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大功坊去国学颇远,责以闻变坐视夺禄米。武臣之易于得罪也如此。

  隆庆四年,庚午科主试马公自强、陶公大临。诗经房考将吴汝伦卷涂抹不堪,弃之地上。他经房考拾起,阅之加以圈点,遂中解元。本房因无批语,不得认为门生。

  礼记经房全椒县尹洪令,针工周万里持一字眼,售与麻城监生曾嘉秩。阅其卷,每到文理不通处,便批云“此必誊写所误。”中一百二十名,曾后竟不找银。洪全椒不得厚利,何苦坏朝廷之大典?

  万历元年,癸酉科主试范公应期、何公洛文。是科搜出士子,有用蜡烛中怀挟者,后遂用商人官卖烛票场中,给烛遂为定例。

  万历四年丙子科主试戴公洵、陈公思育。戴入场便病,病中见鬼云,是嘉靖甲子科中允孙世芳,死于场中,为厉令,其不得阅卷。

  万历七年,巳卯科主试高公启愚、罗公万化,命经房取平正文章。士子清空好奇者,皆不中式。用心、斗、奎、张四字为印。心字列前,斗字列后,奎为备卷,张字则落卷也。

  上元陈舜仁,中八十八名。未入场时,梦廪米被人夺去七斗。及中后三场卷,每卷有一斗字,适符夺去七斗之梦。主试用心、斗、奎、张四字,乃亦前定功名,可妄得乎?

  张江陵堂中悬舜禹授受图一轴。主试出舜,亦以命禹,正是迎合其意。御史丁此吕之追论,诚意伯刘世延之波及,又何怪乎?

  万历十年,壬午科主试沈公鲤、沈公懋孝。主试取沈天启为解元。临填榜时,副考沈公竟中王士骐为解元,正考不得已,乃置沈天启第六名。

  御史张一鲲考满北上,面受权臣王篆之托,遂与篆子之鼎同舟而南。之鼎号房中,皆是礼记名士。三场惟束手高坐,他人代笔。饭食、床褥无异私家,且卷子比合场人独高三分,易于寻识。一鲲又择善书者另誊三卷,悉加圈点置之袖中,恐内帘万一不中,便出其卷,好举荐也。及揭晓,之鼎怪其名仅在十五,愤愤不悦。不领公据,遂游滁州琅琊山去。

  林应训为徽州监生,怀挟受银千两。监生不自怀挟,御史代之,大都主试房考提调监场,通同作弊,不止科臣所论五人而已。

  万历十三年,乙酉科主试于公慎行、李公长春。

  言官以主司作程文有碍看卷,是科程文点定士子之文为之。

  万历十六年,戊子科主试刘公元震、刘公楚先。

  南京兵科给事中杜糜参中式应天一百三名,王国昌系徽州监生,乃前科余姚县生员。胡正随冒籍通州,中顺天乡试,已经黜革。奉旨着巡按衙门查明问革。

  十月应天府尹张槚等题,万历十六年九月初三日揭晓,将中式举人周应秋等一百三十五名姓名榜示外。随将中式举人文卷依式刊刻,试录进呈。随准考试官当涂知县章嘉祯呈,称查得四十九名朱卷,原系诗经荒字十号,职寻墨卷误将春秋荒字十号,折名曹祖正填榜。缘对卷之时,灯下忙迫,止见号数相同,失于查对经书,以致错误。本职罪不容辞,合应呈请等。因照得榜出四十九名,系填写姓名错误,未经题请,奉旨改正。不敢擅刊成录,恭候命下之日,方敢刊刻。进呈诚恐,时日稽延。臣等不胜罪惧等。因又该左庶子刘元震等检举事,又该南京四川道等御史孙鸣治等题为科举失错事,又该南京科臣朱维藩奏为科场钜典将成经房,对号差误,乞圣明俯赐查处,以全盛举事。因俱奉圣旨,礼部知道该部看得科场钜典法至严密,所取朱卷必查墨卷。比对相同,方可拆名填榜,此定例也。今当涂知县始不辨经书,谩查字号,已失之周。章既而不加磨勘,辄行拆卷,又失之怠忽,虽心本无他,而责实难诿考试。刘元震提调官张槚等,惟据本房之呈送,不问经义之异同,固属仓忙,亦欠精密。合候命下,将章嘉祯重加罚治,以为科场不谨之戒。其考试提调等官,刘元震职在统理,似与专司其事者不同。既行检举,相应量加罚治,惟复别赐定夺,再查照填榜,刊录原属一事,今榜出已久,而录尚迁延,未呈御览,甚非慎重。大典之意合无行,令各该府官将原刊试录,星夜进呈。其误中四十九名曹祖正相应查革,复学肄业。仍将本生并原取诗经荒字十号,朱墨二卷解部复阅,以凭上裁。奉圣旨是章嘉祯罚俸五个月,刘元震等二个月。

  万历十九年辛卯科主试陆公可教、余公继登。

  监试御史林公方点名时,执笔而死,舆出场中。

  中六十名何天申、湖广黄冈监生,习诗经初场文,少两篇经文。誊录者乃芜湖人,誊完五篇,方知为不全之卷。因空费工夫,遂伏几而睡。忽见金甲神呼曰:“用心誊此卷。”连云:自天申之,自天申之。乃惊醒,又复睡,又梦如前。遂将他卷文誊足其数,及中。后以五十金酬其人。

  万历二十五年丁酉科主试朱公国祚、叶公向高。

  解元吕克孝,乃叶中允所定。御倭一策,与河南试录雷同。言官劾之,二公上疏认罪,俱罚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