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旋以帝师之弟将至,诏中书持羊酒效劳。而其兄遂尚公主,封白兰王,赐金印,给圆符;其弟子之号司空、司徒、国公、佩金玉印章者,前后相望。为其徒者,怙势恣睢,气焰薰灼,延于四方,为害不可胜言。
  监察御史李昌言:“臣尝经平凉府、静、会、定西等州,见西番僧佩金字圆符,络绎道路,驰驱累百,传舍至不能容,则假馆民舍,因迫逐男子,奸污妇女。奉元一路,自正月至七月,往返者百八十五次,用马至八百四十馀匹,较之诸王行省之使,十多六七,驿户无所控诉,台察莫敢谁何。且国家之制圆符,本为边防警报之虞,僧人何事而辄佩之?请更正僧人给驿法,且令台宪得以纠察。”当时以为切论。
  丁亥,修鹿顶殿。
  镇南王图布哈薨,遣中书平章政事柰曼岱摄镇其地。
  中书省言山东、陕西、湖广地接戎夷,请议选宗室往镇,从之。
  申禁图谶,私藏不献者罪之。
  京师多盗。癸巳,达实特穆尔请处决重囚,增调逻卒,仍立捕盗赏格,从之。
  甲午,召张珪于保定。
  壬寅,中书左丞赵简请行区田法于内地,以宋董煟所编《救荒活民书》颁州县。
  是岁,御河水溢。
  广西溪洞,自岑世兴而外,诸猺所在为寇,朝廷命行省督所属讨捕之。寻遣使奉诏分谕,或梗或降,终未能悉平也。
  以故翰林学士布哈、中政使布延图、指挥使布延呼尔为特克实等所系死,赠功臣号及阶勋爵谥。
  富珠哩翀以国子司业出为河南行省左右司郎中,丞相曰:“吾得贤佐矣!”翀曰:“世祖立法,成宪具在,慎守足矣。譬若乘舟,非一人之力所能运也。”翀乃开壅除弊,省务为之一新。
  ◎泰定三年
  春,正月,丙午,播州宣慰使杨雅尔布哈招谕蛮酋黎平庆等来降。
  戊申,元江路总管普双叛,命云南行省招捕。
  壬子,封诸王宽彻布哈为威顺王,镇湖广;迈努为宣靖王,镇益都。
  以山东、湖广官田赐民耕垦,人三顷,仍给牛具。
  征前翰林学士吴澄,不起。
  置都水庸田司于松江,掌江南河渠水利。
  戊辰,缅国乱,遣使乞授。
  安南国阮叩寇思明路,命湖广行省督兵备之。
  赈大都属县饥。
  二月,丁丑,购能首告谋逆厌魅者,立赏格,谕中外。
  壬午,广西全茗州土官许文杰率诸猺以叛,寇茗盈州,杀知州事李德卿等,命湖广行省督兵捕之。
  丁亥,中书省臣请罢征猺,敕诸王鄂尔多罕等班师,其镇戍者如故。
  甲午,葺真定玉华宫。
  丙申,建显宗神御殿于卢师寺,赐额曰大天源延寿寺。
  敕以金书西番字《藏经》。
  戊戌,爪哇来贡方物。
  庚子,以通政院使察纳为中书平章政事。
  甲辰,帝如上都。
  归德府属县河决,民饥,赈之,复赈河间、建昌诸路饥。
  三月,乙巳朔,帝以不雨自责,命审决重囚,遣使分祀五岳、四渎之神及名山大川并京城寺观。
  丁未,敕百官集议急务。中书省臣等请汰卫士,节滥赏,罢营缮,防猺寇,诸寺官署坑冶等事归中书,并从之。
  壬子,禜星于司天台。
  癸丑,八番岩霞洞蛮来降,愿岁输布二千五百匹,设蛮夷官镇抚之。
  乙卯,申禁民间龙文织币。
  戊午,诏安抚缅国。
  甲子,命功德使司简岁修佛事一百二十七。
  丙寅,翰林承旨阿林特穆尔、许师敬译《帝训》成,更名曰《皇图大训》,敕授皇太子。
  辛未,泉州民阮凤子作乱,寇陷城邑,军民官以失讨坐罪。
  癸酉,怀王图卜特穆尔子伊勒哲伯生。
  畿内、河北、山东诸路饥。张珪赴召入见,帝问曰:“卿来时,民间如何?”珪曰:“臣老矣,少宾客,不能远知。保定、真定、河间,臣乡里也,民饥甚;朝廷虽赈以金帛,惠未及者十五六。”帝恻然,命赈粮,至是复令免三路及济南等郡县民租之半。
  夏,四月,丙戌,镇安路总管岑修广为弟修仁所攻,来告,命湖广行省辨治之。
  戊戌,米洞蛮田先什用等结十二洞蛮寇长阳县,湖广行省遣九姓长官彭忽多布哈招之。田先什用等五洞降,馀发兵讨之。
  修夏津、武城河堤二十三所,役丁万七千五百人。
  以虞集为翰林学士兼国子祭酒。集尝因讲罢,论京师恃东南海运,实竭民力以航不测,非所以宽远人而因地利也。乃与同列上言:“京师之东,濒海数千里,北极辽海,南滨青齐,萑苇之场也,海潮日至,淤为沃壤。用浙人之法,筑堤捍水为田,听富民欲得官者,合其众,分授以地,官定其畔以为限,能以万夫耕者,授以万夫之田,为万夫之长,千夫、百夫亦如之,察其惰者而易之。一年勿征也,二年勿征也,三年视其成,以地之高下定额于朝廷;以次渐征之,五年有积蓄,命以官,就所储,给以禄;十年佩之符印,得以传子孙,如军官之法。则东方民兵数万,可以近卫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