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改国子监直讲为太学博士,每经二人。癸未,增国子监岁赐钱万五千缗。以国子监言岁费钱三万七千缗,而所入才二万三千缗也。
  二月辛丑,命辅臣祈雨。诏改诸王宫侍讲为讲书。
  三月乙丑,工部侍郎、平章事吴充罢为吏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西太一宫使。己丑,上以慈圣光献故,大推恩于曹氏,且欲以佾为正中书令。吕公著言:『非所以宠外戚。』上曰:『褒宠外戚,诚非国家美事,顾以慈圣光献有功于宗社,宜优恤其家尔。』公著因言:『自古亡国乱家,不过亲小人、任宦官、通女谒、宠外戚等数事而已。』上深以为然。时王中正、宋用臣等任事,故公著假此以讽上。既退,薛向叹曰:『公乃敢言如此事,使向汗流浃背。』
  夏四月乙未,吴充卒。世讥充心正而力不足,知不可而不能勇退云。诏校定《孙子》、《吴子》、《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靖问对》等书,镂板行之。戊申,御史台言:『奉诏复置六察,察在京官司。今请以吏部及审官东西院、三班院等隶吏察,户部、三司及司农寺等隶户察,刑部、大理寺、审刑院等隶刑察,兵部、武学等隶兵察,礼、祠部、太常寺等隶礼察,少府、将作等隶工察。』从之。辛酉,增国子监岁赐钱六千缗。
  五月乙丑,编修学制所言:『奉旨立势要及国子监生、太学官亲属许不以乡贯就开封应举之法。臣等看详,监以国子为名而无国子教养之实,恐未称朝廷建学育士之意。乞应清要官亲戚并令人监听读,以二百人为额,解发毋过四十人。』从之。
  六月戊戌,诏宗室教授并兼大、小两学,广亲、睦亲北宅二员,余各一员。
  秋七月癸未,是夜,彗出西北太微垣郎位南,在轸。丙戌,诏以星变。自今月戊子避正殿,减常膳,中外臣寮并许直言朝政阙失。
  八月,罢诸路提点刑狱司检法官。戊申,刘几等言:『太常大乐钟磬凡三等,王朴乐一也,李照乐二也。胡瑗、阮逸乐三也。王朴之乐其声太高,此太祖皇帝所尝言。仁宗景祐中命李照定乐,乃下律法以取黄钟之声,是时人习旧听,疑其太重,李照之乐由是不用。至皇祐中,胡瑗、阮逸再定大乐,比王朴乐微下。及铸大钟,或讥其声弇郁,因亦不用,于是郊庙依旧用王朴乐。欲请下王朴乐二律,以定中和之声,就太常钟磐择其可用者,其不可修者别制。』从之。戊午,彗灭。初,七月癸未,彗出于轸,长丈。丙戌,出于翼。戊子,长三尺。是月庚子出于张,三十六日乃没。
  九月乙亥,详定官制所上以阶易官寄禄新格:中书令、侍中、同平章事为开府仪同三司,左右仆射为特进,吏部尚书为金紫光禄大夫,五曹尚书为银青光禄大夫,左右丞为光禄大夫,六曹侍郎为正议大夫,给事中为通议大夫,左右谏议为太中大夫,秘书监为中大夫,光禄卿至少府为中散大夫,太常至司农少卿为朝议大夫,六曹郎中为朝请、朝散、朝奉大夫,凡三等,员外郎为朝请、朝散、朝奉郎,凡三等,起居舍人为朝散郎,司谏为朝奉郎,正言、太常、国子博士为承议郎,太常、秘书、殿中丞为奉议郎,太子中允、赞善大夫、中舍、洗马为通直郎,著作佐郎、大理寺丞为宣德郎,光禄、卫尉寺、将作监丞为宣义郎,大理评事为承事郎,太常寺太祝、奉礼郎为承奉郎,秘书省校书郎、正字、将作监主簿为承务郎。又言:『开府仪同三司至通议大夫以上无磨勘法,太中大夫至承务郎应磨勘,待制以上六年迁两官,至太中大夫止。承务郎以上四年迁一官,至朝请大夫止,候朝议大夫有阙次补。其朝议大夫以七十员为额,选人磨勘,并依尚书吏部法。迁京朝官者,依今新定官,其禄令并以职事官俸赐,禄科旧数与令新定官请给对拟定。』并从之。乙酉,舒国公王安石为特进,改封荆国公。罢议乐修乐局,其范镇令降敕奖谕。镇初召对,为上言:『定乐当先正律。』上曰:『然。虽有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镇作律尺仑合升豆区鬴斛欲图上之,又乞访求真黍以定黄钟,而几即用李照乐加四清声而奏乐成。及是,镇谢曰:『此刘几乐也,臣何与焉?』十一月己丑朔,翰林天文院言:『日食,云阴不见。』又言:『巳时六刻云间见日,不及所食分数二壬子。直龙图阁、勾当三班院曾巩议经费曰:『宋兴承五代之敝二八圣相继,与民休息,故生齿既庶,财用有余。且以景德、皇祐、治平较之,天下岁人,皇祐、治平皆一亿万以上,岁费亦一亿万以上。景德官一万余员,皇祐二万余员,治平总二万四千员。景德郊费六百万,皇祐一千二百万,治平一千三百万。以二者校之,官之众、郊之费皆一倍于景德。诚诏有司案寻载籍而讲求其故,可罢者罢之,可损者损之,使官之数、郊之费皆同于景德者,省盖半矣。』已而再上议曰:『案国初三班吏员止于三百,或不及之。至天禧之间,乃总四千二百有余。至于今,乃总一万一千六百九十,宗室又八百七十。盖景德员数已十倍于初,而以今考之,殆三倍于景德。岁岁有增,未见其止。臣略考其入官之由,具于别记以闻,议其可罢者罢之,可损者损之。臣之所知者,三班也。吏部东、西审官与天下他费尚必有近于此者,惟陛下试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