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节度使进曰:“臣境无它产,惟幕僚张俭,一代之宝,愿以为献。”辽主尝梦四人侍侧,赐食,人二口,至是闻俭名,始悟,召见,容止朴野,访及世务,占奏三十馀事,由此顾遇特异,以为政事舍人。
  庚子,诏:“自今凡更定事宜,并令中书、枢密院参详施行。”
  丁未,辽主如瑞鹿原。北院枢密使耶律华格加政事令,封豳王。
  戊申,诏:“内臣将命于外,干预州县公事,及所在官吏不即以闻,并置于罪。凡内臣出使,皆责知委状,敢妄奏它事者,当伏军令。”祖宗旧制也。
  甲寅,帝谓宰臣曰:“群臣出任,受命后多以南北非便为诉。”向敏中曰:“国家任人,岂容自便!当须厘革。”帝曰:“若所任非所便,则其心不安;心既不安,则何以久于其事?”王旦曰:“俛从人欲,实由圣慈。”
  丁巳,以监察御史钱塘唐肃为梓州路提点刑狱。肃持法公正,狱无冤滥,故有是擢。
  己未,辽主录囚。
  乌库迪里部叛,右皮室详衮延寿率兵讨之。
  庚申,置淑仪、淑容、顺仪、顺容、婉仪、婉容,并从一品,在昭仪上。又置司宫令,正四品,在尚宫上。著于令。以婕妤杨氏为婉仪。
  辛酉,诏宗正寺以皇属籍为皇宋玉牒。
  荣王元俨尝侍宴,颇多言。又尝请石保吉伶人新隶教坊者作戏,及赴北园御筵,有伶人少不中意,元俨遽叱之,将加捶挞,宫寮皆莫敢谏,既而对帝,复请此伶人作戏。帝不悦,它日,以语王旦等。旦曰:“今当召记室崔昈,谕以亲王喜怒过当,必须规正。”向敏中曰:“陛下友爱亲贤,小或不当,必以礼约之,诚渐摩之深旨。”旦曰:“闻王罕与宾属相见。”帝曰:“朕在东宫,尝与宫僚款接,杨砺、邢昺日夕讲诵,今当儆戒之也。”
  二月,戊辰,上御乾元楼观酺,凡五日。
  乙亥,泰州言海陵草中生圣米,可济饥。
  壬午,辽以北院枢密副使高正案视诸道狱。
  准布诸部之叛也,萧托云仅能屯军自守,北院枢密使耶律华格引兵救之,托云遣人诱诸部皆降。辽主以托云始虽失计,后得人心,释其罪,仍命领诸部。托云请益军,辽主诏让之曰:“叛者既服,兵安用益!前日之役,死伤甚众,若从汝谋,边患何时而息!”遂不发兵。三月,壬辰朔,华格以西北路略平,留兵戍镇州,赴行在。
  河北转运使、右谏议大夫卢琬被疾。琬勤于吏职,所至以干集闻,诏遣中使挟太医往视。及卒,帝甚悼之。时琬母八十馀,无恙,有诏,琬子太常博士士宗,特追出命知怀州;次子祕书丞士伦为太常博士,赋禄终丧。
  己亥,閤门奏后苑赏花曲宴,群臣有礼容懈惰者,帝曰:“饮之酒而责其尽礼,亦人所难也。宜用降诏戒谕之。”
  诏京城徼巡宜参用马步军士。时巡卒二人,因寒食假质军装赌博,既不胜,遂谋以五鼓未尽伺击陌上行人,弃尸河流,取衣物贸易以赎所质。帝曰:“太宗朝,巡警兼用马步卒,盖营校不同,可以互相觉举。”遂复其制。
  权知开封府刘综言:“贵要有交结富民,为之请求,或假托亲属,奏授爵秩,缘此谒见官司,烦紊公政,请加抑止。”庚戌,下诏风厉,各令自新,继今复然者,重置其罪。
  诏:“富民得试衔官者,不得与州县官属、使臣接见;如曾应举及衣冠之族,不在此限。”
  甲寅,江南路提点银铜铅锡胡则,言信州铅山县开放坑港,兵卒死伤甚众,诏遣使劾转运司规画乖当及提点刑狱司不即闻奏之罪,其役徒休息之。
  铸钱监得吏所匿铜数万斤,吏惧且死,则曰:“马伏波哀重囚而纵之,吾岂重货而轻数人之命乎!”籍为羡馀,释弗诛。
  己卯,建安军铸玉皇、圣祖、太祖、太宗尊像成,以丁谓为迎奉使,李宗谔副之。
  夏,四月,庚辰,以枢密直学士李士衡为河北转运使。帝尝谓近臣曰:“议者言士衡用河北钱五十万贯助东封,致令管内阙乏。”丁谓曰:“士衡贡东封见钱止十馀方,即薪刍总计五十万耳。”帝曰:“官吏艰于经画,辄以此为辞,当复任士衡,责其集事,以塞众多之口。”故有是命。其后积粟塞下至巨万斛。
  壬午,太白昼见。
  五月,辛卯朔,辽主复命北院枢密使耶律华格西讨。华格方自准布还,辽主将罢兵,都监耶律世良上书曰:“华格以为无事而还,不思师老粮乏,敌人已去,焉能久守?若益兵,可克也。”辽主以为然,故有是命。
  辛丑,国子监新修御书阁,有赤光上烛,长丈许,直史馆高绅等以闻。
  甲辰,圣像至,帝斋于长春殿,百官宿斋于朝堂。乙巳,帝衮冕朝拜,群臣朝服,陈玉币、册文酌献,具大驾卤簿,迎至玉清昭应宫,择日各升本殿。丙午,群臣称贺。升建安军为真州,镕范圣像之地特建为仪真观。
  己未,翰林学士、右谏议大夫、知制诰李宗谔卒。帝甚悼之,谓宰相曰:“国朝将相家,能以身名自立不坠门阀者,惟李昉、曹彬家耳。”因厚赙之。宗谔风流儒雅,内行淳至,事继母以孝闻。二兄早卒,奉嫂字孤,闺门之内,儿无常父,赏延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