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丑,铃辖李继昌等言边防备豫,望许如旧,帝以西边安静,冀省转输之劳,不许。
  辛未,以昭应宫为玉清昭应宫。
  戊寅,诏封玄圣文宣王庙配享先儒鲁史左丘明等十九人爵为伯,赠兰亭侯王肃司空,当阳侯杜预司徒,命近臣各撰赞。
  庚辰,侍御史赵湘、判三司都催欠司彭惟节等,条上封禅赦前天下逋负总千二百六十万七千,悉除之。
  八月,帝欲择官知审刑院,谓宰臣曰:“当须详悉法令之人。”王旦曰:“今司法有人,知院者但能晓达事理,详究物情,不必熟法令者。”帝然之。
  秘书丞董温其上言:“汉以霍山为南岳。望令寿州长吏春秋致祭。”诏礼官与崇文院检讨详定。上奏言:“奉祀已久,难以改制。其霍山如有祈请及别敕致祭,即委州县奉行。”从之。
  后宫杜氏,昭宪皇后侄女也。帝禁销金甚严,还自东封,杜氏乃服以迎车驾,帝见之,怒,遂令出家洞真宫为道士。由是天下无敢犯禁者。
  知杂御史赵湘言:“臣闻朝延之仪,进止有度。伏见常参文武官每日趋朝,并早赴待漏院,侯开内门齐入。今以辰漏上始放朝,故多后时乃入。望许令知班驱使官二人常在正衙门视之,有入晚者,具名申奏。又,风雨寒署稍甚,即多称疾请假。望委御史台酌度闻奏,遣官诊视,如显有诳妄,即具弹劾。”从之。
  九月,壬子朔,入内供奉官王承勋言:“准诏,于洺州塞漳河水口,本州差权推官祖百世监督兵夫,颇见勤勉,望即授正任。”帝曰:“州县官除幕职,皆自特恩,内臣岂当论请!”即令吏部铨拟官代之。
  先是命供备库使谢德权决金水河为渠,自天波门并皇城至乾元门,历天街,东转缭太庙,皆甃以礲甓,树之芳木,车马所度,又累石为梁。间作方井,宫寺民舍皆得汲用。复东引,由城下水窦入于濠。京师便之。丁卯,德权奏功毕,诏宗正告庙室,赐役卒缗钱。
  司天言:“太阴当食之既,巽日,皇帝本命,请祷祀之。”帝曰:“经躔已定,何可祈也!”不许。既而侯之不亏,宰臣表贺。
  壬申,邵州防御使广平公德彝,言女适殿直郭中和,家族颇众,欲别置一第。帝曰:“中和有父母,从其请,则妇事舅姑之礼阙矣。”不许。
  乙亥,无为军言大风拔木,坏城门营垒民舍,厌溺千馀人。诏内臣恤视,蠲来年租,收瘗死者,家赐米一斛。
  先是帝谓王旦等曰:“朕在东京讲《尚书》凡七遍,《论语》、《孝经》亦皆数四。今宗室诸王所习,惟在经籍,昨奏讲《尚书》第五卷,此甚可喜。”于是召宁王元偓等赴龙图阁观书目,帝谕之曰:“宫中尝听书习射,最胜它事。”元偓曰:“臣请侍讲张颖说《尚书》,闲日不废弓矢,因陈典谟之义。”帝喜,乃诏每讲日赐食,命入内副都知张继能主其事。尚虑元偓等轻待专经之士,又加训督焉。
  是秋,京西、河东、陕西、江淮、荆湖路、镇、定、益、梓、邛、密等州言丰稔,京师粟斗钱三十。
  冬,十月,癸未,雄州奏辽改筑新城。帝谓辅臣曰:“景德誓书有无创修城池之约,今此何也?”陈尧叟曰:“彼先违誓修城,亦此之利也。”帝曰:“岂若遗利而敦信乎?宜令边臣诘其违约,止之。”
  濠州民齐睿,坐恶逆逃亡,会东封首露,州用赦原之。知定远县王仲微言:“通判、度支员外郎赵况,受睿钱三百千,不以上闻,请重置其罪。”诏特斩睿,论况枉法,除名为民。
  御史中丞王嗣宗,言许州积水害民田,盖惠民河不谨堤防,每岁决坏,即诏閤门祗候钱昭厚经度之。昭厚请开小颍河分导水势,帝曰:“泄其上源,无乃移患于下流乎?”昭厚不能对。判陈州石保吉,复言此河浸广,则郡当水冲,为害甚大。乃命白陂发运判官史莹视之。莹请修顿固双斗门于减水河口,为束水鹿港以均节壅溢,奏可。因诏三班选干局习事者巡护堤岸,殿最如黄、汴法。自是吏谨其职,水灾稍息。
  甲午,诏天下并建天庆观。时罕习道教,惟江西、剑南人素崇重,及是天下始遍有道像矣。殿中侍御史张士逊上言:“今营造竞起,远远不胜其扰,愿因诸旧观为之。”诏从其请。
  御史中丞、权判吏部铨王嗣宗轻险好进,深底冯拯之短,而结王旦弟旭,使达意于旦以为助。旦疾其丑行,因力庇拯,嗣宗大恚。会久不雨,嗣宗请对,因摭拾知制诰王曾从妹夫孔冕被曾诬构,及侯德昭授赦叙绯,李永锡坐赃除名,复引充旧职等事,欲以颂旦。帝曰:“止此乃致旱邪?”嗣宗理屈,复以它辞侵旦;旦不之抗,乃已。是月,嗣宗请对,言:“刑政有失,致成灾沴。”因复言:“孔冕冤枉,播在人口,而王曾尚居近班,愿示退黜,臣请露章以闻。”帝谓王旦等曰:“曾实无罪;若嗣宗上章,亦须裁处”旦曰:“冕不善之迹甚众,但以宣圣后不欲穷究,谓其冤枉伤和气,恐未近理。”翼日,嗣宗复对,且谢前言之失,帝优容之。
  十一月,壬子朔,知邓州张知白言:“陕西流民相续入境,有欲还本贯而无路粮者。臣诱劝豪民出粟数千斛,计口给之,以半月为准,凡就路总二千三百家,万二百馀口,其支贷有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