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通计增给。”
  先是御笔增选人、小使臣俸以养廉,辅臣进呈,帝谕以“今饮食衣帛之直,比宣和不啻三倍,衣食不给而责以廉节,难矣。宜变旧法以权一时之宜。”户部尚书黄叔敖言:“文武官料钱,各有格法,不可独增选人、小使臣;乞令提刑司均州县职田于一路,通融应副,无职田及职田少者增支。”从之。
  癸酉,宰相吕颐浩、参知政事席益、签书枢密院事徐俯,以旱乞罢政,帝曰:“与其去位,曷若同寅协恭,交修不逮,思所以克厌天心者!”颐浩等乃复视事。
  时以旱故,诏群臣言阙政。礼部尚书洪拟曰:“法行之公,则人乐而气和;行之乖,则人怨而气偏。试以小事论之:近时监司守臣献羡馀则黜之,宣抚司献则受之,是行法止及疏远之臣也。有自庶僚为侍从,卧家视事,未尝入谢,得美职而去;若鼓院官移疾废朝,则斥罢之;是行法止及冗贱之官也。榷酤立法甚严,犯者籍家财以充赏;而大官有势者,连营列障,公行酤卖,则不敢问;是行法止及孤弱之家也。小事如此,推广而言之,则怨多而和气伤可知矣。”疏奏,帝嘉纳。
  甲戌,神武中军统制兼提举宿卫亲兵杨沂中自严州还,以沂中兼带御器械。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閤门宣赞舍人、御前忠锐第四将范温以所部充神武中军左部统领。
  乙亥,硃胜非起复旧官,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特命睿思殿祗候陈彦臣宣押赴行在。
  诏神武副军都统制岳飞选兵三千人移戍广州。
  丙子,以久旱,诏诸路监司分按州县,亲录囚徒以察冤滞。
  己卯,诏左武大夫、忠州防御使、知秦州张荣以所部赴行在。
  庚辰,辅臣奏事,吕颐浩言雨足,帝曰:“日者亢旱,朕甚忧之,以穑事无望矣。今沾足如此,殆将有秋。《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书大有年者才一,书有年者再而已,以此知丰登之难得也。”先是自六月丙午不雨,帝命议狱刑,弛力役,进素膳,及是雨乃足,翼日,帝始御玉食焉。
  八月,丙戌,初,忠锐第八将徐文既叛去,以所部海舟六十,官军四千三百,泛海至盐城县,遣使臣阚中纳款于伪齐,具言沿海无防御之人,可以径至二浙;且图驻跸所在军马之数,因密州草桥镇巡检包德闻于刘豫,豫大喜。是日,授文防御使、知莱州,以海舰二十益其军,令犯通、泰等州,且至淮南与大军会合。
  戊子,金主以赵炤诬告其父昏德公谋反,命诛炤及其婿刘彦文。初,金人欲令其父子对质,会蔡鞗力辨其诬,乃止。
  己丑,命神武副军都统制岳飞赴行在,仍命飞以精卒万人留戍江州。
  壬辰,川、陕等路宣抚处置副使王似言:“川、陕诸州应奏狱案,乞用便宜指挥,酌情断下,如张浚例。”许之。
  甲午,帝谓大臣曰:“元祐党人固皆贤,然其中亦有不贤者乎?”吕颐浩等曰:“岂能皆贤!”徐俯曰:“若真元祐党人,岂不贤!但蔡京辈,凡己之所恶,欲终身废之者,必名之元祐之党,是以其中不免有小人。”帝曰:“若黄策之类是也。”俯曰:“黄策乃元符末上书狂直被罪,始,天下皆称之。如策比者,无虑十馀人,策不能固穷守节,陷于非义。其中亦有议论前后反复,奸恶猥琐,窜名其间,如杨畏、硃师服数人耳。”策以直秘阁、通判严州,受赇抵罪,故帝及之。
  故降充宝文阁待制王觌,追复龙图阁学士。
  乙未,诏:“河南镇抚使翟琮,且在襄阳府屯泊,听候朝旨。
  时梁、卫之地,悉沦伪境,琮屯伊阳之凤牛山,为伪齐所逼,孤立不能敌,率部曲突围奔襄阳。京西招讨使李横以闻,故有是命。
  权商虢镇抚使董先,言有官军及老弱七千在襄阳,而李横兵已众,恐不能赡给,乃命先赴行在,先遂以其众依赵鼎于江西。
  戊戌,金主诏曰:“比以军旅未定,尝命帅府自择人授官;今并从朝廷选法。”
  己亥,以信安郡王孟忠厚为礼仪使,奉神御并诣温州。
  甲辰,诏曰:“比者雨旸弗时,几坏苗稼,朕方寅畏怵惕;又复地震,苏、湖益甚,朕其惧焉。盖天降灾,其应必至,皆朕失德,不能奉顺乾坤,协序阴阳之故。咨尔在外大小之臣,有能应变弭灾,辅朕不逮者,极言无隐。”
  时已命诸路宪司起发州郡所负积年禁军阙额钱,是日,帝谕辅臣,恐不便于民,速令除放,遂以手诏付有司,自建炎以来皆蠲之。
  乙巳,诏:“复置史馆,以从官兼修撰,馀兼直馆、检讨,若著作佐郎有阙,依元丰例差郎官兼领。”先是著作官全阙,以都官员外孔端朝权兼著作佐郎,至是吏部讨论而有此命。
  己酉,侍御史辛炳言:“叨缀日参,见宰执有留身奏事者。臣窃谓天下有大利害,政事有大因革,人才之黜陡,赏罚之劝惩,相与敷陈于陛下之前,盖有不容不公者。留身之际,何所不有!恐分朋植党之渐,为害滋大。欲望降旨,自今三省、枢密院朝殿进呈,讫不得留身,违者许御史台弹奏。”
  辛亥,嗣濮王仲湜请诸州宗室,各以行尊者一人检察月俸钱米,许之。渡江后,宗子散居四方,故仲湜以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