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入,不报。
  辽命燕国王延禧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北南院枢密使事。
  癸未,诏京西提刑司,岁给钱物二十万缗,以奉陵寝。
  是日,王岩叟奏:“臣之区区欲有所言,不为一刘挚,为陛下惜腹心之人。”太皇太后宣谕曰:“垂帘之初,挚排斥奸邪,实为忠实。但此二事,非所当为也。”岩叟曰:“言事官未必皆忠直。杨畏乃吕惠卿党,但欲除陛下腹心,与奸邪开道路耳。”甲申,岩叟复上疏言之。时已有诏锁学士院草麻制罢挚,而岩叟未知也。
  十一月,乙酉朔,挚罢为观文殿学士、知郓州。麻制以从挚所乞为辞。给事中硃光庭封还,曰:“挚有功大臣,一旦以疑而罢,天下不见其过。”言者以光庭为党,亦罢知亳州。
  挚性峭直,有气节,不为利怵威诱。自初辅政至为相,修严宪法,辨白邪正,孤立一意,不受请谒。然勇于去恶,竟为朋谗奇中,天下惜之。
  初,卫朴历后天一日,元祐五年十一月癸未冬至,验景长之日,乃在壬午,遂改造新历。至是历成,壬辰,诏以《元祐观天历》为名。
  庚子,辽主如藕丝淀。
  辛丑,中书侍郎傅尧俞卒。太皇太后谓辅臣曰:“尧俞,金玉人也,惜不至宰相。”帝辍朝临奠,谥宪简。
  初,司马光尝谓邵雍曰:“清、直、勇三德,人所难兼,吾于钦之见焉!”雍曰:“钦之清而不耀,直而不激,勇而不猛,是为难耳。”钦之,尧俞字也。
  甲子,辽主望祀木叶山。以武定军节度使窦景庸为中京留守。
  十二月,戊辰夕,开封府火。
  吕大防言:“闻有客星在昂、毕间。”王岩叟曰:“天道远,不可知,但朝廷每事修省,天道自当顺应。”太皇太后曰:“天道安敢忽!更在大臣同修政事。”
  夏人犯边,知太原府范纯仁自劾御敌失策;壬申,诏贬官一等,徙知河南府。
  是岁,夏改元天祐民安。
     ○哲宗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元祐七年(辽大安八年)
  春,正月,乙酉,辽主如山榆淀。
  乙巳,张诚一以穿父墓取犀带,降职与祠。
  二月,丁卯,诏陕西、河东边要进筑守御城砦。
  三月,甲申朔,御迩英阁,侍读顾临读《仁宗宝训》,至钞法事,左仆射吕大防曰:“臣当陈钞法本末,祈陛下通知利害之祥。国初辇运香药、茶、帛、犀、象、金、银等物,赴陕西变易粮草,计率不下二百四十万贯。自钞法行,始令商贾于沿边入中钱粮草,却于京师或解池请盐,赴沿边出卖,于官私为便。”帝甚善之。
  丁亥,以程颐为直秘阁、判西京国子监。初,颐在经筵,归其门者甚众,而苏轼在翰林,士亦多附之者。二人互相非毁,颐竟罢去。至是颐服阕,三省言宜除馆职,判检院苏辙进曰:“颐入朝,恐不肯静。”太皇太后从其言,故颐不复召。
  礼部侍郎兼侍读范祖禹言:“臣掌国史,伏睹仁宗皇帝丰功盛德,不可得而名言,所可见者,其事有五:畏天,爱民,敬祖,好学,听谏;此所以为仁也。愿陛下深留圣思。”又言:“仁宗每因事示人好恶。皇祐中,杨安国讲《论语》史鱼、蘧伯玉一章,仁宗曰:‘蘧伯玉信君子矣,然不若史鱼之直。’仁宗,人主也,欲臣下切直,故言伯玉不如史鱼,天下由是知仁宗好直不好佞。此圣人之大德也,愿陛下以此为法。”帝然之。
  己亥,录囚。
  辽主驻达里舍淀。
  丁未,辽曲赦中京、蔚州役徒。
  辛亥,以知河中府蒲宗孟知永兴军。
  夏,四月,癸丑朔,以知永兴军蔡京为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
  先是议两制差除,宰执异同不决。吕大防顾梁焘,问谁可,焘曰:“公久居朝廷,收养人材固多,惟不以爱憎牵于偏听,而以朝廷得人为己任,此所望于公也。”大防曰;“苦乏材耳。”焘曰:“天下何尝乏材,但贤者不肯自向前求进,须朝廷识拔,则有以来之。立贤无方,不患无人也。”及蔡京帅蜀,焘曰:“元丰侍从可用者多,惟京轻险贪愎,不可用。”后竟如其言。
  帝年益壮,太皇太后议立后,历选庶家女百馀入宫。孟氏年十六,两宫皆爱之,教以女仪。己未,太皇太后谕宰执曰:“孟氏能执妇道,宜正位中宫。”命学士草制。又以近世礼仪简略,诏翰林、台谏、给舍与礼官议册后六礼仪制以进。甲子,命尚书左仆射吕大防摄太尉,充奉迎使,同知枢密院事韩忠彦摄司徒,副之;尚书左丞苏颂摄太尉,充发册使,签书枢密院事王岩叟摄司徒,副之;尚书右丞苏辙摄太尉,充告期使,皇叔祖同知大宗正事宗景摄大宗正卿,副之;皇伯祖判大宗正事高密郡王宗晟摄太尉,充纳成使,翰林学士范百禄摄宗正卿,副之;吏部尚书王存摄太尉,充纳吉使;权户部尚书刘奉世摄宗正卿,副之;翰林学士梁焘摄太尉,充纳采、问名使,御史中丞郑雍摄宗正卿,副之。
  甲戌,立考察县令课绩法,以德义有闻、清慎明著、公平可称、恪勤匪懈为四善,又分治事之最、劝课之最、抚字之最为三最,仍通取善、最,分为三等。
  丁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