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刘宽、司徒张济并被侍讲,俱受三事;张角谋乱,又共陈便宜,而独蒙师傅之 泽,茅土之祚,而宽、济不蒙云雨之润。乞减赐户,以封宽、济。”上虽不听,嘉其至诚,乃封宽为遂乡侯、济子根为蔡阳侯。赐子彪忠厚有孝行,复纂其家业。
〔一〕 按东观记、范书均作“字伯献”,谢承书作“伯钦”,三载互异,未知孰是。
〔二〕 范书杨赐传作“华光殿”。注引洛阳宫殿名曰:“华光殿在崇光殿北。”
〔三〕 见孙子兵法谋攻篇。
〔四〕 孙子兵法计篇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其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李筌曰:“夫战者,决胜庙堂,然后与人争利。”
〔五〕 前此赐任司徒,作“司马” ,系传刻之误,故正之。
〔六〕 建宁初,常当受学,诏三公举通尚书桓君章句。三公以杨震曾受欧阳尚书于桓郁,后世传其学,故举震孙赐,入侍讲禁中。
  光禄勋许相为司空〔一〕。
〔一〕 范书作“光禄大夫”。
  十一月,张温、董卓击章、约,破之,约走金城。
  是岁于后园造黄金堂,以为私藏,闭司农金钱缯帛,积之于中。又还河间置田业,起第观。上本侯家,居贫。即位常曰:“桓帝不能作家,曾无私钱。” 故为私藏,复寄小黄门、常侍家钱至数千万。由是中官专朝,奢僭无度,各起第宅,拟制宫室。上尝登永安(乐)候台〔一〕,黄门、常侍恶其登高,望见居处楼 殿,乃使左右谏曰:“
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自是之后,遂不敢复登台榭。
〔一〕 据续汉书、范书删“乐”字,迳改“侯”作“候”。
三年(丙寅、一八六)
  春二月,太尉张延久病罢。
  庚戌,大赦天下。
  三月,车骑将军张温为太尉〔一〕。
〔一〕 时温驻车于长安,督讨边章、韩遂及先零羌。帝遣使就拜,三公在外自温始。
  夏五月壬辰晦,日有蚀之。诏公卿举直言。
四年(丁卯、一八七)
  春正月己卯,大赦天下。
  二月,荥阳盗贼起。
  三月,河南尹何苗击破之。以苗为车骑将军,封济阳侯。
  夏,狄道人王国反。自黄巾之后,盗贼群起,杀刺史、二千石者,往往而是。
  夏四月,太尉张温以寇贼未平罢。司徒崔烈为太尉。
  五月,司空许相为司徒,光禄勋丁宫为司空。
  秋九月,大长秋赵忠为车骑将军。执金吾甄举为太仆,因谓忠曰:“傅南容有古人之节,前在军有功不封,天下失望。今将军当其任,宜进贤理枉,以副 众望。”忠纳其言,遣弟延齎书致殷勤曰:“南容少答我常侍,万户侯不足得也。”燮正色拒之曰:“遇与不遇,命也;有功不论,时也。傅燮岂无功而求私赏 哉!”遂不答其书。忠愈恨燮,然惮其高明,不敢害,出为汉阳太守〔一〕。
〔一〕 范书系此事于中平三年,通鉴从范书。
  冬十月,零陵盗贼寇长沙〔一〕,太守孙坚讨破之。封坚乌程侯。
〔一〕 范书桓帝纪作“零陵人观鹄 ”,所攻乃桂阳。三国志吴志孙坚传作“长沙区星”。通鉴从吴志。卢弼以吴志下文有“周朝、郭石亦帅徒众起于零、桂,与星相应”句,故曰区星“非长沙之贼 也,考异似误以区星即观鹄也”。按弼言区星非长沙人是,盖其起于零陵,转攻三郡之间,坚任长沙太守,而越境寻讨,致三郡肃然可证。观鹄恐系区星所遣别攻长 沙者。
  十一月,太尉崔烈久病罢,大司农曹嵩为太尉。
  是岁渔阳人张纯反。
  初,发幽州乌桓以讨叙州。故中山相张纯请将之〔一〕,不听,使涿令公孙瓒。纯忿不得将,因说故太山太守张举曰:“乌桓数被征发,死亡略尽,今不 堪命,皆愿作乱。国家作事如此,汉祚衰亡之征,天下反覆,率监子故。若英雄起,则莫能御。吾今欲率乌桓奉子为君,何如?”举曰:“汉祚终讫,故当有代之 者,吾安可以若是!”纯曰:“王者网漏鹿走,则智多者得之,子勿忧也。”遂共率乌桓作乱,故人喜悦归纯,日十余万〔二〕。
〔一〕 范书刘虞传与袁纪同。而南匈奴传、乌桓传皆作“前中山太守”。按灵帝纪熹平二年三月,中山王畅薨,无子国除。然据光武十王传,畅薨,子节王 稚嗣,无子国除。则畅之后尚有节王在,其在位年数虽不详,但节为上谥,在位必不甚短。熹平二年至中平四年,不过十余载,纯又系故相,则当以袁纪为是。通鉴 亦作“故中山相”。
〔二〕 范书刘虞传作“众至十余万 ”,袁纪必有脱误。
五年(戊辰、一八八)
  春正月丁酉,大赦天下。太尉曹嵩罢〔一〕。
〔一〕 范书作“夏四月”。
  二月,有星孛于紫宫。
  三月,少府樊陵为太尉〔一〕。
〔一〕 范书灵帝纪作“五月,永乐少府樊陵为太尉”。
  夏五月,叙州刺史耿鄙击王国,败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