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罘三百十八石,宜昌二石,汉口一千一百六十一石,九江三千七十七石,芜湖三千四百石,镇江三千九百十一石,上海一万八千二百七十一石,宁波六千四十石,温州二百三十四石,福州六千一百六十六石,淡水一千九百七十四石,打狗二千六百七十石,厦门六千八百七十三石,汕头六千八百六十三石,广州一万三千一百十四石,琼州一千一百六石,北海一千一百石,九龙二千八百五十一石,拱北一千八百十一石,综二十一关,八万二千六百十二石。是年,至香港者,八万八千八百三十石,余剩六千二百十八石,余剩之数,则为香港年终所存,及各口年终趸关者,自是香港转运各口洋药,无偷漏之患。向之厘金年终报部一万余两者,自十三年由关并征以来,第一年报部厘金四百六十四万五千余两,第二年则六百六十二万二千余两。

  核之因并征所增经费,每年仅三十三万两耳。此洋药厘金税关并征之明效大验也。

  然而,税银三十两列之条约税则,不换约不得有毫厘之加,而约载商洋止准在口销售,一经离口即属中国货物,止准华商运入内地,则内地厘金应征多寡,其权犹自我操,每百斤即征至数百金,外人不能藉口也。今并此厘金亦列入专条,一则曰:“不得较土烟税捐格外加增,不得别立税课”;一则曰:“运送洋药前往内地,仍不免其输纳税捐,无论何时,英有废弃专条之权,仍照津约办理。”据此,则权自我操之厘金,不换约亦不得有毫厘之加。其与土烟并论者,盖深知我重征土烟,一时难办,以此愚我。而遂其阴狡之谋。所幸者,尚有“四年以后,皆可先期知照作废”一语。窃愿专条废弃,仍由我自行征收,无虞掣肘。特恐积习相沿,前辙易蹈,未必能如各关之稽征,一律涓滴归公耳。

  当道光年间,中国吸食鸦片者尚少,印度烟税亦不过重。

  烧烟之信传入外洋,英上下两议院臣民,多以鸦片贸易本干中国禁令,以此用兵其曲在我,遂有耶稣教会递禀求禁,并请勿任印度栽种罂粟,又有人在英京伦敦作鸦片烟罪过论,以为既坏中国风俗,又使中国人猜忌英人,而碍商局,英主颇是之。时义律意在用兵,议遂寝。迨通商弛禁后,英之传教士游历各省,见民间吸烟日众,劝止不可,因于同治十二年春,在议院论及,大要谓:印度鸦片流毒中国,华人怨之,邻国非之,损我英名。因合英之善士联名禀院,致书各国,有能痛陈鸦片利害者,著为论说,仅六阅月内函达伦敦,择其尤善者,酬金六百,次者半之。通得五十四论。中有四论为华人所著。取众论编印成书,以资国人观感,期有以歆动之。十三年秋,有曾在中国传教之雒魏林、理雅格、丹拿等三人,曾在中国为商之马特生,及其国中富商、文士,共六十五人,于伦敦倡设劝禁鸦片会。光绪元年五月,复禀请议院设法渐令印度减植罂粟。议院以四端批覆,谓:“鸦片为东方人性情所好,日所必需,一也;华人自甘吸食,与英何尤,二也;众士所陈鸦片为害情形,过当难信,三也;罂粟关印度度支,欲禁必倍征他项。恐激而变生,四也。”观其末端,可知英人意向矣。二年,礼部左侍郎出使英法大臣郭嵩焘既至伦敦,会中官绅靦陈鸦片宜禁各节。

  郭大臣于三年二月初八日,与副使候补五品京堂刘锡鸿具疏,略谓:“西洋通市于中国,历无嫌怨,道光二十年议禁鸦片烟,遂至失和。宜如何疾首蹙额相为戒禁,以示无忘国耻之义。就臣等耳目所及言之,鸦片之禁始自雍正时,其初但充药品,贩运内地,所恃政教修明,民间懔懔畏法,无敢吸食,至道光初,而其风始炽。由印度传至云南,而南土兴矣,展转至四川,而有川土;又传至甘肃,而有西土;由是而至贵州,至陕西、山西。一二十年来,废田而种罂粟,岁益浸广,西洋贩运亦渐增多,势将尽中国之人,皆失其生理。西洋人士和鸦片烟为害之烈,与中国受害之深也,将与设为公会,广劝禁止栽种贩卖,臣至伦敦,其地世爵忧弗斯伯里,及议政院绅士马克斯求尔德,及教士里格丹拿毕士等五十余人,相就论此,义形于色。窃以为禁止鸦片烟,不在繁为禁令,在先养士大夫之廉耻,而其要尤在长官稽查督察,使不能有所宽假。宜先示限三年,责成督抚分饬州县,多制戒烟方药,施散劝谕。逾期不能戒者,官吏参革,生监、举人褫斥长官不举发同罪,而共文武试士子,例具五童互结,宜以鸦片烟为首禁,客隐者一并除名。童生皆先停考,滥入场者禀保坐黜,廪生吸食皆先停止,保人滥保者教官亦坐黜。至三年期满学校中不准复有吸食鸦片烟者。用以激励士民之心,而作其气,亦在使知所耻而已。其川、滇、甘、陕各省,栽种罂粟,则必以课吏为先。臣闻种罂粟一亩,所出视农田数倍,工力又复减者,州县因之添设陋规,私收土税,亦数倍于常赋。官民皆有所利,以致四处蔓延,男、妇相率吸食,不能如印度所出烟土禁民吸食,而南洋附近之暹罗,东洋之日本,皆有厉禁,民间无吸食者。独中国贩运销行,每年课税数千万,为英国入款一大宗。而其地绅士会议,犹勤勤焉,谓烟土贻毒中国,引以为咎,倡言禁止。伏乞皇上坚以持之,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