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手疏上之,其后多施用者。
  乙丑,遣同修起居注祥符郭稹等使辽,告以用兵西边。议者谓元昊潜结辽人,恐益为边患,故特遣稹等谕意。辽主厚礼之,与同出观猎,延稹射,一发中走兔,众皆愕视。辽主遗以所乘马及它物甚厚。
  己巳,降鄜延副都部署赵振为白州团练使,知绛州。
  元昊自正月攻围塞门寨,振代范雍守延州,有兵七千八百馀人,按甲不动。寨中兵方千人,屡告急。五月初,振始遣百馀人赴之,寨遂陷。都转运使庞籍劾奏振畏懦,故坐贬。
  庚午,御延和殿,阅诸军习战阵。
  丁丑,辽主如秋山。
  八月,乙酉,以太常丞田况为陕西经略安抚司判官,试校书郎胡瑗为经略安抚司句当公事。况从夏竦,瑗从范仲淹所辟也。
  乙未,以史馆修撰富弼为辽主正旦使。
  戊戌,罢天下寺观用金箔饰佛像。
  癸卯,遣屯田员外郎刘涣使邈川,谕嘉勒斯赉出兵助讨西贼。嘉勒斯赉召酋豪大犒,约尽力无负,然终不能有功也。
  戊申,同知枢密院事夏守赟罢为天平节度使、判澶州。守赟以子随卒,引疾求罢,从之。以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杜衍同知枢密院事。
  己酉,徙知广州段少连为龙图阁学士,知泾州。
  广州多蜑、猺,杂四方游手,喜乘乱为寇夺。上元然灯,有报蕃市火者,少连方燕客,作优戏,士女聚观以万计,其僚请罢燕,少连曰:“救火不有官乎?”作乐如故。须臾,火息,民不丧一簪,众服其持重。范仲淹经略西边,荐少连才堪将帅,故有是命。未至而少连卒。
  庚戌,以范仲淹兼知延州,徙知延州张存知泽州。初,存自陕西都转运使徙延州,迁延不即行,既至,乃云素不知兵,且以亲年八十求内徙。仲淹因自请代存,从之,先是诏分边兵,部署领万人,钤辖领五千人,都监三千人,有寇则官卑者先出。仲淹曰:“不量贼众寡而出战,以官为先后,取败之道也。”乃分州兵为六将,将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贼众寡,使更出御贼,贼不敢犯,即而诸路皆取法焉。夏人相戒曰:“无以延州为意,今小范老子腹中自有数万甲兵,不比大范老子可欺也!”大范,盖指雍云。
  辛亥,诏范仲淹、葛怀敏领兵驱逐塞门等砦蕃骑出境,仍募已前弓箭手,给地居之。
  壬子,以益州草泽伊缜为试校书郎。缜数上疏言事,丁度、杨偕荐其才,召试学士院而命之。
  延州都监灵武周美言于范仲淹曰:“贼新得志,其势必复来。金明当边冲,我之蔽也,今不亟完,将遂失之。”仲淹因嘱美复城如故。数日,贼数万薄金明,阵于延州城北,美领众三千力战。会暮,援兵不至,乃徙军山北,多设疑兵;贼望见,以为救至,即引去。时诸将多不利,美十馀战,平族帐二百,焚其帐二十,复故城堡甚众。
  参知政事李若谷,以耳疾累章辞位,九月,戊午,罢为资政殿大学士、吏部侍郎、提举会灵观事。宫观置提举自若谷始。
  以知枢密院事宋绶为兵部尚书,起复翰林学士晁宗悫为右谏议大夫,并参知政事。
  以龙图阁直学士、权三司使郑戬为谏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戬在三司才半岁,复转运使考课格,分别殿最;又句校三司出入,得羡钱四百万缗。
  己未,以知制诰叶清臣为龙图阁直学士,权三司使事。中书进拟三司使,清臣不在选,帝特用之。清臣始奏编前后诏敕,使吏不能欺,簿帐之丛冗者,一切删去。内东门御厨,皆内侍领之,凡所呼索,有司不敢问,乃为合同以检其出入。
  以都官员外郎普州景泰为左藏库使、知宁州。泰尝通判庆州,言“元昊包藏祸心,一旦有警,何以应敌!”三疏不报。已而元昊果反,泰复上《边臣要略》二十卷,《平戎策》十五篇,于是有荐泰知兵者,召对称旨,遂换武秩云。
  辛酉,降知杭州、天章阁待制司马池知虢州。池性朴易,剸剧非所长,转运使江钧、张从革劾池决事不当及稽留德音,坐是左迁。始,转运使既奏池,会吏有盗官银器系州狱,自陈为钧掌私厨,出所费过半;又,越州通判载私物盗税,乃从革之姻遣人私请。或谓池可举劾以报仇,池曰:“吾不为也。”人称其长者。
  癸亥,知绛州赵振降责潭州安置,坐观望逗挠,致陷塞门也。
  诏:“自今都部署司及诸路部署司,应有寨栅申报贼寇入界,不以多少远近,并须画时救应。”
  乙丑,诏:“河北、河东路强壮、陕西、京东、西路新置弓手,皆以二十五人为团,置押官;四团为都,置正副都头各一人;五都为指挥,置指挥使;各以阶级伏事,年二十系籍,六十免,取家人或它户代之,听私置弓弩。每岁十月后、正月前,分番上州教阅,半月即遣归农。或遇非时句集守城及捕盗,日给粮二升。以籍上兵部,按举不如法者。”
  丙寅,夏人寇三川寨,镇戎军西路都巡检杨保吉死之。明日,泾原路都监刘继宗、李纬、王秉等分兵出战,皆失利。泾州驻泊都监开封王珪将三千骑来援,自瓦亭寨至师子堡,贼围之数重,珪奋击,贼披靡,杀贼将二人,获首级甚多。贼遂留军纵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