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院事药师努知右伊勒希巴。
  丁卯,诏:“谏议大夫以上各举监察御史一人。”
  癸酉,诏:“中大夫、彬州安置刘奉世,责授隰州团练副使,弟知常州当时,差监南岳庙。”以邢恕言其阴合刘挚倾害蔡确故也。
  丁丑,诏:“程颐涪州编管。”坐与司马光同恶相济也。李清臣尹洛,即日迫遣之。
  先是帝与辅臣语及元祐事,曰:“程颐妄自尊大,至欲于延和讲说,令太母同听。在经筵多不逊。虽已放归田里,可与编管。”遂有涪州之命。
  颐编管盖林希力,希意邢恕必救颐,则因以倾恕。恕与希曰:“便斩颐万段,恕亦不救。”闻者笑之。
  是日,雷州别驾、化州安置梁焘卒。
  焘自立朝,一以拔引人物为意,在鄂作《荐士录》,具载姓名。客或见其书曰:“公所植桃李,乘时而发,但不向人开耳。”焘笑曰:“焘出入侍从,位至执政,八年之间所荐,用之不尽,负愧多矣!”
  十二月,癸未,鼎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刘挚卒。
  先是蔡京、安惇共治文及甫事,将大有所诛戮。会星变,帝谕曰:“朕遵祖宗遗志,未尝诛杀大臣,刘挚等可释勿治。”然京、惇极力锻炼不少置,而焘先卒;后七日,挚亦卒。众皆疑两人不得其死。
  挚教子弟,先行实而后文艺,每曰:“士当以器识为先,一号为文人,无足观矣。”
  乙酉,侍御史董敦逸,坐奏事不实,贬秩,知兴国军。
  乙未,诏:“郑佑、李仲各迁一官。”赏回河功也。又诏:“首建言及主议回河者,郭知章、李伟、王孝先各迁一官,王令图赠左中散大夫。”
  丁酉,诏秘阁校理刘唐老落职,监桂阳监税务。以唐老元祐奸党,故有是命。
  甲辰,涪州安置黄庭坚移戎州,避部使者亲嫌也。
  是岁,两浙旱饥,诏行荒政,移粟赈贷。
  播州夷杨光荣等内附。
     ○哲宗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元符元年(辽寿昌四年)
  春,正月,壬子,辽主如鱼儿泺。
  戊午,以右谏议大夫安惇权国子祭酒。
  丙寅,咸阳县民段义于河南乡刘银村修舍,得古玉印,有光照室,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上之。
  己巳,辽徙准布贫民于山前。
  甲戌,幸瑞圣园,观北郊斋宫。
  二月,丙戌,白虹贯日。
  壬辰,复罢翰林侍读、侍讲学士。
  丙申,诏:“河北路转动副使吕升卿,提举荆湖南路常平等事董必,并为广南东、西路察访。”
  蔡京等究治同文馆狱,卒不得其要领,乃更遣二人岭外,谋尽杀元祐流人。时朝廷犹未知刘挚、梁焘之死;已而知之,二人并罢。
  丁酉,嗣濮王宗祐卒,以其弟宗汉嗣。
  戊申,知兰州王舜臣讨夏人于塞外。
  筑兴平城。
  三月,壬子,命三省、枢密院三岁一试刑法。
  内辰,米脂砦成。
  丁巳,五王外第成,赐名懿亲宅。
  戊午,三省言究治前皇城使张士良辞服。
  士良以御药院官给事宣仁圣烈皇后,与陈衍更直宫中,掌文书,其所从违某事,皆衍辄自予夺颁降,未尝以闻。间有臣僚奏请东朝还政者,衍匿其奏,置柜中,不以闻东朝,亦不以闻于帝。于是蔡京、安惇言:“司马光、刘挚、吕大防等,交通中人张茂则、梁惟简、陈衍之徒,猎取高位,尽变先帝成法。深惧陛下一日亲政,则必有欺君罔上之刑,乃回顾却虑,密为倾摇之计。于是疏隔两宫,及随龙内侍十人悉行放罢,以去陛下之腹心;废受遗顾命元臣,置以必死之地,先帝任事之臣,无一存者,以翦陛下之羽翼。大逆不道,死有馀责。陈衍罪在不赦,亦乞更赐审问,正以国法。”诏诛衍于崖州,徙士良羁管白州。
  初,章惇、蔡卞恐元祐旧臣一旦复起,日夜与邢恕谋所以排陷之者。既再追贬吕公著、司马光,又责吕大防、刘挚、梁焘、范祖禹、刘安世等过岭,意犹未慊,仍用黄履疏高士英状,追贬王珪,皆诬以图危上躬。其言浸及宣仁皇后,帝颇惑之。最后起同文狱,将悉诛元祐大臣;内结宦者郝随为助,专媒蘖垂帘时事。建言欲追废宣仁,自皇太后、太妃皆力争之,帝感悟,焚其奏。随觇知之。密语惇、卞。明日,惇、卞再有言,帝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庙乎!”惇、卞乃已。
  张士良者,前窜雷州,惇、卞逮赴诏狱,欲使证宣仁废立。及士良至,以旧御药告,并列鼎镬刀锯置前,谓之曰:“言有即还旧官,言无则死。”士良仰天哭曰;“太皇太后不可诬,天地神祇何可欺也!乞就戮。”京、惇无如之何,但以陈衍罪状塞诏。宣仁废立之议,由是得息。
  乙丑,诏蔡京等辨验段义所献玉印,京目为秦玺,遂名曰“天授传国受命宝。”
  戊辰,吏部郎中方泽等坐私谒后族宴聚,罚金补外。
  庚午,辽主如春州。
  帝幸申王府。辛未,幸端王府。甲戌,进封咸宁郡王俣为莘王,普宁郡王似为简王,祁国公偲为永宁郡王。
  丙子,筑熙河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