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节禁屠宰六日。
  是月,命右丞相托克托领经筵事。
  免天下税粮五分。
  命永明寺写金字经一藏。
  二月,印造至元钞九十九万锭,中统钞一万锭。
  三月,己未,汴梁地震。
  夏,四月,丁丑,道州土贼蒋丙等反,破江华县,掠明远县。
  戊寅,彰德有赤风自西北起,忽变为黑,昼晦如夜。
  庚寅,帝幸护圣寺。
  命中书右丞特穆尔达实为平章政事,阿噜为右丞,许有壬为左丞。特穆尔达实,国王托克托之子也。巴延罢相,庶务多所更张,特穆尔达实尽心辅赞,每入番直,帝为出宿宣文阁,赐坐榻前,询以政道,必夜分乃罢。
  己亥,立吏部司绩官。
  庚子,复封太师满济勒噶台为忠王。
  罢漷州河西务行用库。
  是月,帝如上都。
  五月,戊申,以崇文监属翰林国史院。
  闰月,甲午,赏易扈从明宗诸王官属八百七人金银、币帛各有差。
  壬寅,诏刻宣文、至正二宝。
  六月,戊午,禁高丽及诸处民以亲子为宦者,因避赋役。
  是月,扬州路崇明、通、泰等州,海潮涌溢,溺死一千六百馀人,赈钞万一千八百馀锭。
  时帝在上都,不御内殿,监察御史崔敬上疏曰:“世祖以上都为清暑之地,车驾行幸,岁以为常。阁有大安,殿有鸿禧、睿思,所以保养圣躬,适起居之宜,存敬畏之心也。实勒鄂尔多斯,乃先皇所以备晏游,非常时临御之所。今国家多故,天道变更,愿大驾还大内,居深宫,严宿卫,与宰臣谋治道,万几之暇,则命经筵进讲,究古今盛衰之由,缉熙圣学,乃宗社之福也。”帝又数以历代珍宝分赐近侍,敬复上疏曰:“臣闻世皇时,大臣有功,所赐不过鞶带,重惜天物,为后世虑至远也。今山东大饥,燕南亢旱,海潮为灾,天文示儆,地道失宁,京畿南北蝗飞蔽天,正当圣主恤民之时。近侍之臣,不知虑此,奏禀承请,殆无虚日,甚至以府库百年所积之宝物,遍赐仆御、阍寺之流,乳稚、童孩之子,帑藏几空。万一国有大事,人有大功,又将何以为赐乎?宜追回所赐,以示恩不可滥,庶允公论。”
  秋,八月,帝至自上都。
  九月,壬寅,许有壬进讲明仁殿,帝悦,赐宣酒文阁中,仍赐豹裘、金织文币。
  冬,十月,戊午,月食既。
  十一月,猺贼寇边,湖广行省平章衮巴布勒总兵讨平之。
  十二月,乙卯,诏:“民年八十以上,蒙古人赐缯帛二表里,其馀州县,旌以高年耆德之名,免其家杂役。”
  道州路民何仁甫等兵起,土贼蒋丙等与之合,攻破江华等州县,溪洞猺二百馀寨亦相率入边抄掠。
  山东、燕南,强盗纵横,至三百馀处,选官捕之。
  是月,复立司禋监,加封真定路滹沱河神为昭佑灵源侯。
  太常博士逮鲁曾复拜监察御史,劾太尉达实哈雅昂吉尔,右丞衮巴布勒,刑部尚书鄂都玛勒,御史吉当普,院使哈刺、鄂勒哲、伊鲁布哈,郎中吕思诚,皆黜之。八人之中,惟思诚少过,亦变祖宗选法,馀皆巴延之党,朝廷肃然。除枢密院都事上言:“前巴延专杀大臣,其党利其妻女,巧诬以罪。今大小官及诸人有罪,止坐其身,不得籍其妻女。郯王为巴延构陷,妻女流离,当恤其无辜,给复子孙。”从之,除刑部员外郎,悉辨正横罹巴延所诬者。
  时国子监蒙古、回回、汉人生员凡千馀,然祭酒、司业、博士多非其人,惟粉饰章句,补葺时务,以应故事。在监诸生,日啖笼炊粉羹,一人之食,为钞五两。而十百为群,恬嬉玩惕,以嫚侮嘲谑相尚;或入茶酒肆,则施屏风以隔市人,饮罢不偿直,掉臂而出,莫敢谁何。
     ○顺帝至正二年(壬午,一三四二年)
  春,正月,丙戌,托克托用人言,于都城外开河置闸,引金口浑河之水,东达通州以通舟楫,深五十尺,广一百五十尺,役夫十万人。时廷臣多言不可,而托克托排群议不纳。左丞许有壬言:“浑河之水,湍悍易决,足以为害;淤浅易塞,不可行舟。况西山水势高峻,金时在城北,流入郊野,纵有冲决,为害亦轻。今则在都城西南,若霖潦涨溢,加以水性湍决,宗社所在,岂容侥幸!即成功一时,亦不能保其永无冲决不患。”托克托终不听。
  是月,大同饥,人相食,运京师粮赈之。
  二月,壬寅,颁《农桑辑要》。
  乙卯,李沙的伪造御宝圣旨,称枢密院都事,伏诛。
  三月,戊寅,亲试进士七十八人,赐拜珠、陈祖仁等及第、出身。
  夏,四月,辛丑,冀宁路平晋县地震,声如雷,裂地尺馀,民居皆倾。
  是月,帝如上都。
  金口河工毕,启闸放水,湍急少壅,船不可行。而开挑之际,毁民庐舍、坟茔,夫丁死伤甚众,费用不赀,卒以无功。既而御史纠劾建言者,中书参议博罗特穆尔、都水傅佐并伏诛。
  五月,甲申,太白经天。
  丁亥,东平雨雹,如马首。
  六月,戊申,命江浙拨赐僧道田,运官征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