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众咎世忠,世忠曰:“不如是,不足以致敌。”及敌至,世忠以数骑挑之,杀其引战者二人,诸将乘之,敌败去。
  淮阳民从军南归者万数,都督行府悉授田居之。帝诏州县存恤,毋令失所。
  壬戌,折彦质参知政事。
  癸亥,参知政事沈与求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明州。与求乞宫观,改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诏:“临安府民间僦舍钱,不以多寡,并三分中减一分,白地钱四分之一。”
  观文殿大学士、新江西制置大使李纲见于内殿。
  三月,戊辰朔,礼部尚书李光兼权刑部尚书。
  己巳,少保、武成、感德军节度使、淮南东路兼镇江府宣抚使韩世忠为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兼节制镇江府,徙镇武宁、安化,楚州置司。检校少保、镇宁崇信军节度使、湖北京西南路招讨使岳飞为湖北京西宣抚副使,徙镇武胜、定国,襄阳府置司。时锐意大举,都督张浚于诸将中每称世忠之忠勇,飞之沉鸷,可以倚办大事,故并用之。
  是日,李纲入辞,退,上疏言:“今日主兵者之失,大略有四:兵贵精不贵多,多而不精,反以为累;将贵谋不贵勇,勇而不谋,将致敌擒;陈贵分合,合而不能分,分而不能合,皆非善置陈者;战贵设伏,使直前而有中道邀击之虞,即非善战者。愿明诏之,使知古人用兵之深意,非小补也。朝廷近来措置恢复,有未尽善者五,有宜预备者三,有当善后者二。今降官告,给度牒,卖户帖,理积欠,以至折帛、博籴、预借、和买,名虽不同,其取于民则一,而不能生财、节用,核实、懋迁,一也。议者欲因粮于敌,而不知官军抄掠,甚于寇盗,恐失民心,二也。金人专以铁骑胜中国,而吾不务求所以制之,三也。今朝廷与诸路之兵尽付诸将,外重内轻,四也。兵家之事行诡道,今以韩世忠、岳飞为京东、京西宣抚,未有其实而以先声临之。且中军既行,宿卫单弱,肘腑之变,不可不虞,则行在当预备。江南、荆湖之众尽出,敌或乘间捣虚,则上流当预备。海道去京东不远,乘风而来,一日千里,而苏、秀、明、越全无水军,则海道当预备。假使异时王师能复京东、西地,则当屯以何兵?守以何将?金人来援,何以待之?万一不能保,则两路生灵虚就屠戮,而两河之民绝望于本朝。胜犹如此,当益思善后之计。
  纲又言:“今日之事,莫利营田。然淮南兵革,江湖旱灾之馀,民力必不给。谓宜令淮南、襄、汉宣抚诸使,各置招纳司,以招纳京东、西、河北流移之民,明出文榜,厚加抚谕,拨田士,给牛具,贷种粮,使之耕凿。许江、湖诸路于地狭人稠地分自行招诱,而军中兵愿耕者听,则人力可用矣。初年租课,尽畀佃户,方耕种时,仍以钱粮给之,秋成之后,官为籴买,次年始收其三分之一,二年之后乃收其半,罢钱粮,此其大概也。不然,徒有营田之实,何补于事?”诏都督行府措置。其后颇施行之。
  辛未,诏:“去岁旱伤乃四分以上州县,所负绍兴四年已前钱帛之税,皆除之。”
  壬午,金以太保宗翰、太师宗磐、太傅宗干并领三省事。
  丁亥,诏:“江东宣抚司统制官赵密、巨师古军,并权听殿前司节制。”
  时都督张浚在淮南,谋渡淮北向,惟倚韩世忠为用。世忠辞以兵少,欲摘张俊之将赵密为助。浚以行府檄俊,俊拒之,谓世忠有见吞之意。浚奏乞降旨,而俊亦禀于朝。赵鼎白帝曰:“浚以宰相督诸军,若号令不行,何以举事!俊亦不可拒。”乃责俊当听行府命,不应尚禀于朝;后下浚一面专行,不必申明,虑失机事;时议者以为得体。至是浚终以俊不分军为患,鼎谓浚曰:“世忠所欲者赵密耳,今杨沂中武勇不减于密,而所统乃御前军,谁敢觊觎?当令沂中助世忠,却发密入卫,俊尚敢为辞耶?”浚曰:“此上策也,浚不能及。”
  辛巳,诏:“天章阁、万寿观祖宗帝后神御,见在温州,令干办官黄彦节迎奉赴行在,惟圣祖像留温州如故。”
  检校少师、奉宁保静军节度使、川陕宣抚副使吴玠易镇保平、静难,兴州置司。
  枢密副都承旨马扩兼沿海制置副使。扩自镇江将殿前司策选锋军赴行在,遂有是除。
  庚寅,江西制置大使李纲始领使事于金谿县。
  是春,伪齐刘豫再开贡举,得邵世以下六十九人。改明堂基为讲武殿,于其地造战船。
  夏,四月,庚子,殿中侍御史周秘言:“国家岁以十五事考校监司,四善、四最考校县令,而五六年惟有成都潼川路一尝奏到,至其馀诸路课绩,并不申奏。法令废弛,能否无辨,有善最者不赏,有过恶者无罚,吏治之不良,亦无足怪者。欲望责诸路监司、州县,自今各依限奏明,其累年辄不申奏者,亦乞取问因依,从朝廷审度,岁取殿最各一二人,量行赏罚。庶几监司,守令,咸知自竭,以副陛下责任之意。”诏吏部申严行下,违者令御史台纠劾。
  帝御经筵。
  甲辰,伪齐将王威攻唐州,陷之,团练判官扈举臣、推官张从之皆死。诏各赠一官,录举臣子初品文阶,从之子进义校尉。
  乙巳,诏:“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丁母忧,已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