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诏赐玮及驻泊钤辖高继忠、都监王怀信锦袍、金带、器币,将校立功者第迁一资,仍赐金帛,阵殁者恤其家。
  先是翰林学士李迪,召对龙图阁,命草诏书,徐谓迪曰:“曹玮在秦州屡请益兵,未及遣,遽辞州事,谁可代玮者?”对曰:“玮知嘉勒斯赉欲入寇,且窥关中,故请益兵为备,非怯也。且玮有谋略,诸将皆非其比,何可代?陛下重发兵,岂非将上玉皇圣号,恶兵出宜秋门邪?今关右兵多,可分以赴玮。”帝因问:“关右几何?”对曰:“臣向在陕西,以方寸小册书兵粮数备调发,今犹置佩囊中。”帝令自探取,目内侍取纸笔,具疏某处当留兵若干,馀悉赴塞下。帝顾曰:“真所谓颇、牧在禁中。”未几,嘉勒斯赉果犯边,秦州方出兵,复召问曰:“玮战克乎?”对曰:“必克。”及玮捷书至,帝谓迪曰:“卿何料之审也?”迪曰:“嘉勒斯赉大举入寇,使谍者声言以某日下秦州会食,以激怒玮,玮勒兵不动,坐待其至,是则以逸待劳,臣用此知其决胜也。”
  庚戌,以不雨,罢重阳宴。
  甲寅,令诸路转运使督民捕蝗。帝以久旱,忧形于色,减膳撤乐,遍走群望。及是霑沛,帝作《甘雨应祈诗》,近臣毕和。
  丁巳,诏:“诸州蝗旱,今始得雨,方在劝农,罢诸营造。”
  己未,诏:“诸州县七月以后诉灾伤者,准格例不许;今岁蝗旱,特听受其牒诉。”
  戊辰,青州言飞蝗投海死。
  己巳,诏闻益州频雨谷贵,令发官廪粜济之;所修玉局观、上清宫悉罢。
  诏:“灾伤州军,有以私廪赈贫民者,二千石与摄助教,三千石与大郡助教,五千石至八千石第授本州文学、司马、长史、别驾。”
  庚午,内出《北面榆柳图》示辅臣,数逾三百万。帝曰:“此可代鹿角也。雄州李允则颇用心于此,朕尝询其累任劳课书历否,对曰:‘设官本要莅事,但当竭力,何得更谋课最!”此言亦可嘉也。”
  先是京畿、京东、西、河北路蝗生,弥覆郊野;七月,过京师,延至江、淮,及霜寒始尽。飞蝗之过京城也,帝方坐便殿,左右以告,帝起,临轩仰视,则蝗势连云障日,莫见其际。帝默然还坐,意甚不怿,乃命撤膳;自是体遂不豫。
  冬,十月,壬申朔,诏以来年正月二日诣景灵宫奉上圣祖徽号。礼仪院言:“正月天书降,用上元日朝拜玉清昭应宫。十月圣祖降,请以下元日朝拜景灵宫。著为定式。”
  己卯,王钦若表上《翊圣保德真君传》三卷,帝制序。
  初,祠部员外郎吕夷简提点两浙路刑狱,时京师大建宫观,伐材木于南方,有司责期令峻急,工徒至有死者,诬以亡命,收系妻子;夷简疏请缓役,从之。又言:“盛冬挽运艰难,宜须河流渐通,以兵卒番送。”及代归,帝曰:“卿所奏有为国爱民之心。”擢刑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岁蝗旱,夷简请责躬修政,严饬辅相,思所以恭顺天意,及奏弹李溥专利罔上。
  寇准判永兴,黥有罪者,徙湖南,道由京师,上准变事。夷简曰:“准治下急,是欲中伤准耳,宜勿问,益徙之远方。”帝从之。
  先是丁谓力庇李溥,主行新法,言不便者虽众,谓持之益坚。及谓罢政,群议复起。帝谓王旦等曰:“茶盐之利,要使国用赡足,民心和悦,卿等宜熟思之。”旦等曰:“此属邦计,欲选官与三司再行定夺,臣等参详可否奏裁。”帝曰:“卿等宜即具诏,明述恤民之意。”丁酉,遂下诏言:“茶盐等亦依常例,更不别生名目,致有疑误亏损。”
  十一月,辛丑朔,辽以参知政事马保忠同知枢密院事、监修国史。
  甲辰,三司言诸司欠商贾飞钱,欲罢来年官市缯绢偿之,诏发内藏钱二十万缗以给其费。
  河西节度使、知许州石普,上言九月下旬,日食者三。又言:“商贾自秦州来,言嘉勒斯赉欲阴报曹玮,请以臣尝所献阵图付玮,可使必胜。”先是帝方崇符瑞,而普请罢天下醮设,岁可省缗钱七十馀万以赡国用,遂忤帝意,于是帝益怪普言逾分。而枢密使王钦若,因言普欲以边事动朝廷,帝怒,欲遣使就劾;宰相王旦请先召还,命知杂御史吕夷简推鞫。狱具,集百官参验。九月下旬,日不食,普坐私藏天文,罪应死,诏除名,配贺州,遣使絷赴流所。帝谓辅臣曰:“普出微贱,性轻躁,干求不已。既懵文艺,而假手撰述以揣摩时事。朕以先朝故,每容忍之,而普言益肆,录其微效,俾贷极典。闻普在流所思幼子辄泣下,流人有例携家否?”王旦等曰:“律无禁止之文。”诏许挈族以行。寻命房州安置,增屯兵百人守护之。普倜傥有胆略,凡预讨伐,闻敌所在,即驰赴之。两平蜀盗,大小数十战,摧锋与贼角,众伏其勇。
  壬子,以知秦州曹玮为秦州都部署,依前兼泾、原、仪、渭州、镇戎军缘边安抚使;以礼部郎中李及为太常少卿、知秦州。时玮数上章求解州事,帝问王旦:“谁当代玮者?”旦荐及可任,帝即命之。
  众议皆谓及非守边才,祕书监杨亿以告旦,旦不答。及至秦州,将吏亦心轻之。会有屯驻禁军白昼掣妇人金钗于市中,吏执以闻。及方坐观书,召之使前,略加诘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