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起居舍人 原作『为起居舍人』,『为』字衍,据《长编》卷三七一删。
[4]五月 原作『丑月』,据《长编》卷三七七改。
[5]右司谏 原作『官司谏』,据《长编》卷三七八改。



宋史全文卷十三下
宋哲宗三
  庚午元祐五年春正月乙酉,范祖禹言:『臣闻报国之忠莫如荐贤。今有札子四道,其一曰经筵阙官,宜得老成之人。韩维风节素高,奸邪畏之。若召维以经筵之职,物论必大以为惬。其二曰苏颂近乞致仕。颂博文强识,详练国朝典故。陛下左右宜得殚见洽闻之士以备顾问。其三曰苏轼文章为时所宗,名重海内,忠义许国,遇事敢言。如轼者,岂宜使之久去朝廷?其四曰赵君锡孝行书于英宗皇帝实录,辅导人君,宜莫如孝。给事中郑穆馆阁耆儒,操守纯正;中书舍人郑雍谨静端洁,言行不妄。此三人者,皆宜置左右,备讲读之职。』
  二月丁酉,诏:『去冬愆雪,今未得雨,宜权罢修黄河。』从梁焘、朱光庭之言也。初,范纯仁既罢相知颍昌,闻朝廷复议修河,上疏曰:『自王安石轻信小人之言,劝先皇更改法令,而后乘间妄作者纷然。其劝更法令者则曰「君臣千载一遇,时不可失。』及劝兴灵武之师者复曰「将为契丹所并,时不可失」。又见欲回复大河者又曰「河势方更,恐变改不定。』范百禄、赵君锡相度归,陈回河之害甚明。三两月来,却闻复兴回河之役。更望圣慈再下有司,若利多害少,尚觊徐图;苟利少害多,尤宜安静。』疏奏,主河议者不悦,遂寝而不行。后十余日,太皇太后宣谕曰:『前日范纯仁奏何在?』宰臣奏曰:『事体难从,已凿改矣。』太皇太后曰:『纯仁之言有理,宜从其请。』遂又罢河役。壬寅,迩英阁讲毕《无逸》篇,诏详录所讲义以进。今后具讲义,次日别进。癸卯。诏:『时雨稍愆,应五岳、四渎州军令长吏祈祷。』庚戌,潞国公文彦博为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护国军山南西道节度使致仕。
  三月丙寅朔,同知枢密院事赵瞻卒。壬申,左丞韩忠彦同知枢密院事,苏颂为右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丞。己卯,邓伯温为翰林学士承旨。王岩叟封还词头。诏以次舍人郑雍撰词。既而给事中郑穆再封还告命,不听,岩叟竟徙官。范百禄兼侍读。百禄言:『分别邪正,自古所难,唯察言观行,考其事实。如导人主以听纳则为公正,导人主以拒谏则为奸邪;导人主以德义则为公正,导入主以功利则为奸邪;导人主以恭俭则为公正,导人主以骄侈则为奸邪;导入主以息兵则为公正,导入主以用兵则为奸邪;导入主以安民则为公正,导入主以劳民则为奸邪;导人主以进君子则为公正,导人主以近小人则为奸邪。推此事类以观人情,则邪正分而聪明无惑矣。』辛卯,杨畏为监察御史。刘安世、朱光庭言:『御史阙员,屡诏近臣俾举所知。杨畏不系所举之士,未审朝廷何名除授?』甲午,梁焘言:『窃闻尚书省人吏任永寿等四人连党为私,滥冒恩典。窃以左右司之职掌,付十有二司之事,近者人吏违条冒赏,事由都司而后下,曾无举正,罪熟甚焉?今若置而不问,何以儆饬慢官?窃恐诸司纲纪浸以不举。』又言:『臣近论奏尚书省都司坏陛下之法,废陛下之令,使法制不专于人主,诏令不信于朝廷,罪恶显明,中外愤郁。若不明行典宪,何以肃正纪纲?都司者,所以按核六曹二十四司之稽违,都司废法则六曹废法,六曹废法则百司废法,百司废法则四方郡县不守法。上下如此,何以为国乎?』夏四月甲辰,宰臣吕大防等为时雨不足,乞罢免职任。诏答不允。苏辙言:『去冬无雪,今岁春夏,时雨绝少,二麦不收,秋种不入,旱势阔远,岁事可虑。』诏:『自今月二十三日后减常膳,不御前殿,及将来五月一日,罢文德殿视朝。朕上奉东朝,深愧常珍之日阙;下临庶政,犹冀嘉言之上闻。』
  五月壬申,雨。诏差役法内有未备事,令王岩叟、韩川与刘安世同看详,具利害以闻。
  先是,安世言:『治平之前,天下户口一千二百七十余万,而旧法役人五十三万六千余人。元丰之后,户口一千八百三十五万九千有奇,较之治平,已增五百六十余万,而新定役人止差四十二万九千余人,比之旧法,却减十万七千之额。以为轮差不足,亦已过矣。愿陛下特奋乾刚,力主差役,深诏执政,固守初议,毋使轻徇浮言,妄有变易。』庚寅,梁焘权户部尚书,刘安世为中书舍人。焘、安世并以乞罢邓温伯承旨除命,不从,辞所迁官不拜。范祖禹留对,言,『庆历元年七月,出御制《观文鉴古图记》以示辅臣。皇祐元年,召近臣,三馆、台谏官及宗室观《三朝训鉴图》。仁宗皇帝讲学之外,为图鉴古,不忘箴儆,又图写三朝事迹,欲子孙知祖宗之功烈。臣愿陛下以永日观书之暇,间览此图,亦好学不倦之一端也。』
  六月丁酉,司马康为左司谏,上官均为殿中侍御史。苏辙言:『臣窃观元佑以来,朝廷改更弊事,屏逐群枉,经今五年,中外帖然。惟奸邪失职,窥伺便利,规求复进,动摇贵近。臣愚切深忧之。若陛下不察其实,大臣惑其邪说,杂进于朝,则冰炭同处,必至交争;薰莸共器,久当遗臭,朝廷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