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太平观王燮,降授濠州团练使。
  己卯,淮西宣抚使刘光世兼太平州宣抚使,淮东宣抚使韩世忠兼镇江府宣抚使。
  辛巳,以户部尚书章谊兼权工部尚书。
  癸未,诏:“殿前马步军司,各据见管兵数,权行排置指挥。”
  初,禁卫诸军遇赦转员,其法甚备。自中原俶扰,军营纷乱,排转不行。时诸将所总岁岁奏功,而宿卫亲兵久无升迁之望。左仆射赵鼎,请据三衙见管人数,仿佛旧例,立为转员之法。乃诏:“诸班直将校、亲从亲事官,各依条排转一资,三司将校亦与转行。”时殿前司有兵九百馀人,马步司各六百馀人而已。
  甲申,淮东宣抚使韩世忠以大军发镇江。
  世忠将行,帝赐手札曰:“昨因敌退,议者以经理淮甸为言,人多惮行,卿独请以身任其责,朕甚嘉之。”翼曰,赵鼎曰:“世忠已过淮南,乞遣中使抚问。”帝赐世忠银合茶药,且以手札劳之曰:“今闻全师渡江,威声遐畅。卿妻子同行否?乍到,医药饮食或恐未备,有所须,一一奏来也。”
  时山阳残弊之馀,世忠披荆棘,立军府,与士同力役。其夫人梁氏,亲织薄为屋。将士有临敌怯懦者,世忠遗以巾帼,设乐,大燕会,俾为妇人妆以耻之。军垒既成,世忠乃抚集流散,通商惠丁,遂为重镇。
  乙酉,侍御史张致远权尚书户部侍郎。
  辛卯,起复秘阁修撰、淮东宣抚使司参谋官陈桷言:“濒淮之地,久经兵火,官私废田,一目千里,连年既失耕耨,草莽覆养,往地皆肥饶,臣愿敕分屯诸帅,占射无主荒田,度轻重之力,斟酌多寡,给所部官兵趁时布种,或仿陕西弓箭手法,从长区处,因地土所宜,种麻、粟、稻、麦,一切听之,无问税租。力耕之人,添破粮米,朝廷逐旋应副耕牛之费。诸帅计置种子,将来尽还其价。不特入粮可以足办,如饲马刍秣之用,亦皆霈然矣。仍乞委自都督府选官兼总其事,令亲到逐司与主帅熟议,俟上下情通,然后行之。每军就令统制、统领官管认监督,近上谋议官领之。收成受纳之日,同认所得之数并随时价直,具申都督府籍记,支还价钱,以金银、见钱品搭给降。将逐司所得,除一岁合支数外,馀就令封桩为储积之计。”诏关都督行府。
  甲午,赵鼎奏:“近久雨,恐伤苗稼,欲下临安府祈请。”孟庾、沈与求曰:“多雨,天气久寒,蚕损甚众。”帝曰:“朕见令禁中养蚕,庶使知稼穑艰难。祖宗时于延春阁两壁画农家养蚕、织绢甚详,元符间因改山水。”
  丁酉,复移浙西安抚司于临安府,以驻跸之地理宜增重事权故也。徽猷阁直学士、知临安府梁汝嘉兼两浙西路安抚使,徽猷阁待制、知镇江府沈晦兼沿江安抚使。试尚书吏部侍郎兼侍读郑滋与权户部侍郎张致远两易。
  癸卯,移镇江府榷货务都茶场于真州。
  夏,四月,丙午,检校少保、武泰军节度使、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郭仲荀来朝。
  丁未,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洪州观察使、金、均、房州镇抚使、川陕宣抚司参议王彦知荆南府,充归、峡州、荆门、公安军安抚使。
  先是彦闻帝亲赴军前,乞提兵入援,不许。会张浚以都督视师湖南,乃召彦赴府议事。至是令彦留所部三千人戍金、房,馀悉与俱,乃归荆南旧治,其合用钱粮,令行府于湖南、江西那移应副。
  召荆南镇抚使解潜赴行在。
  靖康中,潜为河东制置副使,辟赵鼎干当公事,故鼎荐用之,于是诸镇抚使尽罢矣。
  戊申,尚书祠部员外郎兼权太常少卿张铢奉太庙神主自温州至行在。
  戊午,奉安太庙神主,参知政事孟庾为礼仪使,每室用特羊、八笾豆,盖权礼也。
  诏:“福建、广东帅臣措置团结濒海居民为社,擒捕海贼。”
  时宝文阁直学士连南夫论海寇之患,谓:“国家每岁市舶之入数百万,今风信已顺而舶船不来,闻有乘黄屋而称侯王者,臣恐未易招也。愿令委州县措置团结濒海居民,五百人结为一社,不及三百人以下附近社,推材勇物力人为社首,其次为副,社首备坐圣旨给帖差捕。盖滨海之民,熟知海贼所向,今听其会合,如擒获近上首领,许保奏,优与补官,其谁不乐为用?”乃下张守、曾开相度,如所请。
  己未,诏:“乡村五保为一大保,通选保正,于免役令中去长字。”始改绍圣法也。
  先是言者以为:“役法行之岁久,积至大弊,乡村乡保正长,最为重役,不专取物力薄厚,而兼用人丁多寡,不通轮一乡点差,而但取逐甲人户。官吏贪浊,差募之际,富者以贿赂幸免,贫者以诛求受害,被役一次,辄至破产。民巧为规避,遂有父亡、母嫁,兄弟析产,求免役次,非惟重困民力以虚邦本,亦将有伤民教以坏风俗。乞下有司稍革旧法,专用物力及通轮一乡差募保正长,凡官吏因役事受财者,重示惩诫。”又,进士上书:“窃观方今害民之法,无如保甲之弊。愿更去保甲法,复申元祐之制,行户长之法。”故有是旨,仍许今后差物力高单丁每都不得过一人;即应充而居它乡别县或城郭及僧道,并许募人充役,官司毋得追正身,馀如见行条法。时祠部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