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午举人。
  马芝,字□□;湖广人,壬午举人。
  黄尚宝,清江人;贡生。
  胡梦泰,字友蠡;铅山人。丁丑进士,兵科给事中。奉使至赣遇难,不屈死。
  候机部杨老师书
  云中兴恢复无日,必不其然。以高祖创业之功、历宗积累之德,比之汉历,多历年所;此确确可凭者。又先帝十七年宵旰励精,无时逸豫;贼至,慷慨决绝,同圣后、青宫殉社稷甚惨。诸臣所不肯为,而先帝为之;此其愤郁在人心者,谁肯休歇!云中兴恢复有日,则又未敢知为何日也!又朝端作用,窥其意思,似未尝将「恢复」二字提出;无有恢复之志,自不容有志恢复之人:南渡之已事可况。丑妇诵「洛神」而怒,此千古妒津也。所痛二祖金瓯拱手三让,东园方中宫寝未安,先帝之血痕不没;谁非臣子,亦独何心!此方破涕为欢,彼将餂糠及米;偏安暂安,恐不可得!且谗夫高张、钱神执契,倒行而逆施之;此忠臣抚膺长叹之日,非壮士出手撑天之会。为老师计,不如将一片肝胆,暂自收按。此际动即造端,语即成谤;深山密林,尚有弋者之慕,何言朝市!不然,闻声加缯缴、伺影来蜮矢,燖鸾撞璧,何益时事!某初意亦快睹老师之出,而今深见其有不可也。石斋先生于十月十一日过铅,接教竟夕。某谓「先生此出,尚阙将牢」;石斋先生则以苦于差官相逼,当在临安迟迟耳。留书老师,某失不钥,署书笥中;畴失之夜,鼠啮其角。书中之旨,当老师共出支厦耳;恐啮我者,磨厉以须矣。修鹅湖书院,自是某心;最初已择于此月二十四日起工矣。初望老师居信,端座主盟;发明异同指归,使信州诸士得闻笃论,不迷趋向。不意复归萧水,犹望时赐发蒙,坚兹道心。惟「祠记」一篇文字,关乎继往开来;取异征词、汇同辨异,非理学名言,不足为四先生重。想缵述前贤、诱掖后进,老师矢具婆心,当乐为之耳!月初于徐门生处得老师手示,末言义利之分既明,则死生可一;忠孝廉勇,事有本原。捧读师训,自是舜、跖分界;古圣贤诸大儒皆从此处斩关,夺路先驱。某虽赋质檮昧,独幸生性与利禄疏浅;不于此处,自信颇知审择。敢不坚持端轨,扩充前路!所恨二先人尚未入土,扶服归后,两足筋骨受伤;疾发阅月,数武为蹇。大事未了,君亲两负,运不应心!鹅湖山下,可言性命者甚寡。远违师范,无所提撕楷式;深惧德业未成,沦胥及溺。先天地没为爱我,痛素誓或寒,良足悲涕!
  与诸生问答
  问:『何以破生死关』?答曰:『人生定有个死的处所,定有个不死的处所』。
  问:『何以分人、禽路』?答曰:『迷行投网,是谓禽;割网而行,是谓人』。
  檗庵曰:铅山一书,乃其事后之券也。其与机部死同时、同地,古来师弟之间,亦不少概见哉!独以拮据中兴之日,而使天下贤人君子动色,相戒裹足不前,有「燖鸾撞璧」之惧焉;虽欲不亡,得乎?马士英欲借周钟一案杀天下贤士大夫,其略见于「乙酉纪」下;而公几先独炳,言之痛心!万世而下,其即士英之爰书也夫!
  胡缜,字□□;庐州陵江府推官。清兵至,不屈死。
  李信,字吾斯;兴化人,贡士。广东和平知县。
  詹兆恒,字月如;永丰人。辛未进士,御史。起义山中,豪杰响应;兵败,为金声桓所杀。
  涂伯昌,字子期;江西□□人。庚午举人,兵部主事。清师至,冠带自缢。
  感怀诗
  癸未元日寓报恩寺,值南北戒兵,时同人公车皆住秣陵,感事书怀有作
  白雪犹残碧水流,禁城元日恣嬉游;郎官客散五花马,公子香销云锦裘。南北音书何处寄?纵横羽檄向谁筹!悬知天堑应无恙,也念关河是帝州。
  一派秦淮水月明,纷纷流寓尽公卿;时看紫陌新鸡犬,还向青衣问姓名。落日犬旗闻出塞,清霄羽檄又征兵。椒盘柏酒频相劝,来报年光早自惊!
  紫衣纱帽锦威蕤,拜祝风光又一时;桃叶渡头春尚早,梅花小墅月频移。惊心王气征帆影,过眼繁华浊酒卮;漫说升平歌帝泽,玉箫持向夜深吹。
  刘同升,字孝则;吉水人。丁丑状元,授修撰。杨嗣昌夺情督师,公邀同官赵士春劾之;谪福建按察司知事。旋复官,时周延儒当国,坚不出。弘光时,屡召,不赴。丙午年,起义据吉安;无援,城陷而死。令上赠庐陵伯。
  檗庵曰:庐陵,文山故里也。文山起家大魁,今公亦然;岂金粟后身与?昔人曾刊「吉州正气」一书,继续者公矣;灵杰所会,非偶然也。抑予考太祖起兵时,死绥殉节之臣祀南昌者十有三人、祀康郎山者三十六人;蠡瀦、庐阜之间,山川秀洁与忠灵庙貌相映发者,乃三百年以迄今日,西江之彦先后殉国殆尽。至虔州之役,国难以后,死封疆者莫此为多;节义渊薮,终始国朝矣。
  ●雪交亭正气录卷四
  明鄞高宇泰檗庵撰
  丁亥祀
  檗庵曰:自丁亥迄今,多义兵特起;因而被难者视前三年殉国之臣,殆将半之。汉、唐以后,亡国之时,未有若此之多者;然皆出于文臣名士,不能穿札跨鞍之人。而先朝大弁为清驱除,悉为之糜烂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