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三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百二十三金人地名考证
  达兰原书作达懒误改见卷一
  乌凌阿原书作乌陵误改见卷一
  尼玛哈原书作粘罕误改见卷一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百二十四
  宋 李心传 撰
  绍兴八年十有二月按是月癸丑朔甲寅检校少傅奉国军节度使知绍兴府赵鼎充醴泉观使免奉朝请从所请也 中卫大夫贵州防

御使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司右军统制杜琳降横行遥郡二官琳擅遣士卒过淮采薪为敌人掩执以去韩世忠劾之故有是命
  乙卯左朝奉大夫主管洪州玉隆观冯楫守宗正少卿假徽猷阁待制为国信计议副使楫既罢归行至镇江复召楫入对奏疏曰臣尝谓天下之事有经有权顾所遇如何耳遇经事而可以守常则何以权为遭变事而蕲于有济乌可舍权而不用焉国家自靖康以来敌人南侵二圣北狩族属臣民随寓沙漠宗庙陵寝遥居伪境继而太上皇帝讣至梓宫未还岂独陛下羹墙之念造次不忘凡百臣子孰不痛愤昨缘朝廷

遣使请上皇梓宫使还道敌人讲和之言从而应之往返通好窃闻比有许还地归梓宫之报然索礼太高朝廷未有所处使人踌躇境上而稽于过界道途之议皆云士大夫有不可屈之言诸大将有君辱则臣辱之说咸欲奉兵以示威臣恐此声若出万一有妨和议则机会何时可复得耶使金人无还地归梓宫之意固不敢自屈以奉彼如或有之是陛下之屈乃为父母兄弟宗庙陵寝祖宗境土族属臣民而屈耳为父母兄弟宗庙陵寝是屈而行孝弟也为祖宗境土族属臣民是屈而施仁慈也陛下少降其礼而能返父母兄弟族属臣民于旧都还祖宗境土于版籍复宗庙陵寝于邦内一举而兼备孝弟仁慈之四德自古帝王之用心何以加于此乎然所谓屈者岂真我辱哉循斯湏之权耳乃伸之阶也

会稽之役勾践屈于吴王卒能破吴鸿门之会高祖屈于项羽卒能兴汉然则兹屈也非所以为伸欤假如诸大将不许陛下降礼以就之自非同心协谋一戎衣可以空敌庭然后上皇梓宫可还太母渊圣銮舆可复族属臣民可返宗庙陵寝可安臣恐敌廷未易遽空也借能空之两国又须交兵残害亿万生灵之性命而后底定岂若不血一刃而遂如所欲乎臣愿陛下毋惑士大夫之言毋徇诸将之议断自渊衷度利多害少则行之傥陛下俄顷少降万乘之尊果得金人革心归上皇之梓宫还太母渊圣之銮驾返我族属臣民复我故疆境土则是陛下于十有余年渺茫怀想之中一日之间母子兄弟复得相见宗庙陵寝复得奉祀族属臣民复得绥睦臣谓累世南面之乐未有如陛下今日之乐也臣所以

不避忌讳而妄为陛下陈之虽然自古和不能独成有威然后能成其和和而有威其和乃固如专任和而废威使彼以信来夫复何疑其或继之以诈将何以待之哉臣愿陛下谕使人笃于讲和敕将帅严于修备责效于使人归功于将帅降礼以成和议严备以固和好如是则有万全之功无不测之患矣上览疏即日除楫故官与王伦偕见使人议事
  丙辰诏曰朕以眇躬抚兹艰运越自初载痛二帝之蒙尘故兹累年每卑辞而遣使不难屈已徒以为亲虽悉意于经营终未得其要领昨

者惊传讳问恭请梓宫彼方以讲好而来此固当度宜而应朕念陵寝在远梓宫未还伤宗族之流离哀军民之重困深惟所处务适厥中既朝虑而夕思又广询而博访言或同异正在兼收事有从来固非创议枢密院编修官胡铨职在枢机之属分乖廉陛之仪遽上封章肆为<离-禸几>悖初投匦而未出已誊藁而四传导倡陵犯之风阴怀劫持之计傥诚心于体国但合输忠惟专意于取名故兹眩众闵其浅虑告尔多方勿惑胥动之浮言庶图可久之大计时秦桧恐言者不已故白上下此诏以戒谕之 检校少傅庆远军节度使郭仲荀提举醴泉观仲荀既入见遂有是命 尚书户部员外郎钱观复罢殿中侍御史郑刚中言观复性资阴狠台章顷数论其短执政庇而留之刘大中丧子观复随其

柩宿于城外廉耻不立故绌之
  丁巳太府少卿耿自求直显谟阁知常州 军器监丞李若虚守尚书户部员外郎 直徽猷阁提举华州云台观汪召嗣知抚州
  戊午秦桧奏大金使名未正乞令人与计议改江南为宋诏谕为国信如不受封册不遣泛使皆当先事言之上曰朕受祖宗二百年基业为臣民推戴已踰十年岂肯受其封册兼画疆之后两国各自守境每事不相关涉惟正旦生辰遣使之外非时不许往来朕计已定 观文殿大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李纲言臣窃见朝廷遣王伦使金国奉迎梓宫往返屡矣今伦之归与金使偕乃以江南诏谕为名不著国号而曰

江南不云通问而曰诏谕此何礼也臣请试为陛下言之金人毁宗社逼二圣而陛下应天顺人光复旧业自我视彼则仇讎也自彼视我则腹心之疾也岂复有可和之理然而朝廷遣使通问冠盖相望于道卑辞厚币无所爱惜者正以二圣在其域中为亲屈已不得已而然犹有说也至去年春两宫□问既至遣使以迎梓宫亟往遄返初不得其要约今伦使事初以奉迎梓宫为指而金使之来乃以江南诏谕为名责实已自乖戾则其所以罔朝廷而生后患者不待语而可知臣在远方虽不足以知其曲折然以愚意料之敌为此名以遣使其邀求大略有五必降诏书欲陛下屈体降礼以听受一也必有赦文欲朝廷宣布班示郡县二也必有约束欲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