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笙、大竽二种而已。照谓:“今筚篥,乃《豳诗》所谓苇管也,《诗》云:‘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冽。’且今筚篥,伶人谓之苇子,其名出此。”于是制大管筚篥为雅乐,议者嗤之。
  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刘随卒,擢待制未旬日也。随与孔道辅、曹修古同时为言事官,皆以清直闻。及是帝怜其贫,赐其家钱六十万。
  壬寅,御崇政殿按新乐,诏大臣与观。
  甲辰,赐郑州学田五顷。
  初,诸王邸散居都城,过从有禁,非朝谒从祠,不得会见。己酉,诏即玉清昭应宫旧地建宫,合十位聚居,赐名睦亲宅。
  辽主如长宁淀。
  参知政事宋绶,上所编修《中书总例》四百一十九册,降诏褒谕。先是吕夷简奏令绶为此,既而谓人曰:“自吾有此例,使一庸夫执之,皆可为宰相矣。”
  冬,十月,辛亥朔,复置朝集院,以待外官之还京师者。
  壬子,蔡州言左武卫大将军、分司西京石普卒。普倜傥有胆略,颇通兵书、阴阳、六甲、星历推步之术。太宗尝曰:“普性刚骜,与诸将少合。”然藉其善战,每厚遇之。
  癸亥,复置群牧制置使,仍诏自今止以同知枢密院或副使兼领之。
  礼院言:“《春秋》何休、范宁等注,咸谓妇人无武事,独奏文乐。前诏议奉慈之乐,有司援旧典,已用特磬代钅尃钟,取阴数尚柔,以静为体。今乐去大钟而舞进干盾,颇戾经旨,请止用《文德之舞》。”奏可。
  己巳,出内藏库缗钱七十万、左藏五十万,下河北转运司市军储。
  许苏州立学,仍给田五顷。
  是月,辽主如王子城。
  十一月,辛己朔,以应天府书院为府学,仍给田十顷。
  壬午,辽改南京总管府为元帅府。乙酉,行柴册礼于白岭,大赦。
  戊子,废后郭氏薨。
  后之获罪也,帝直以一时之忿,且为阎文应等所谮,故废之,既而悔之。后居瑶华宫,帝累遣劳问,又为乐府词以赐,后和答,语甚忄妻怆,文应大惧。会后小疾,文应与太医诊视,迁嘉庆院,数日,遽不起。中外疑文应进毒,然不得其实。时帝致斋南郊,不即以闻,乃闻,深悼,以后礼葬。右正言、直集贤院王尧臣请推举左右侍医者,不报。
  癸巳,朝享景灵宫。甲午,享太庙及奉慈庙。乙未,祀天地于圜丘,以太祖、太宗、真宗并配,大赦。
  乙己,封宰臣吕夷简为申国公,王曾为沂国公。丁未,加恩百官。
  十二月,壬子,加嘉勒斯赉为保顺军节度观察留后。
  癸丑,辽诏诸军包弩弓箭手以时阅习。
  先是,辽筑哈屯城以镇西域诸部,纵民畜牧,反遭冠掠。党项部节度使耶律唐古上疏曰:“自建哈屯城以来,西蕃数为边患,每烦远戍。岁月既久,国力耗竭。不若复守故疆,省罢戍役。”不报。唐古旋致仕,乞勒其父乌珍功于石,辽主命学士耶律庶成制文,勒石上京崇孝寺。
  照宣使、入内都知阎文应,罢为秦州钤辖,寻改郓州;其子句当御药院士良,罢为内殿崇班。时谏官姚仲孙、高若讷劾文应“方命宿斋太庙,而文应叱医官,声闻行在;郭后暴薨,中外莫不疑文应置毒者;请并士良出之。”故有是命。文应又称疾愿留,仲孙复论奏,乃亟去。文应专恣,事多矫旨付外,执政不敢违。天章阁待制范仲淹,将劾奏其罪,即不食,悉以家事属其长子曰:“吾不胜,必死之。”帝卒听仲淹言,窜文应岭南,寻死于道。
  赵元昊遣苏奴儿将兵二万五千攻嘉勒斯赉,败死略尽,苏奴儿被执。
  元昊自率众攻猫牛城,一月不下,既而诈约和,城开,乃大纵杀戮。又攻青唐、安二、宗哥、带星岭诸城,嘉勒斯赉部将安子罗以兵十万绝归路,元昊昼夜战二百馀日,子罗败,然兵溺宗哥河及饥死过半。
  元昊又尝侵嘉勒斯赉,并临河湟,嘉勒斯赉知众寡不敌,壁鄯州不出,阴间元昊,颇得其虚实。元昊已渡河,插旗识其浅,嘉勒斯赉潜使人移植深处。及大战,元昊溃而归,士视旗渡,溺死十八九,所掳获甚众。嘉勒斯赉来献捷,朝廷议加节度使,同知枢密院韩亿以为二酋皆籓臣,今不能谕令解仇,不当因捷加赏,遂寝。
  癸亥,以范仲淹为吏部员外郎,权知开封府。仲淹自还朝,言事愈急,宰相阴使人讽之曰:“待制侍臣,非口舌之任。”仲淹曰:“论思正侍臣职也。”宰相知不可诱,乃命知开封,欲挠以烦剧,使不暇它议;亦幸其有失,亟罢去。仲淹处之弥月,京邑肃然称治。
  甲子,以左侍禁桑怿为閤门祗候,赏平蛮獠功也。怿辞不受,请推其赏以归己上者,不许。或讥怿好名,怿叹曰:“士当自信其心以行,若欲避名,则善皆不可为也。”
  乙丑,许孟州立学,仍给田五顷。
  辛未,诏以北海县尉孔宗愿为国子监主簿,袭封文宣公。
  先是御史台辟石介为主簿,介上疏论赦书不当求五代及诸伪国后忤意,罢不召。馆阁校勘欧阳修贻书中丞杜衍曰:“介一贱士,用之当否,未足害政,然可惜者,中丞举动也。主簿于台中,非言事官,然大抵居台中者,必以正直刚明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