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就差将帅会合,及令魏能等军迤逦东下,傍城牵制。虏必怀后顾之忧,未敢轻议深入。若车驾不行,益恐番贼戕害生灵,或是革辂亲征,亦须渡大河,且幸澶渊,就近易为制置,会合兵马,兼扼钞本作振。津济。」得臣切以为忠贤之臣,抱道覆节,孰不欲遭时奋取功业,措天下于泰山之安,而身享令名哉?然莱公非赖章圣渊谋神断,先发于中而独以倚成,又何以施其力哉?圣贤相济,呜呼,盛矣!

  神文朝,有议东南漕粟,兵夫、舟船与盗失之费盖十常三四,欲募商贾,令入粟以实中都。以上七字,《言行录》作令入中以实都下。三司使程文简以为不可,万一所入不足,必邀增直,是商贾得操其柄,其议遂寝。

  神宗广景灵宫为原庙,逐朝帝后前后各一殿,咸有名。见于国史。元佑初,神宗神御殿名曰「宣光」。绍圣初,内相林子中言:「宣光乃元魏时殿号,非所宜名。」诏易之。议者以为祖宗时凡建一事、施一令,必下侍臣博议,盖审处之也。或曰:「此执政寡闻之过也。」

  韩魏公得宰相体。《言行录》作韩魏公为相日,其下无时字。时曾鲁公为亚相,赵阅道、欧阳永叔为参政。凡事该政令,则曰:「问集贤。」该典故,则则字从《言行录》补。曰:「问东厅。」该该字,从《言行录》补。文学,则曰:「问西厅。」至于至于二字,从《言行录》补。大事,则自与决之矣。此下《言行录》有人以为得宰相体七字。




朝制

  神宗留意军器,设监,以侍臣董之。前后讲究,制度无不精致,卒着为式,合一百一十卷。盖所谓《辨材》一卷、《军器》七十四卷、《什物》二十一卷、《杂物》四卷、《添修》及《制造弓弩式》一十卷是也。

  宋次道《东京记》说,八作司之外又有广备攻城作。今东西广备隶军器监矣。其作凡一十目,所谓火药、青窰、猛火油、金、火、大小木、大小炉、皮作、麻作、窰子作是也。皆有制度作用之法,俾各诵其文而禁其传。

  文德殿门外为朝堂,常以殿前东庑设幕,下置连榻,冬毡夏席,谓之百官幕次。凡朝会,必集于此,以待追班,然后入。近年则不然,多萃于文德殿,后以至尚衣库、紫宸、垂拱殿门外南庑。其坐于幕次不过十数人而已。

  予在开封南司,会侍御史初入台,两赤令皆赴公参,开封县仍呈汴州杖。其杖长三尺二寸五分,上圭其半、阔一寸二分、厚七分,下杀而圆,长一尺、径七分。于圆处火印「汴州杖印」四字,大约与今之所谓小杖者不相远。凡决人未尝用,常贮于库。御史中丞、侍御史初入台,即呈之。按梁开平元年以汴州为开封府,此杖殆唐所制也。




官制

  永裕建尚书省,自令、仆、左右丞洎六曹尚书、侍郎、郎官厅,于中壁皆置素屏,大书《周官》一篇。自官制以来,惟侍中、中书令、御史大夫、左右散骑常侍、宗正卿、少卿、殿中丞、少监丞并未尝命。官制既行,省曹郎官与寺监长贰率互置,不必备也。如一部中均命郎中贰员外,寺监均命贰少之类。始以寄禄之阶高下序位,复有旨,以先后至者为次。

  祖宗以来选人磨勘者,进士出身为着作佐郎,余人为大理寺丞,谓之京官。若佐郎再迁秘书丞,寺丞再迁太子中舍,谓之升朝官,始奉朝请。既行官制,即无所谓京官者,惟自承务郎以上。然承务至宣德,若任七寺监、主簿、太学博士、两赤丞之类,亦得奉朝请。盖亦以职事官论也。

  旧,尚书郎中皆重戴。官制之后,大夫皆不许重戴。如朝请郎以下虽通直、奉议之类,职事为诸司郎中者,并重戴。

  熙宁闲,既置检正官。初以馆阁及阅任望官者充之。未几,又以初入仕者,为五房习学检正官。今幕职官多因唐藩镇辟置之名,所谓两使职官者,节度、观察使判官是也,然以选人充之。若签判,则京朝以上故签书判官厅公事。又选人作县曰某县令,京官以上知某县事,皆恐未正名者也。

  元丰董正官制,如武臣,始议易将军。校尉之号竟独依旧,不复更。

  永裕董正官制,易其称呼。元佑间,议者谓钞本谓作以为。无以甄别流品。遂词人加左字,余人加右字,有犯贪墨者去之。予始见法制,词人犯则去左称右,则余人称右者得无耻乎?是时,知黄州请有犯并去之,不从。




国用

  绍圣初,予备位金部,初见户部支禁中合同司,洎在京百官、宗室、诸军并杂支钱,以缗计之,月率四十余钞本无余字。万。诸仓给食粮,亦称是。




任人

  郑内翰久游场屋,辞藻振时。唱名之日,同试进士皆懽曰「好状元」,神文为之慰悦。后将召富、韩二公复相矣,因问近侍所以召状,对曰:「愿密遣内侍以釆外议。」上曰:「然。」借如郑獬作状元满庭称善,况命相哉!

  熙宁间,邓绾文约由御史知杂为中丞,凡七年不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