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程元凤等上进编修《吏部七司条法》。
  己亥,帝曰:“赵葵行边,如郢之增浚城壕,运粮于襄,有三年之积,措置可谓合宜。”又曰:“葵近奏已调援蜀兵三千。”程元凤言:“昨令调遣五千,今恐未足用。”帝曰:“已令增调矣。”壬子,赵葵乞增兵十万,分布淮、蜀、沿江、京湖,程元凤请从之。
  五月,壬午,录行在建康系囚,杖以下释之。
  诏:“夏贵城筑荆山,克期集事,升正任刺史。”
  六月,蒲择之师还。甲午,帝曰:“西蜀尚未能取,失此机会。然剑门之赏,不可不从厚,庶可激劝。”寻诏:“择之进官二等,馀升转有差。”
  丁酉,同签书枢密院事马天骥罢。
  癸卯,出封桩库十八界楮币二十万贯赈都民,三衙诸军亦如之。
  是月,蒙古主谒太祖行宫,祭旗鼓。
  蒙古乌兰哈达以云南平,请依汉故事,以西南夷悉为郡县;从之。加乌兰哈达大元帅,还镇大理。
  秋,七月,乙卯,录中外系囚。
  己未,太白昼见。诏蠲诸路州县民户逋欠官赋。
  乙丑,诏:“诸路阃帅司招填军额,申严占借之禁。”
  庚午,帝谓辅臣曰:“昨日经筵有以边臣久任为言者,朕谕之曰:‘李汉超守关南十七年,郭进守山西二十年,官皆止于观察使。久任边臣,乃祖宗驭将帅、服中外之法也。’”程元凤对曰:“诚宜率由旧章。”
  八月,庚子,帝曰:“近有郁攸为灾,延燎颇多,居民殊可念。”程元凤言:“不能早救于微,及既炽,自难扑灭。”帝曰:“临安府所奏两城民屋须远二丈,此说可行。”
  以张磻为参知政事,丁大全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
  庚戌,申严诸路州县稽留敕书、奉行不谨及递兵违慢之弊。
  九月,壬子朔,以久雨,出封桩库十八界楮币二十万赈都民,三衙诸军亦如之。
  诏:“今后台臣迁它职而辄出关者,准违制论。著为令。”
  辛酉,大飨于明堂,大赦。
  蒙古乌兰哈达遣使招安南降,安南人囚其使,遂议征之。播州边境告警。
  甲戌,帝曰:“播州乞兵,想事势颇急,当令夹击。”程元凤曰:“已令硃禩孙袭其后,吕文德遏其前,即圣训所谓夹击也。”时朝议徒托空言,幸蒙古兵未入境耳。
  戊寅,以史嵩之薨,辍视朝。嵩之为相,虽饰诈要誉,而肺肝如见,不为公论所予。
  己卯,以王福为左金吾卫上将军、知和州,吉文瑫主管殿前司,郭浚主管侍卫步军司。
  回鹘献水晶盆、珍珠伞等物于蒙古,可直银三万馀锭。蒙古主曰:“方今百姓疲敝,所急者钱耳,朕独有此何为!”却之。赛音谔德齐以为言,蒙古主稍偿其直,且令今后无复有献。
  蒙古诸王伊逊克、驸马约苏尔等请伐宋,蒙古主亦怒宋囚使臣,是月,议出师南伐。
  冬,十月,乙酉,恭谢景灵宫。
  庚寅,张磻薨,辍视朝。
  癸巳,雷。
  丁酉,以林存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己酉,以雪,出封桩库十八界楮币二十万赈都民,三衙诸军亦如之。
  庚子,以皇子忠王禥为遂安、镇南军节度使。
  蒙古乌兰哈达进兵压交南境,安南国王陈日煚隔洮江列象骑、步兵甚盛。乌兰哈达分军为三队济江,齐齐克图从不流先济,大师居中,驸马怀图与阿珠在后,仍授齐齐克图方略曰:“汝军既济,勿与之战,彼必来逆我,驸马断其后,汝伺便夺其船,蛮若溃走,至江无船,必为我擒矣。师既登岸,即与战。”齐齐克图违命,安南人虽大败,得驾舟逸去。乌兰哈达怒曰:“先锋违我节度,国有常刑!”齐齐克图惧,饮药死。乌兰哈达入安南,日煚遁入海岛。蒙古得前所遣使于狱中,以破竹束体入肤,比释缚,一使死,因屠其城。日煚请款,乌兰哈达乃大飨军士而还。
  十一月,壬戌,诏曰:“朕轸念军民,无异一体。尝令天下诸州建慈幼局、平籴仓、官药局矣,又给官钱付诸营置库,收息济贫乏。奈郡守奉行不谨,所惠失实,朕甚悯焉!更有毙于疫疠、水灾与夫殁于军者,遗骸暴露,尤不忍闻也。可行下各路清强监司,严督守臣宣制安抚。”
  癸酉,帝谓辅臣曰:“将帅提兵征伐,当直入播境,须令追袭进剿,仍抚循诸蛮,不可纵军士骚扰以失其心。”甲戌,又曰:“上流之报稍宽,正是自治之岁月也。”
  乙亥,帝曰:“昨付出《黄平图》,其间险要处皆当置屯。”程元凤言:“黄平、清浪、氵舞溪三处,当审度缓急,分置大小屯。”
  十二月,辛巳朔,以李曾伯为资政殿学士、湖南安抚使兼广西制置使,置司静江府。
  丁酉,诏:“三衙及江上诸军应从职事,并要战功及队伍中人,不许以任子、杂流非泛补授。其离军者,止许授不理务差遣。果有材略功绩,从制阃保明,却与理务。”
  蒙古皇弟呼必赉入见蒙古主于行宫,相对泣下,竟不令有所白而止。因罢钩考局,而呼必赉所署置诸司皆废。
     ○理宗建道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