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郡县闻风款附。
  蒙古兵破临洮,总管图们呼图克们被执,诱降,不从,杀之。
  蒙古遣唐庆使于金。
  闰五月,甲申,蠲大理寺、三衙、临安府及属县赃赏钱。
  丁未,录行在罪囚。
  蒙古主避暑于六盘山。
  先是金主集群臣议与蒙古和,同判睦亲府事撒哈连力排和议。左司谏陈规进曰:“兵难遥度,百闻不如一见。臣尝任陕西官,近年又屡到陕西,兵将冗懦,恐不可用。”语未终,监察乌库哩四和曰:“陈规之言非也。臣近至陕西,军士勇锐,皆思一战。”金主首肯。又泛言和事,规曰:“和固非上策,又不可必成。然方今事势,不得不然,使彼难从,犹可以激厉将士,以待其变。”金主不以为然。群臣多以和为便,乃诏行省斟酌发遣。至是乃遣前御史大夫完颜哈昭为议和使。
  丙辰,金地震。
  六月,戊申朔,日有食之。
  刘庆福在山阳不自安,欲图李福以赎罪,福亦谋杀庆福,互相猜忌。福称疾不出,庆福在往候,福杀之,纳其首于姚翀,翀大喜。楚州自夏全之乱,储积无馀,纲运不续,贼党籍籍谓福所致。福畏众口,数见翀促之,翀谢以朝廷拨降未下。福乘众怒,与杨妙真谋,召翀饮,翀至而妙真不出,就坐宾次,左右散去。福以翀命召诸幕客杜耒等,以妙真命召翀二妾。诸幕客知有变,不得已而往。耒至八字桥,福兵腰斩之。又欲害翀,国安用救之,得免,去须鬓,缒城夜走,归明州,死。
  时江、淮之民,靡有宁居,史弥远莫知为计,帝亦署边事于不问。于是廷议以淮乱相仍,遣帅必毙,欲轻淮而重江,楚州不复建阃,就以其帅杨绍云兼制置,改楚州为淮安军,命通判张国明权守视之,若羁縻州然。
  金完颜哈昭见蒙古主请和。蒙古主谓群臣曰:“朕自去冬五星聚时,已尝许不杀掠,遽忘下诏耶!今可布告中外,令彼行人亦知朕意。”
  蒙古尽克夏城邑,其民穿凿土石以避锋镝,免者百无一二,白骨蔽野。是月,夏国主睍力屈出降,遂絷以归。夏立国二百馀年,抗横宋、辽、金三国,偭乡无常,视三国之强弱以为异同,至是乃亡。
  时诸将多掠子女财帛,耶律楚材独取书数部,大黄两驼而已。既而军士病疫,唯得大黄可愈,楚材用之,所活万人。
  秋,七月,己丑,蒙古主殂于萨里川。疾革,谓左右曰:“金精兵在潼关,南据连山,北限大河,难以遽破。若假道于宋,宋、金世仇,必能许我,则下兵唐、邓,直捣大梁。金急,必征兵潼关,然以数万之众,千里赴援,人马疲敝,虽至,弗能战,破之必矣。”言讫而殂。年六十六。葬起辇谷。后追谥圣武皇帝,加谥法天启运圣武皇帝,庙号太祖,在位二十二年。太祖深沉有大略,用兵如神,故能灭国四十,遂平西夏。第四子图垒监国。
  蒙古兵自凤翔向京兆,关中大震。
  金以工部尚书师安石为尚书右丞。旋以中丞乌克逊布吉、祭酒费摩阿固岱兼司农卿。签民兵,督秋税,令民入保,为迁避计。议者以为蒙古兵未至而河南先犹,时事可知矣。
  升宝应为州,而县如故;辛卯,以盐城、淮阴、山阳及宝应并隶宝应州。
  丁酉,诏曰:“比者疾风甚雨,介于秋成。以朕之不德,上天示谴,夙夜震恐,虑切民瘼。访闻畿甸多有飘损禾稻,毁害室庐,民居失业,必致流散,深可怜悯!被水州郡,速议赈济,仍与放行竹木等税及富室假贷,向去且令倚阁,庶几贫富相资,以宽目前之急;并其它赈恤事件,亟令有司条具以闻。”
  八月,丁未朔,李知孝言:“《无逸》一篇,其义精深;最切于人主之身者,曰集大命,结人心,保寿龄而已,望陛下留意。”时政柄为史弥远所专,郑清之劝帝深居讲道学,而知孝等亦窃道学馀论,为帝所许。
  李全之党以军粮不继,屡有怨言。全将国安用、阎通相谓曰:“我曹米外日受铜钱二百,楚州物贱,可以自给。而刘庆福为不善,怨仇相寻,使我曹无所衣食。”时张林、刑德亦在楚,自谓尝受朝廷恩,中遭全间贰,今归于此,岂可不与朝廷立事!王义深尝为全所辱,又自以贾涉帐前人,与彭义斌举义不成而归。五人聚计曰:“朝廷不降钱粮,为有反者未除耳。”乃议杀李福及杨妙真以献,遂帅众趣妙真家,妙真已易服往海州矣。福走出;邢德手刃之,相屠者数百人。
  有郭统制者,杀全次子通及全妾刘氏,妄称杨妙真,函三首献于杨绍云,驰送临安。倾朝皆喜,檄知盱眙军彭忄乇及总管张惠、范成进、时青并兵往楚州,便宜尽戮李全馀党。忄乇轻儇,不为惠等所服,得檄,不自决,请制府及朝廷外之。朝议以时青望重,檄青区画;青恐祸及,密遣人报全于青州,迁延不决。惠、成进以朝檄专委青而不及己,乃归盱眙,设宴邀忄乇,乘其醉,缚之,渡淮,以盱眙降于金。金主封惠临淄郡王,成进胶西郡王,俾惠专制河南,以拒蒙古,而使总帅完颜额尔克戍之。
  金哈昭自蒙古还,金主闻蒙古主临没有止杀之言,遂以为从此息兵,命有司罢防城及修城丁壮,凡军需租调不急者权停。谓萨哈连曰:“谚云:‘水深见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