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则设如得归事在来年又诈伪未易可保今陵寝皆在敌境岂特徽宗显肃两梓宫而巳若以割淮画河议和两淮我见有之以大河之南千里邱墟得之湏兵屯守事力支持不行是所谓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也若果以此三说款我亦不可遽绝之但将岁币多说艰难非五年之后不可或渠委曲见从其诡秘尤未易可料切望断自宸衷出臣此章与大臣熟计之无落彼奸天下幸甚既而庶闻乌凌阿思谋巳至境又奏曰臣闻前此敌中遣使人率皆傲慢无礼必多受金币方少恭顺如此人到恐徇前辙望陛下先遣人谕旨以朕见在谅阴闻使人即至悲恸哽噎殆不能堪以此为辞不湏遽令朝见恐有商量事且令赵鼎等处商量如此则少破其奸谋又得徐观趋向在我乃为得体在彼湏少挫抑尔事与大臣议之无所不可惟是王伦深为不然彼欲朝廷曲从金人以成一已之私此不达大体前日巳称有废豫之功如此一事至易可见尚敢诞谩其余何所不至望深赐圣察 直秘阁奏迎梓宫副使高公绘先归至临安 从义郎刘铎自伪地结官兵百余人来归诏迁一官
  庚午诏故左朝请郎直龙图阁知虔州张觷特与遗表恩泽一名觷至郡未踰岁而卒州人言觷乘孙佑之后诸盗周十隆等相继束身自归前后守臣实所不及故优恤之
  辛未监察御史张戒言今日议和理有可得者有必不可得者画大河为界复中原还梓宫归渊圣此必不可得者也各务休兵音问往复或归吾太后此或可得者也两国之议和犹两家之议婚姻也家声不敌虽有良媒决不能谐婚姻之好国势不敌虽有金使决不能解侵伐之兵金强我弱国势殊绝事之可否岂在一使人之口易者可得而难者必不可得理则然耳又曰我今未有以胜金初非惮我金一执刘豫而自有中原乃遣王伦回扬言讲和且有复中原还渊圣归梓宫之说此政所谓无方之礼无功之赏祸之先也臣揣敌情若非欲袭我则恐我乘其未定耳是皆款我之意而奈何信之中原之复不复梓宫之还不还渊圣之归不归一言可决迁延往复事已可知敌国愚弄使人诞谩臣恐不足以讲和适足以招敌复中原还梓宫归渊圣臣子之心孰不愿然以兵取之则可以货取之则不可非惟不可亦必不得设或得之不过如童贯买燕云之地金人暂去复来财与地卒两失之尔自古岂有兵不能胜而货财可以却敌复国者必兵强而后战可胜战胜而后中原可复梓宫可还渊圣可归苟力或未能则勤修阙政严设边备可也不知务此而听其枝词游说侥幸万一欲中原无故自复梓宫无故自还渊圣无故自归不劳力而坐享成功臣窃以为过矣事之必不可者臣既力言之其或可者臣亦妄为陛下谋之物之可者与之其无猒之求不可与也礼之可者从之其非礼之辱不可从也夫强国之欲无厌而弱国之物有限不稍执纲纪而一切畏懦顺从亡之道也臣窃谓金使之来朝廷当以大义正色裁之而严兵以待之书词之慢姑委曲谢之使人之倨可勿见也又曰自古伐人之国得其家而归之者易得其君而归之者难君之去来系于胜负而家则无与于事理势固然金人贪婪惟利是视太后在彼于金初无损益陛下若刻意图之或有可归之理然亦湏国势稍振兵力稍强乃可望尔齐弱周强而宇文护之母遂归况陛下尚有大半天下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可不勉哉 川陕宣抚副使吴玠遣右朝议大夫直秘阁本司主管机宜文字高士瑰来奏事上召见后十日进士瑰官职各一等遣还
  壬申上特御射殿引见礼部合格举人黄公度已下遂以南省及四川类试合格举人黄贡等共三百九十五人参定为五等赐及第出身同出身奏名林格已下出身至助教公度莆田人贡仁寿人也
  癸酉宰相赵鼎等上诸班直亲从亲事官转员敕令格 是日枢密副使王庶自淮西还行在先是庶将还朝未至复上疏言宴安酖毒古人戒之国家不靖疆埸患生敌人变诈百出自渝海上之盟至于今日其欺我者何所不至陛下所自知也岂待臣言今也不知宴安酖毒之戒将信其愚弄臣不知其可也今其诚伪以陛下之圣固难逃于临照夫商之高宗三年不言其在谅闇言犹不出其可以见外国之使乎先帝北征而不复天地鬼神为之愤怒能言之类孰不痛心陛下抱负无穷之悲将见不共戴天之讐其将何以为心又将何以为容亦将何以为说愿陛下以宗社之重宜自兢畏思高宗不言之意无见异域之臣只令赵鼎而下熟与计事足以彰陛下孝思之诚而于国体为宜臣恭依诏旨见今兼程前去奏事诚恐臣万一未到之日金使先已授馆陛下不疑而见之敢布腹心伏惟圣慈采听天下幸甚又曰言金使入境经过州郡傲慢自尊略无平日礼数接伴使欲一见而不可得官司供帐至打造金盏轻侮肆志略无忌惮臣闻自古谋人之国者必有一定之论越之取吴在骄其志而已秦之取六国在散其从而已其间虽或出或入而一定之论未尝易也金人所以谋人之国者曰和而已观其既以是谋契丹又以是谋中国方突骑陵阙初以和议为辞暨大兵围城又以和议为辞二圣播迁中原板荡十余年间衣冠之俗蹂践几遍血人于牙吞噬靡厌而和议未之或废也今王伦迎奉梓宫尔而受金人和议以归且与其使俱来此为可信不可信乎刘豫虽云僣窃正名号者七八年一旦遂去金人虑中原百姓或有反侧陕西叛将或生顾望吾一日出师必有应者以此设为讲和之说仍遣使焉所以款我者昭然无疑矣臣蒙陛下亲擢备位本兵国之大事不敢隐默故重为陛下陈其三策上策莫如拘其使者彼怒必加兵我则应之所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是也金人强大自居一旦或拘其使出于意表气先夺矣其败可立而待其次愿陛下念不共戴天之讐坚谢使人勿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