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幸甚!”辽主又谓伸曰:“卿勿惮宰相。”伸对曰:“臣于耶律伊逊尚不畏,何宰相之畏!”伊逊闻而衔之,相与诽诋,遂外迁。玦亦出使于西北部,以酒疾卒。
  丁未,重修都城毕工,周五十里。
  己酉,诏衮州常以省钱修葺宣圣祠庙。
  庚戌,定秋试诸军赏格。
  侍禁仵全死事,录其弟宣为三班借职。
  辛亥,韩存宝破泸夷后城等十有三囤。
  己未,权发遣兴州罗观乞颁义仓法于川峡四路,从之。
  壬戌,军器监言:“昨赞善大夫吕温卿言:‘五路州军近年增置壮城兵,虽有教阅指挥,而所习武艺全无实用。如大名府城围四十馀里,砲手只有四人,其它挂搭、施放火药、全火等人亦皆阙。盖旧无教阅格,又无专点检之官。今欲令诸州壮城兵,除修葺城橹外,并轮上下两番,教习守御,以十分为率,内留砲手三分,馀并习挂搭,施用拒守器械。仍籍所习匠名,每季委本州比试升降。’尝下五路安抚司,而五路相度异同。本监今参酌,欲乞五路州军壮城兵,遇无修城池楼橹功料,即令安抚司以十分为率,三分令习砲,馀并习挂搭、拒守器械。其广备十一作工匠,并均付五路准备差使及指教施用,三年一替。熙河路州军亦依此。”从之。
  又言:“温卿谓‘朝廷差官制造澶州浮梁、火叉,其为防患不为不预。然恐万一寇至,以火筏、火船随流而下,顺风火炽,桥上容人不多,难以守御,不若别置战舰以攻其后。乞造战船二十艘,仍于澶州置黄河巡检一员,择河清兵五百,以捕黄河盗贼为名,习水战以备不虞。’下大名府路安抚司相度。本司言:‘澶州界黄河,旧无巡检。当北使路若增创战船,窃虑张皇。欲止选河清兵百人为桥道水军,令习熟船水,可使缓急御捍上流舟筏及装驾战舰。’本监欲依安抚司所陈。”从之。
  癸亥,于阗来贡。
  十一月,壬申,详定礼文所言:“郊祀坛域当依仪注爇萧,设三遗,撤去青绳。”又言:“郊祀天地席当以稿鞂,配帝以蒲越,撤去黄褥、绯褥。”又言:“享宗庙当用制币及依仪注焫萧。”又言:“遇雨望祀,当服祭服,仍设乐。”又言:“分献官不当先期升坛,当依仪注。”又言:“《南郊式》,监祭、临礼俱立于坛南,非是。请分监祭立于坛之西北,东向;监礼立于东北,西向。”又言:“景祐中裁定衮冕制度,巳与古合。今少府监进样不应礼,请改用硃组为纮,玉笄、玉瑱以玄纯,垂瑱以五采玉贯于五采藻为旒,以青、赤、白、黄、黑五色备为一玉,每一玉长一寸,前后二十四旒,垂而齐肩,其表里皆用缯。”又言:“服裳皆前三幅、后四幅,今以八幅为之,不殊前后。又,佩玉及绶并服章皆不如古制,当改正。”又言:“百官虽不执事,以朝服侍祠,非是。当并服祭服,如所考制度,修制五冕及爵弁服,各正冕弁之名。”又言:“天子六服,自敬冕而下,今既不亲祠,废而不用。”又言:“六冕并用赤舄。”又言:“景灵宫、太庙、南郊仪注,并云祀前三日,仪鸾司铺御坐黄道褥。黄道褥设于郊庙,非是。”诏道褥不设,馀皆从之。
  乙酉,详定礼文所言:“古者大带,天子、诸侯、大夫、士采饰单合皆不同。今群臣助祭服,一以绯白罗为之,无等降之别。”又言:“中单亦殊不应礼,并乞据礼改正。”诏送礼院。
  丁亥,辽禁士庶服用锦绮日月山龙之文。
  己丑,命龙图阁直学士宋敏求等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敏求遂上《朝会议》二篇,《令式》四十篇,诏颁行之。
  回鹘遣使贡于辽。
  庚寅,辽以南院枢密使耶律仲禧为广德军节度使,以耶律伊逊荐其可任也。仲禧偕伊逊鞫太子之狱,蔓引无辜,未尝雪正,为公论所不与。伊逊既害太子,因为辽主言:“皇弟宋魏国王和啰噶之子淳,可为储嗣。”群臣莫敢言。北院宣徽使萧乌纳及伊勒希巴萧托辉谏曰:“舍嫡不立,是以国与人也。”辽主犹豫不决。时太子之子延禧及女延寿久寄食于萧怀忠家,会宫中李氏进《挟谷歌文》,辽主感悟,召延禧及延寿,鞠养于宫中。
  辛卯,辽锦州民张宝,四世同居,命其诸子为三班祗候。
  戊戌,宰臣吴充、王珪、参知政事元绛,言功臣非古,始唐德宗多难之馀,乃有“奉天定难”之号,不应盛世犹袭陈迹,乞悉减罢;知枢密院冯京等继以为请,遂诏管军臣僚以下至诸军班衔内带功臣者并罢。
  十二月,甲辰,二府奏事,语及淤田之利,帝曰:“大河源深流长,皆山川膏腴渗漉,故灌溉民田,可以变斥卤为肥沃也。”
  丙午,日中有黑子如李。
  丙辰,诏:“青州民王赟贷死,刺配邻州牢城。”
  初,赟父九思,为杨五儿殴迫,自缢死。赟才七岁,尝欲复仇,而以幼未能。至是一十九岁,以枪刺五儿,断其头及手祭父墓,乃自首。法当斩,帝以赟杀仇祭父,又自归罪,可矜故也。
  丁卯,辽以北院枢密副使耶律瑞知北院枢密使事。
  帝每愤辽人倔强,慨然有恢复幽燕之志,御景福殿库,聚金帛为兵费。是年,始更库名,自制诗以揭之曰:“五季失图,玁狁孔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