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夫妇,然尚如此,况于初未相见而责先识之乎?(
类聚三二、御览三九六、四九一、类说三六、渊海五八、黄山谷蜡梅诗任注)
  器案:“喈”,一作“阶”,一作“偕”。暌车志载向汲事同。
  陈留有富室翁,年九十无子,取田家女为妾,一交接,即气绝;后生得男,其女诬其淫佚有儿,曰:“ 我父死时年尊,何一夕便有子?”争财数年不能决。丞相邴吉出殿上决狱,云:“吾闻老翁子不耐寒,又无影,可共试之。”时八月,取同岁小儿,俱解衣裸之,此儿独言寒;复令并行日中,独无影。大小叹息,因以财与儿。(意林、书钞三六、四四、御览三八八、八三六、职官分纪三、合璧事类前三二、锦绣万花谷前十八、群书类编故事六、古今事物考一、天中记二三、稗史汇编七四)
  器案:通典一六八、折狱龟鉴三亦载此事,不言出何书。
  沛郡有富家公,资二千余万,小妇子年裁数岁,顷失其母,又无亲近,其大妇女甚不贤;公病困,思念恶□争其财,儿判不全,因呼族人为遗令云:“悉以财属女,但遗一剑与儿,年十五,以还付之。”其后儿大,姊不肯与剑,男乃诣郡自言求剑。谨案:时太守大司空何武也,得其辞,因录女及□,省其手书,顾谓掾史曰:“女性强梁,□复贪鄙,其父畏贼害其儿,又计小儿正得此财,不能全护,故且俾与女,内实寄之耳,不当以剑与之乎?夫剑者,亦所以决断也;限年十五者,度其子智力足以自活,此女□必不复还其剑,当闻县官,县官或能证察,得以见伸展也。凡庸何能思虑强远如是哉!”悉夺取财以与子,曰:“弊女恶□温饱十五岁,亦以幸矣。”于是论者乃服,谓武原情度事得其理。 (书钞四四、又一二二、御览六三九、八三六、折狱龟鉴八、棠阴比事下、困学纪闻十二)
  器案:通典一六八亦载此事。
  南郡谳:“女子何侍为许远妻,侍父何阳,素酗酒,从远假求,不悉如意,阳数骂詈,远谓侍:‘汝公复骂者,吾必揣之。’侍曰:‘共作夫妻,柰何相辱,揣我公者,搏若母矣。’其后阳复骂,远遂揣之。侍因上堂搏姑耳三下。司徒鲍宣决事曰:‘夫妇所以养姑者也,今□自辱其父,非姑所使;君子之于凡庸,尚不迁怒,况所尊重乎?当减死论。’”(书钞一二0、御览八四六)
  陈国有赵佑者,酒后自相署,或称亭长、督邮;佑复于外骑马将绛幡,云:“我使者也。”司徒鲍宣决狱云:“骑马将幡,起于戏耳,无它恶意。”(书钞一二0、御览八四六)
  汝南张妙会杜士,士家娶妇,酒后相戏,张妙缚杜士,捶二十下,又悬足指,士遂至死。鲍昱决事云: “酒后相戏,原其本心,无贼害之意,宜减死。”(意林、御览八四六)
  周广业意林注曰:“昱字文泉,永平年汝南太守,后为司徒,奏定辞讼七卷,决事都目八卷,后书有传。”又曰:“案抱朴子(疾缪篇)云: ‘俗有戏妇法,于稠众中,问以丑言,或蹙以楚挞,系脚倒悬,酒客酗醟,不知限齐,至有踒折支体者,非峻刑不能止也。’观张妙之事,则汉末已然,薄俗成风,可叹也。”器案:群书治要引仲长统昌言:“今嫁娶之会,捶杖以督之戏谑,酒醴以趣之情欲,宣淫佚于广众之中,显阴私于族亲之闲,污风诡俗,生淫长□,莫此之甚,不可不断者也。”仲、应二氏所言,实后世闹房恶俗之由始。
  临淮有一人,持一匹缣到市卖之,道遇雨而披戴,后人求共庇荫,因与一头之地;雨霁,当别,因共争斗,各云:“我缣。”诣府自言,太守丞相薛宣劾实,两人莫肯首服,宣曰:“缣直数百钱耳,何足纷纷,自致县。”呼骑吏中断缣,各与半;使追听之。后人曰:“
受恩。”前撮之。缣主称冤不已。宣曰:“然,固知当尔也。”因结责之,具服,俾悉还本主。(意林、白帖十三、御览四九六、六三九、八一八、折狱龟鉴六、渊海六四、天中记二七)
  器案:通典一六八、棠阴比事下俱载此事。
  汝南陈公思,为五官掾,王子佑为兵曹,行会食下亭。子佑曾以官事考杀公思叔父斌,斌无子,公思欲为报仇,不能得,卒见子佑,不胜愤怒,便格杀之,还府归死。时太守太傅胡广,以为招罪人也,陈公思追念叔父,仁勇愤发,手刃仇敌,自归司败,便原遣之。(书钞七七、御览四八二)
  颍川有富室,兄弟同居,两妇皆怀任,数月,长妇胎伤,因闭匿之;产期至,同到乳舍,弟妇生男、夜因盗取之,争讼三年,州郡不能决。丞相黄霸出坐殿前,令卒抱儿,去两妇各十余步,叱妇曰:“
自往取之。”长妇抱持甚急,儿大啼叫;弟妇恐伤害之,因乃放与,而心甚自凄怆,长妇甚喜。霸曰:“此弟妇子也。”责问大妇,乃伏。(意林,书钞四四、御览三六一、六三九、折狱龟鉴六、棠阴比事上、天中记二七)
  平原郡谳:“胡谭取周碧为妻,谭阴阳不属,令碧与李方、张少奸通,冀得其子。”(类聚三五)
  巴郡宋迁,母名静,往阿奴家饮酒,迁母坐上失气,奴谓迁曰:“汝母在坐上,何无仪适?”迁曰:“ 肠痛,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