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正当与我共之。”令万户蒙古岱、宣抚索多羁縻之,且以其降表不称臣,仍书宋号,遣程鹏飞、洪君祥偕贾馀庆来易之。
  驸马都尉杨镇等奉益王、广王走婺州,杨淑妃、秀王与择从行。
  知广德军方回、知婺州刘怡、知处州梁椅、知台州杨必大俱隆于元。
  辛卯,元张弘范、孟祺、程鹏飞,赍所易宋称臣降表至军前。
  甲午,元立随路都转运使。
  元穿济州漕渠。
  二月,丁酉朔,日中有黑子相荡。帝率文武百僚诣祥曦殿望元阙上表,乞为籓辅。
  元巴延承制以临安为两浙大都督府,命蒙古岱、范文虎入城,治都督事,又令程鹏飞取太皇太后手诏及三省、枢密院呈坚、贾馀庆等檄,谕天下州郡降附。执政皆暑,家铉翁独不署。鹏飞命缚之,铉翁曰:“中书省无缚执政之理,归私第以待命可也。”乃止。
  元巴延进屯湖州市,复令吕文焕及范文虎慰谕太皇太后。文焕因使人上表谢而出,有曰:“兹衔北命,来抗南师,视以犬马,报以仇雠,非曰子弟攻其父母,不得已也,尚何言哉!”巴延令张惠、阿喇罕、董文炳、张弘范、索多等封府库,收史馆、秘省图书及百司符印告敕,罢官府及侍卫军。
  壬寅,罢遣文天祥所部勤王兵,以贾馀庆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刘岊同签书枢密院事,与吴坚、谢堂、家铉翁并弃祈请使,诣元大都。
  馀庆凶狡残忍,岊狎邪小人,皆乘时窃美官,谓使毕即归,不以为意。谢堂独纳赂北军,得先归。
  元巴延引文天祥与吴坚等同坐。天祥面斥贾馀庆卖国,且责巴延失信。吕文焕从旁谕解之,天祥并斥文焕及其侄师孟父子兄弟受国厚恩,不能以死报国,乃合族为逆。文焕等惭恚,遂与馀庆共劝巴延拘天祥,令随祈请使北行。
  是日,元兵屯钱塘江沙上,临安人方幸波涛大作,一洗空之,而潮三日不至。
  丁未,元谕临安新附府州司县官吏军民人等曰:“间者行中书省右丞相巴延遣使来奏,宋母后、幼主暨诸大臣百官,已于正月十八日赍玺绶奉表降附。朕惟自古降王,必有朝觐之礼,已遣使特往迎致,尔等各守职业,其勿妄生疑畏。凡归附前罪,悉从原免,公私逋欠,不得征理,一应抗拒王师及逃亡啸聚者,并赦其罪。百官有司、诸王邸第、三学、寺、监、秘省、史馆及禁卫诸司,各宜安居。所在山林、河泊、巨木、花果外,馀物权免征税。秘书监图书、太常寺祭器、乐器、法报、东工、卤簿、仪卫、宗正谱牒、天文、地理图册,凡典故文字并户口、版籍,尽仰收拾。前代圣贤之后,儒、医、僧、道,通晓天文、历数并山林隐逸名士,所在官司以名闻。名山、大川、寺观、庙宇并前代名人遗迹,不许拆毁,鳏寡孤独不能自存之人,量加赡给。”
  于是巴延就遣宋内侍王埜入宫,收宋衮冕、圭璧、符玺及宫中图籍、宝玩、车辂、辇乘、卤簿、麾仗等物。
  益王、广王自嘉会门出,渡浙江而南。巴延闻之,遣范文虎将兵追之。杨镇得报即还,曰:“我将死于彼,以缓追兵。”杨亮节等遂负二王及杨淑妃徒走,匿山中七日。统制张全以兵数十人追及,遂同走温州。
  戊午,元主祀先农于东郊。辛酉,如上都。
  是月,夏贵以淮西叛降元。
  初,阿珠屯淮南东道,其西道属之万户昂吉尔,俾驻和州,进攻庐州。贵以书抵巴延曰:“毋费国力,攻夺边城。若行都归附,边城焉往!”至是举所部纳款,元以贵为淮西安抚使。
  洪福,贵家僮也,从贵积劳知镇巢军。贵即降,招福,不听,使其从子往,福斩之。元兵攻城,久不拔,贵至城下,好语绐福,请单绮入城,福信之,门发,伏兵起,执福父子,屠其城,贵莅杀福一门,福子大源、大渊呼曰:“法止诛首谋,何乃举家为戮?”福叱曰:“以一命报宋朝,何至告人求活耶?”次及福,福大骂,数贵不忠,请南向死以明不背国,闻者流涕。
  元人索宫女、内侍及诸乐宫,宫女赴水死者以百数。
  三月,丁卯,元以枢密副使张易兼知秘书监事。
  元巴延入临安城,建大将旗鼓,率左右翼万户巡视,观潮于浙江,又登狮子峰,观临安形势,部分诸将,以独松关守将张濡尝杀廉希贤,斩之,籍其家。遣管如德招谕诸郡。福王与芮自绍兴至,巴延深慰之。
  太皇太后及帝欲与相见,巴延固辞,曰:“未入朝,无相见之礼。”明日,发临安,按塔哈、孟祺等入宫宣诏,趣帝及全太后入觐。祺读至“免系颈牵羊”之语,太后泣谓帝曰:“荷天子圣恩,汝宜拜谢。”礼毕,帝与太后肩舆出宫。太皇太后以疾留内。与芮及沂王乃猷、度宗母隆国夫人黄氏并杨镇、谢堂、高应松庶僚刘裒然等及三学士诸生皆行。太学生徐应镳与其二子琦、崧、女元娘同赴井死。应镳,江山人。
  元巴延北还,承制留阿喇罕、董文炳经略闽、浙,以蒙古岱镇浙西,索多镇浙东。会江西都元帅宋都木达,言宋二王在闽、广聚兵,将攻江西,乃遣达春移军,与李恒、吕师夔会阿喇罕、文炳同取未下州县,以追二王。
  闰月,陆秀夫、苏刘义等闻二王走温州,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