,决无安静之理,非宗庙社稷之福也。”壬申,秦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