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升于太庙,知与窦后同配明矣。则并位兼配,于义何嫌!伏请行追崇之命,以贤妃李氏处尊极之地,升于清庙,居同配之位,其淑德、懿德,依旧享于别庙,庶协礼中。”淑议卒不行。贤妃寻加号皇太后,但享别庙而已。
  大中祥符三年,十月,判宗正寺赵湘复以为请,始令礼官参议。庚子,中书门下言:“元德皇太后,未升侑于宗祊,止奉祠于别庙,诚遵典故,尚郁孝思。窃念后稷诸侯,故姜嫄异祭于帝喾;开元王者,故昭成祔享于睿宗。旧典可知,舆情难夺。今与礼官参议,请改上徽名曰元德皇后,升祔付太宗庙宗。”近臣及文武官继表陈情,诏从之。有司请升祔元德于懿德之上,诏曰:“尊亲之道,盖惟极致,在于陟降,非敢措辞。惟以祔庙之岁时,用为合享之次序,恭以元德神主祔于明德皇后之次。”
  初,知滨州吕夷简上言,请免河北农器税。帝曰:“务穑劝耕,古之道也,岂独河北哉!”癸卯,诏诸路勿税农器。寻命夷简提点两浙路刑狱。
  丁酉,辽以特哩衮耶律迪里为南府宰相,以太尉鄂格为特里衮。
  戊申,辽以敦睦宫子钱赈贫民。
  己酉,亳州官吏父老三千馀人诣阙请车驾朝谒太清宫,召对崇政殿,慰赐之。
  辽北院枢密使耶律华格经略西境,与边将探闻蕃部逆命,居翼只水,华格徐以兵进,准布部长乌巴望风奔溃,获牛马及辎重。都监耶律世良追准布馀众至安真河,大破之。
  壬子,诏:“自今文武官特奉制旨,专有处分,即为躬亲被受,犯者以违制论。自馀例受诏敕,概行条约,非有指定刑名者,各论如律,无本条者,从违制失断。”先是违制之法,无故失率坐徒二年;翰林学士、知审刑院王曾建议,乃降是诏。未几,有犯者,曾断以违制失,帝不怿,曰:“如是,无复有违制者。”曾曰:“天下至广,岂人人尽知制书!傥如陛下言,亦无复有失者。”帝然之。自是决徒者差减,帝尝称其协中。尝晚坐承明殿,召对久之,既退,使谒者谕曰:“向思卿甚,故不及御朝服。”其见礼如此。
  癸丑,诏:“在京诸军选江淮习水卒,于金明池试战棹,立为水虎翼军,置营池侧,其江、浙、淮南诸州亦令准取选卒置营。”初,太祖立神卫水军,及江、淮平,不复举。帝以兵备不可废,故复置。
  乙卯,辽封皇子宗训为大内特哩衮。
  丁巳,文武群臣上表请驾幸亳州,谒太清宫。
  八月,庚申朔,诏:“以来春亲谒亳州太清宫,先于东京置坛,回日恭谢天地,如南郊之制。”
  辛酉,以参知政事丁谓为奉祀经度制置使,翰林学士陈彭年副之,谓仍判亳州,增置官属,如汾阴之制。
  己巳,以起居舍人陈尧咨为工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知永兴军。长安多仕族子弟,恃廕纵横,二千石鲜能治之。尧咨至,子弟亡赖者皆惕息;然用刑过酷,议者病其残忍。
  庚午,诏加上真元皇帝号曰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
  改起居院详定所为礼仪院,以兵部侍郎赵安仁、翰林学士陈彭年同知院事。
  壬申,枢密使王钦若等上《新编修君臣事迹》一千卷,帝亲制序,赐名《册府元龟》,编修官并加赏赉。
  丁丑,参知政事丁谓上《新修祀汾阴记》五十卷。
  九月,乙卯,以翰林学士晁迥等为辽主生辰使。帝谓辅臣曰:“向者东封西祀,皆遣使驰书告契丹。今谒太清宫,密迩京师,重于遣使,就令迥等以此意告之可也。”使还,有言迥与辽人劝酬戏谑,道醉而乘车,皆可罪,帝曰:“此虽无害,然出使绝域,远人观望,一不中度,要为失体。”王旦曰:“远使贵谨重,饮酒不当过量。”帝然之。
  冬,十月,辛酉,祔元德皇后于太宗室。
  乙丑,河北转运使李士衡贡助奉祀丝绵缣帛各二十万,诏奖之。
  辽主驻长泺。
  丙寅,详衮张玛啰献女真人知高丽事者,辽主问之,对曰:“臣三年前为高丽所掳,为郎官,故知之。自开京车马行七日,有大砦,广如开京,旁州珍异皆积于此。胜、罗等州之南,亦有二大砦,所积如之。若大军行,由前路取哈期罕女真北,直渡鸭绿江,并大河而上,至郭州与大路会,高丽可取也。”辽主以高丽不归六州地,欲伐之,颇采其言。
  丁卯,三司借内藏库钱帛五十万,以备奉祀赏给。
  癸酉,谒玉清昭应宫。
  甲戌,命直集贤院石中立等修车驾所过图经,以备顾问。中立,熙载子也。
  龙图阁待制孙奭上疏言:“陛下封泰山,祀汾阴,躬谒陵寝,今又将祀太清宫。外议籍籍,以为陛下事事慕效唐明皇,岂以明皇为令德之主邪?明皇祸败之迹,非独臣能知之,近臣不言者,此怀奸以事陛下也。明皇之无道,亦无敢言者,及奔至马嵬,军士已诛杨国忠,乃诏谕以识理不明,寄任失所。当时虽有罪己之言,觉悟已晚,何所及也?臣愿陛下早自觉悟,抑损虚华,斥远邪佞,罢兴土木,不袭危乱之迹,无为明皇不及之悔。”帝以为:“封泰山,祀汾阴,上陵,祀老子,非始于明皇,《开元礼》今世所循用,不可以天宝之乱举谓为非也。秦为无道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