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徙无常,土薄水浅,斥卤生之,不若关中,厥田上上,古名天府陆海。”于是皇弟愿有关中,遂受京兆分地。时诸将皆筑第京兆,豪侈相尚,皇弟即分遣使戍兴元诸州,又奏割河东盐池以供军食,立从宜府于京兆,屯田凤翔,募民受盐入粟,转漕嘉陵。
  二月,己酉朔,日有食之。
  壬子,雪。诏:“臣寮久在迁谪者,合自便,惟误国殄民者弗赦。”
  戊辰,谪陈垓潮州居住。先是宰执言其贪赃不法,宜付有司鞫问,然重以台臣下吏,且从迁谪。帝曰:“当如此,以为人臣怀利事君者之戒。”
  己巳,再蠲两浙漕司、临安府竹木税一月。
  三月,壬午,帝谕辅臣:“夔门择守,切于东南,宜速区处。”
  丙申,以前参知政事别之杰薨,辍视朝。寻赠少师。
  庚子,以韩宣为遥郡防御使,守夔州,兼副帅。
  壬寅,诏曰:“比年以来,风俗不美,好恶不公。臣僚论列,固许风闻,而廉访不真,是非贸乱。自今大臣除授,惟才是用;内外台弹劾,并须审实,毋捃细故,潜发阴私。其有赃污实迹,则祖宗自有成宪,必罚无赦。咨尔有位,其修身奉法,以副朕嘉与维新之意。”
  蒙古攻海州,守臣王国昌逆战于城下,败绩。
  夏,四月,甲寅,申严廷试挟书之禁。
  壬戌,录西柳关捍御之功,高达、程大元、李和、吉文瑫、王登及将士等,增秩、补官、赏赉有差。
  己巳,帝问蜀中近报,谢方叔等言已下夔路。徐清叟曰:“蜀中向后分置四帅,庶有掎角之势。”帝曰:“旧自有四戎帅,又有正副帅。”董槐曰:“此亦二矛重弓之意。”
  五月,戊寅朔,帝曰:“赵希塈可差知平江府,其人清修,侭能抚摩。”先是帝以吴门择守谕辅臣,谢方叔言平江东控海道,年来和籴,民力颇困,宜得才略善抚摩者,故有是命。
  辛巳,省罢处州税官二员,置丽水县西尉。
  己亥,赐进士姚勉以下及第、出身。
  余玠专制四蜀,凡有奏疏,词气不谨,帝不能平。会徐清叟入对,因言:“玠不知事君之礼,陛下何不出其不意而召之?”帝不答。清叟曰:“陛下岂以玠握大权,召之或不至耶?臣度玠素失士心。必不敢。”遂召之。六月,庚戌,四川制置司言玠疾亟,诏以玠为资政殿学士,与执政恩数。
  辛亥,以贾似道为资政殿大学士,李曾伯端明殿学士,职任依旧。
  戊午,直华文阁、湖北运判兼知鄂州余晦朝辞,帝曰:“西事乏人,卿可为朕行。”晦曰:“臣资浅望轻,西事素未谙悉,冒承恐误国。”帝曰:“朕与宰执熟筹之,无如卿者。”庚申,以晦为司农卿、四川宣谕使。
  蒙古命诸王实喇尔伐西域。
  蒙古诸王巴图遣使乞买珠银万锭,蒙古主以千锭授之,仍谕曰:“太祖、太宗之财,若此费用,何以给诸王之赐!王宜详审之。此银就充今后岁赐之数。”
  秋,七月,辛巳,帝谕辅臣曰:“余晦朝辞,已戒其务行宽政。”是日,国子司业叶梦鼎进对,言及三蜀易帅,帝曰:“余晦有才。”梦鼎曰:“晦虽小有才,蜀当垂亡危急之秋,恐不胜任。”徐清叟亦言晦不可用,帝不听。
  壬午,以前参知政事王伯大薨,辍视朝。
  丙戌,以蔡抗、施退翁并兼资善堂直讲。抗,元定之孙也。
  庚寅,温、台、处三郡大水,诏发丰储仓米及各州义廪赈之。
  甲午,以余玠薨,辍朝。玠之治蜀也,任都统张实任军旅,安抚王维忠治财赋,监簿硃文炳接宾客,皆有常度。至于修学养士,轻徭以宽民力,薄征以通商贾,蜀既富贵,乃罢京湖之饷,边关无警,又撤东南之戍。自宝庆以来,蜀阃未有能及之者。然久假便宜之权,不顾嫌疑,昧于勇退,遂来谗口。又置机捕房,虽足以廉得事情,然寄耳目于群小,故人多怀疑惧。及闻召,不自安,一夕暴卒,或谓仰药死,蜀人莫不悲之。
  庚子,以董槐兼参知政事。
  癸卯,诏抚谕四川官吏军民。
  八月,丁未朔,以马光祖为司农卿、淮西总领财赋。
  癸丑,诏福建帅司毋得循习以本州寄居充幕属。
  甲寅,起居郎萧泰来出知隆兴府。先是起居舍人牟子才与泰来并除,子才四疏辞,极陈泰来奸险污秽,耻与泰来伍。泰来不得已请祠,遂予郡。
  丙辰,赐杨次山谥惠节,杨谷谥敏肃,杨石谥忠宪。
  乙丑,诏铸宝祐新钱,以“皇宋元宝”为文。
  九月,壬牛,以程元凤兼侍读,牟子才兼侍讲。
  壬辰,城夔门。
  蒙古皇弟呼必赉征云南,壬寅,师次忒刺,分兵三道,大将乌兰哈达由西道,诸王素赫由东道,呼必赉由中道。乙巳,留辎重于满陀城,率师前进。
  冬,十月,丙午朔,出封桩库楮四十万,赈行都军民。
  蒙古兵过大渡河,又经行山谷二千馀里,至金沙江,乘革囊及伐以渡,摩娑蛮主索和尔图迎降。其地在大理北四百馀里。
  十一月,丙子朔,诏奖谕襄阳守臣高达。
  乙酉,西太乙宫成。
  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