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日吏部申明状增入 中大夫知信阳军刘绛除名郴州编管以京西都转运司言绛正彦叔父恐难任守臣故也此以绍兴五年闰二月十七日绛进状修入
  戊辰上谕大臣曰祖宗时不忘武备如凿金明池盖亦习水战朕非久欲亲阅诸将所部人马仍召卿等共观庶以知诸将能否后避敌不克行 诏以防秋在近自京南至镇江府沿江巡检五十有五员令枢密院各择材武可仗者一人为之贰其土军有阙者并招填之 承议郎新知富顺监冯楫特转一官以楫尝贻书苗傅论复辟事故也初张浚自高邮归荐楫于上得召对楫奏陛下前日杭州复辟之事臣亦薄效区区自大臣而下皆知之但无肯为臣言者上曰太后尝言之翌日上以问辅臣李邴郑珏曰果有之遂命进秩后三日以楫为尚书司勋员外郎日历楫除郎在二十八日乙亥而楫临安录载此省劄在二十四日今从之 升公安县为军以其能捍御也
  庚午中书舍人汪藻兼直学士院
  辛未上谕大臣曰近有上言者请朕与皇太后异宫岂有是理朕事皇太后如事母帷帐皆亲视或得时果必先献祖宗奉太后然后敢尝外人安得有此论张浚曰此气象甚好以陛下容纳直言故有此狂直之士也 御营使司奏诸军并以万人为一军每军十将共置统制五员逐军各置虎符于御前收管非降虎符毋得擅出营违者从军法每统制官为军籍三本一上之御前一纳御营使司一留军中逐季揭帖诸军不得互相招收奏可时诸将方自擅迄不行
  癸酉枢密院言自兵兴至今军政事务倍于平时欲依祖宗朝置检详官两员请给视检正官序位在左右司之下编修官四员止存一员依旧看详条法从之日历无此今以绍兴三年六月十日本院奏状修入遂以编修官李唐俊兼权检详诸房文字此据本院官属题名附入题名在六月故附于此明年七月始正除万格 龙图阁待制提领水军沿江措置使陈彦文试尚书兵部侍郎仍充措置使尚书右司员外郎刘宁止直龙图阁同提领水军充措置副使彦文初除杂学士至是又改命之 中奉大夫黄叔敖承议郎傅崧卿并为中书门下省检正官崧卿墨卿弟也 枢密院编修官秦梓提举荆湖南路茶盐公事 降充直秘阁知荆南府唐悫复秘阁修撰
  甲戌上自神霄宫入居建康府行宫 御史中丞张守试尚书礼部侍郎守尝论吕颐浩不可独任而张浚不宜西去上不然之会有旨以东京粮运不继复命大中大夫梁扬祖为发运使专切措置粮运以饷中都右司员外郎兼权给事中刘宁止言其不可诏以次官书读行下遂命起居郎綦崇礼兼权给事中守言扬祖不可用请罢之中书舍人季陵亦封还录黄论扬祖前为发运使不能积粟以实中都道路梗涩未及半年而中都之人至于相食此扬祖之罪孰谓扬祖知首尾乎东京粮运不继非有难晓有粮而无舟有舟而无人有人而无水有水可运而盗贼夺之三尺之童亦能知此孰谓发运司官不能知乎又缘给事阙官左史当摄崇礼既已供职宁止自当引退外人不喻皆谓朝廷因扬祖之故特用崇礼而罢宁止此事不可户晓臣恐天下以言为讳也守再上<锍-釒>论列不报<锍-釒>三上扬祖乃请奉祠守言扬祖以自请得祠是臣在宪台言无可采因乞补外遂有是命守力辞不拜上命吕颐浩召守至政事堂以正士不宜轻去朝廷守乃受命 中书舍人范宗尹为御史中丞宗尹首言金人为国大患战之不能胜御之不能却固已敝矣两河陷没陛下驻跸维扬敌骑遽至仅能匹马渡江至钱塘未阅月而苗刘之变生于肘腋此皆祸之大者其小者不可悉数大抵所为皆不成所向皆不利岂徒人谋乖剌寔由天意之未回也苟不能隐忍顺受以纾目前之急深恐天意之不测别致非常之祸此臣所以日夜寒心也设若敌骑深入当以控扼之事责之将相陛下姑引而避之言至于此可谓无策然譬人之大病垂绝投之善药但得不死徐议补治陛下诚能侧身修行以享天心发政施仁以从民欲选将练卒缮甲储粮数年之后以弱为强孰曰不可则今日之无策乃为异时之长策也中书舍人季陵亦言国家之根本在东南东南之根本在建康雄山为城长江为池舟车漕运数路辐凑正今日之关中河内也陛下所当守亦敌人所必攻九江上流有建瓴之势淮南诸郡有唇亡之忧今去防秋无日矣事之急者除盗贼习水战凡要害之地屯兵以守之谋议之善固无以易此然臣之区区窃有管见自古无守城天子以天子守城则内重而外绌臣愿陛下为马上之计先定兵卫及扈从之臣精其选使可倚仗寡其数使易供亿预诏郡邑各备巡幸使人不骇相时而动初无定方使人不测万一敌势纵横便当整驾亲按营垒召诸道之兵以为援师留将相大臣相率以死守鲠其喉牙使不能搏食东南是乃深根固本之道勿效前日百官跣足奔窜以扈跸为名弃城池以与敌使生灵堕于涂炭财用填于沟壑而不恤也宗社安危在此一举惟陛下早图之宗尹陵所上疏不得本月日因宗尹入台附见陵此月末得祠其建言当亦在此时也 通直郎新提举两浙路市舶沈与求守监察御史与求德清人尝为太学博士张守所荐也 徽猷阁待制知郢州席益再任直龙图阁知德安府陈规升秘阁修撰朝议大夫知复州韩俨直秘阁皆以守境故有是命季陵外制集有席益知渭州告词不知在何时当考
  乙亥诏谕军民以迫近防秋已令杜充提重兵防淮又于七月下旬恭请隆祐皇太后率六宫宗室近属迎奉神主前去江表朕与谋臣宿将戮力同心以备大敌进援中原应官吏士民家属南去者官司毋得禁先是东京留守杜充将赴行在檄直龙图阁知蔡州程昌<宀禹>为留守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