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广东、广西官。
  谕百司:“凡事关中书省者,毋得辄奏。权豪势要之家,佃户借粮者,听于来岁秋收还之。”
  十一月,己亥,诏:“近因禁酒,闻年老需酒之人有预市而储之者,其无酿具者勿问。”
  罗鬼女子蛇节反。乌撒、乌蒙、东川、芒部诸蛮从之,皆叛,陷贵州。丁未,命湖广行省平章刘国杰率师讨之。时刘深兵败,帝始悔不用哈喇哈斯及董士选之言,乃遣国杰及杨赛音布哈等率云南、四川、湖广各省兵分道讲讨诸蛮,梁王提兵应之,军中机务一听国杰处分。贼兵劲锐,且多健马,官军战失利。国杰令人持一盾,布钉其上,俟阵合,即弃盾伪遁,贼果逐之,马奋不能止,遇盾皆倒,国杰鼓之,大败。既而复合众请战,国杰弗应。数日,度其气衰,一鼓破走之,追战数十里。
  减直粜米赈京师贫民,设肆三十六所,其老幼单弱不能自存者,廪给五月。
  选六御汉军习武事,仍禁万户以下毋令私代,犯者断罪有差。
  戊申,猺人蓝赖率丹阳三十六洞来降,授赖等官。
  十二月,甲戌,给安西王所部军士食,令各运其家,候春调遣。
  是岁,曲阜修文宣王庙成,衍圣公孔治遣子思诚入射。敕中书赐田五千亩,供祭祀,复户二十人,供洒扫之役。
  ◎大德六年
  春,正月,乙巳,中书省言:“广东宣慰副使托欢彻尔收捕盗贼,屡有劳绩,近廉访使劾其私置兵仗、擅杀土寇等事,遣官鞫问,实无私罪,宜加奖谕。”命赐衣二袭。
  晋王噶玛喇薨。王为世祖嫡长孙,让位于帝,退居籓邸,以仁慈见称。属官有年老请以子代者,内史为之言,王曰:“惟天子所命。”其自守如此。帝闻其薨,命收王印及内史印,既而命其长子伊苏特穆尔嗣封晋王。
  硃清、张宣,父子致位显要,宗戚皆累大官,田园饱舍遍天下,巨艘大舶交诸番中,车马填塞门巷,仆从佩金虎符为千户、万户者数十人。江南僧石祖进,摭其不法十事上闻。时中书省亦言硃清、张宣屡致人言,宜罢其职,徙其子孙官江南者于京,帝从之,仍诏御史台诘问。二人竟伏诛。
  庚戌,帝语台臣曰:“朕闻江南富户侵占民田,以致贫者流离转徙,卿等尝闻之否?”台臣言曰:“富民多乞护持玺书,依倚以欺贫民,官府不能诘治,宜即追收为便。”命即行之,毋越三日。
  诏:“自今僧官、僧人犯罪,御史台与内外宣政院同鞫;宣政院官徇情不公者,听御史台治之。”
  乙卯,筑浑河堤,长八十里。仍禁豪家毋侵旧河,令屯田军及民耕种。
  增刘国杰等军,仍令屯戍险要,俟秋进师。
  命萨图尔岱、阿尔等整治江南影占税民田土者。
  中书省言:“御史台、廉访司,体察、体覆,前后不同。初立台时,止从体察;后立按察司,事无大小,一皆体覆;由是宪司之事,积不能行。请自今,除水旱灾伤体覆,馀依旧例体察为宜。”从之。
  诏:“军官除边远出征,其馀遇祖父母、父母丧,依民官例立限奔赴。”
  禁畜养鹰、犬、马、驼等人扰民。
  己未,以诸王珍图诬告济南王,谪置刘国杰军中自效。
  宋隆济累攻围贵州,不解,刘深等粮尽,道梗不通,遂引兵还,隆济复率众遮之,委弃辎重,士卒杀伤殆尽。
  南台御史中丞陈天祥上书谏曰:“八百媳妇乃荒裔小夷,取之不足以为利,不取不足以为害。而刘深欺上罔下,率兵伐之,经过八番,纵横自恣,中途变生,所在皆叛。既不能制乱,反为乱众所制,食尽计穷,仓皇退走,丧师十八九,弃地千馀里。朝廷再发四省之兵,使刘二巴图总管以图收复,湖南、湖北大发运粮丁夫,众至二十馀万。正当农时,驱此愁若之人,往回数千里中,何事不有!比闻从征败卒言,西南诸夷皆重出复岭,陡涧深林,其窄隘处仅容一人一骑,上如登高,下如入井,贼苦乘险邀击,我军虽众,亦难施为。或诸蛮远遁,阻隘以老我师,进不得前,旁无所掠,将不战自困矣!且自征伐倭国、占城、交、缅诸夷以来,近三十年,未尝有尺土一民之益,计其所费,可胜言哉!去岁西征,及今此举,何以异之!请早正深罪,仍不明诏招谕,彼必自相归顺,不须远劳王师,与小丑争一旦之胜负也。为今之计,宜驻兵近境,多市军粮,内安外固,渐次服之,此王者之师,万全之利也。苟谓业已如此,欲罢不能,亦当详审成败,算定而行。彼诸蛮皆乌合之众,必无久能同心捍我之理。但急之则相救,缓之则相疑,以计使之互相仇怨,待彼有可乘之隙,我有可动之时,徐命诸军数道俱进,服从者怀之以仁,抗敌者威之以武,恩威兼济,功乃易成。若复舍恩任威,深蹈覆辙,恐它日之患,有甚于今日者也。”不报,遂谢病去。
  二月,丙戌,遣陕西省平章伊苏岱尔、参政汪惟勤将川陕军,湖广平章刘国杰将湖广军,征八番、顺元诸蛮,一切军务,并听伊苏岱尔、刘国杰节制。
  罢征八百媳妇右丞刘深等官,收其符印。
  癸巳,帝有疾,释京师重囚三十八人,命侍御史王寿奉香江南,遍祀岳镇海渎,密察去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