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科举,所得之士共止数百人,而便宜补官,一岁之间乃倍此数。今罢便宜圣旨已五年,其所换给约万计。乞限一年,庶息奸弊。”因有是旨。
  金鲁王昌至燕京,愈骄肆不法,与翼王古兰谋反。金主渐知其与宋交通,会有上变者,辛亥,下诏诛之。昌自燕京南走,追及之于祁州。
  乙亥,楼炤奏以保安军寇成知环州。
  帝曰:“陕西沿边控制夏国,最为要害,当择久在军中,谙练边事,或本土武人,方能保固障塞,民得安业。可札付炤,令谕诸帅。”翼日,秦桧奏:“已行下诸帅,如上旨。”帝曰:“堡寨最沿边急事,神宗戒陕西诸帅,悉出手批。然于器械则稍变古法,新法弓稍短,不能及远,又放箭拘以法,不能中的。朕自幼年即习骑射,如拽硬、射视,各是一法。斗力至石以上,箭落不过三五十步,如此,何以御敌耶!”
  丙辰,右朝请大夫、淮南西路转运判官李仲孺知庐州。
  时武信军承宣使、知庐州张宗颜卒,故以仲孺代之。淮西宣抚使张俊遂命统制官田师中将宗颜之众八千人归建康。后赠宗颜保静军节度使,谥壮敏。
  戊午,金都元帅越国王宗弼,杀鲁国王昌于祁州,丞其首以献。昌临刑,谓宗弼曰:“我死之后,祸必及尔,宜早图之。”宗弼不答。
  己未,帝谕大臣曰:“吴玠军马既移屯熙、秦等路,便当以五百人为一指挥,令诸帅招填,稍足旧额,与弓箭手参用,缓急之际,有足倚仗,庶几渐复祖宗之旧。金人和议虽坚,安能保其终久无衅!况夏人乍臣乍叛,尤难保持。今日边防,尤不可忽。”
  庚申,中书舍人王次翁试尚书工部侍郎。
  庚戌,诏东京留守司搜访郊庙礼器来上。时当行大礼,帝以渡江后所作礼器多不合古,故命访之旧都。礼官初议郊与明堂当间行,秦桧欲集议,帝曰:“且依近例行明堂礼可也。”
  尚书左司员外郎晁谦之权户部侍郎。
  庚午,给事中苏符充贺大金正旦使,知閤门事王公亮充副使。寻命各官其家一人。
  乙亥,雄武军承宣使关师古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行营中护军前军统制。师古自延安入朝,既对,遂有是命。
  诏知晋宁军折可求兼主管本军沿边安抚司公事,措置兴后麟、府州,用楼召请也。
  丁丑,太白昼见。
  初,金人欲得王威、赵荣,已遣还之。韩世忠遗秦桧书曰:“荣、威不忘本朝,一身归顺,父母妻子,悉遭屠灭,相公尚忍遣之,无复中原望耶?”桧惭,且虑世忠沮遏,乃令劳、威自六合趋淮西而去。至是桧奏外间颇有异论,于是诏以劳、威屡抗官军及驱掠两州之罪榜谕中外。金越王宗弼得之,复以荣为将。
  九月,戊寅朔,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护国军承宣使李世辅言:“初归朝日,有父母兄弟之仇,臣曾报复,乞待罪。”诏:“世辅有功鄜延,特放罪。”后四日,引对便殿,帝谕曰:“卿竭忠归朝,立功显著。”乃起复故宫,赐名忠辅,除枢密院都统制;俄又赐名显忠。
  金降封太宗诸子。大司空完颜昱罢。
  癸未,给事中苏符试尚书礼部侍郎,仍兼资善堂翊善。
  枢密直学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知成都府胡世将为宝文阁学士、川陕宣抚副使,置司河池,诸路并听节制。世将精神明悟,闲习吏治,其守成都,甚有政绩,至是就用之。
  世将既除宣副,诸将皆贺,世将语之曰“世将不能骑射,不知敌情,不谙边事。朝廷所以遣来者,袭国朝之故事,以文臣为制将尔。自今以往,军中事务,皆不改吴宣抚之规模。世将有所未达,诸公明以指示;或诸公有所未达者,亦当奏闻。各推诚心,勿相疑忌,共济国事可也。”诸将皆拜谢。
  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张中孚,言边隅无警,望许臣入觐阙庭,诏俟春爰起发。
  既而秦凤等路提点刑狱公事宋万年遗川陕宣抚副使胡世将书,言:“昨颁降新复河南诏书,张中孚等初不曾拜,却将金国诏书宣读。百姓见诏书上有本朝庙讳、御名,皆不忍闻。万年昨密问吴璘:‘万一兵复渡河,如何描画?’璘谓:‘中孚等重兵在手,为秦凤腹胁之患,内外相应,必来捣虚。我军既守家计,安能远出接见!’以此见中孚等阴藏奸谋,所系非轻。”世将即具以闻,且言:“臣昨论奏逐人罪恶,以谓朝廷方守信誓,不欲遽易帅守。然中孚等并已降指挥,许令入觐。欲望因其自请,别与差遣。”于是中孚等皆改命。
  甲午,名皇太后宫曰慈宁。
  丙申,诏:“汝州郏城县故资政殿学士苏轼坟、寺,以旌贤、广惠为名。”以孙札部侍郎符援范镇家赐刹例有请故也。
  金主初居新宫,立太祖原庙于庆元宫,卢彦伦监造宫室。彦伦性机巧,能迎合皇后意,由是颇见宠。
  己亥,太尉、东京同留守郭仲荀,言所带在京人马已至镇江。
  先是帝召仲荀赴行在,仲荀因与刘豫之众五千七百馀人南归。帝谓秦桧曰:“仲荀,善人也,但驭众非所长,姑令驻彼,别选人代之。”桧曰:“孰可当者?”帝曰:“极难其人,欲于二三大将统制官中选之。”桧等言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