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进,为一方忧,故俾听王中正节制。今乃能首挫贼锋,功先诸路,朕甚嘉之。中正节制指挥,更不施行。其战胜兵员并与特支钱,将官等各传宣抚问。”
  己未,拂菻国来贡。
  详定礼文所请祭地祇以五行之神从,以五人神配,用血祭;又言祭社稷请以埋血为始;从之。又言:“宗庙之有祼鬯爇萧,则与祭天燔柴、祭地瘗血同意。近代有上香之制,颇为不经。案《隋志》云:‘天监初,何佟之议,郁鬯萧光,所以达神,与用香其义一也。上古礼朴,未有此制。今请南郊明堂用沉香,北郊用上和香。’臣等考之,殊无依据。今崇祀郊庙明堂,器服牲币,一用古典,至于上香,乃袭佟之议。如曰上香亦祼鬯爇萧之比,则今既上香而又祼爇,求之古义已重复,况《开元、开宝礼》亦不用乎!”又请户部陈岁之所贡以充庭实,仍以龟为前列,金次之,玉帛又次之,馀为后,从之。
  庚申,熙河兵至女遮谷,与夏人遇,战败之。
  癸亥,种谔至石州,贼弃积年文案、簿书、枷械,举众遁走,移军据之。
  甲子,详定礼文所言:“谨按《周礼》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栖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近世惟亲昊天下帝燔柏柴外,其馀天神之祀,惟燔祝板,实为阙礼。伏请天神之祀皆燔牲首,所有五帝、日、月、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灵星、寿星,并请以柏为升烟,以为歆神之始。”从之,又言:“春秋祈报大社、大稷,宜于羊豕之外加以角握牛二。”又言:“南郊、太庙、明堂,祭前一日,请以礼部尚书、侍郎省牲,光禄卿奉牲,告充告备,礼部尚书省镬;祭之日,礼部侍郎视腥熟之节。”并从之。
  乙丑,泾原兵至磨脐隘,遇夏兵,与战,败之。先是诏泾原兵听高遵裕节制,仍令环庆与泾原合兵,择便路进讨。夏人之谍者以为环庆阻衡山,必从泾原取胡卢河大川出塞,故悉河南之力以支泾原。既而环庆兵不至,刘昌祚与姚麟率本路蕃、汉兵五万独出,离夏界堪哥平十五里,遇夏人三万馀众扼磨脐隘口,不得进。诸将欲舍而东,出韦州与环庆合,昌祚曰:“遇贼不击,枉道自全,是谓无次。且为客,利速战,古今所闻。公等去此,自度能免乎?”乃谋分军度胡卢河夺隘,牌手当前,神臂弓次之,弩又次之,选锋马在后。谕众以立功者三倍熙河之赏,众欢甚,响震山谷。昌祚既挟两牌先登,弓弩继前,与夏统军国母弟梁大王战,自午至申,夏人小却;大军乘之,夏人遂大败。追奔二十里,斩获大首领十五级,小首领二百十九级,擒首领统军侄吃多理等二十二人,斩二千四百六十级,获伪铜印一。自是大军通行无所碍。
  戊辰,知夏州索九思遁去,种谔入夏州。
  朝议既不用林广所奏,促广进军。广发泸州,越四日,江安以所招降夷人渠帅及其质子皆随军;复令其次诸酋各占所居地防援饷道,故人生界免寇抄之患。
  己巳,种谔入银州。
  庚午,环庆行营经略高遵裕复通远军。
  种谔遣曲珍等领兵通黑水安定堡路,遇夏人,与战,破之。
  是日,王中正至夏州。时夏州已降种谔,谔寻引去。中正军于城东,城中居民数十家。先是朝旨禁入贼境抄掠,夏人亦弃城邑,皆走河北。士卒无所得,皆愤悒思战,谓中正曰:“鄜延军先行,获功甚多;我军出界近二旬,所获才三十馀级,何以复命!且食尽矣,请袭取宥州,聊以藉口。”中正从之。
  癸酉,王中正至宥州,城中居民五百馀家,遂屠之,斩首百馀级,降者十数人,获马牛百六十,羊千九百。军于城东二日,杀所得马牛羊以充食。
  高遵裕至韦州,监军司令将士勿毁官寺民居,以示招怀。
  乙亥,李宪败夏人于屈吴山。
  丙子,鄜延路钤辖曲珍破夏人于蒲桃山。
  高遵裕次旱海。先是李察请以驴代夫运粮,驴塞路,馈不继,师病之。
  戊寅,林广军次土城山,自发江安,距今才十日。始,军有二道可进:自纳溪夷牢口至江门,近而险;自宁远至乐共坝,回远而平。贼意必出江门,盛兵距隘,而广实趋乐共。贼不能支,皆逃遁。
  乙卯,种谔言:“效顺人已刺‘归汉’二字,恐诸路在臣后者,一例杀戮,乞赐约束。”诏:“种谔所过招纳效顺人,令王中正如行营经过,指挥诸将,更加存抚。”
  庚辰,诏:“自今除授职事官,并以寄禄官品高下为法。凡高一品以上为行,下一品者为守,下二品以下者为试;品同者不用行、守、试。”
  辛巳,泾原节制王中正入宥州。
  泾原兵既破磨脐隘,行次赏移口,有二道:一北出黛黛岭,一西北出鸣沙川。鸣沙少迂,诸将欲之黛黛,刘昌祚曰:“离汉时,运司备粮一月,今已十八日,未到灵州,倘有不继,势将若何?吾闻鸣沙有积粟,夏人谓之御仓,可取而食之,灵州虽久,不足忧也。”既至,得窖藏米百万,为留信宿,重载而趋灵州。壬午,师次城下。是时环庆军未至,城门未阖,先锋夺门几入。高遵裕遣李临、安鼎赍答刂子,且曰:“已使王永昌入城招安,可勿杀。”少间,门阖,城守,斩首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