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曰镇辽,西曰威汉,东曰展思。内有驻銮宫,曰龙跸门、龙跸殿,曰广载宫;东曰凝禧之殿,曰华鸾宫、集祥宫;西曰景惠之殿,曰翠凤宫、会祉宫。东曰丽春门、步和门,西曰延秋门、宣泽门,北曰宁远门。

  天寿山红门里曰时陟门、时陟殿,曰松露殿,曰肃敬殿,曰修仪馆、饰容馆,曰圣迹亭,曰感思门、感思殿,曰九龙池、粹泽亭,曰老君堂,曰长生迹、长生亭。

  湖广承天府旧名安陆州,乃世祖发祥之所,即兴邸也。曰重明门、丽正门,曰龙飞门、龙飞殿、启运殿,曰卿云门、卿云宫,曰凤祥宫、宏载宫,曰春晖门、秋朗门,曰纯一门、纯一殿、世子府,曰泰禋门、泰禋殿,曰永配殿,曰保和门、太和门,曰启祚门,曰受命御极之殿,曰春霄殿,曰福宁门、庆源殿,曰光熙门,曰元佑宫门,曰储祉门,曰元祉门、元祐宝殿,曰真宣殿,曰衍法殿,曰隆祥殿,曰三洞阁。说者曰:史汉以来,有因漏禁中语而得罪者,又有不答温室省中何树者。今子侈言铺张,罄怀罗列,得无非古人厚重不泄之意乎?累臣曰:固也!然闻之道路,如张金吾懋忠所刻《规制》一书,止凭慈宁宫管事齐栋所言,中多舛误,何以昭圣朝之盛美乎?我国家左右史之溺职久矣。自神庙静摄多年,起居所记注,尤不能详。而内小臣独能窃知一二,揄扬鸿烈,以昭一代之盛举,垂之无穷,不亦可乎?况若愚不幸,遭罗奇冤,朝不保夕,笔此梗概,不拘体制,不循次第,不过古人之《西京杂记》、《三辅黄图》类耳。世之君子,当不讳之朝,思采风之义,史失而求诸野,闲中一寓目焉。未必不兴发其致君泽民之念也。累臣所见如此。至于圜丘、方泽,谒陵、视学,耕藉、阅戎,一切庆典、朝典、经筵等仪,自有仪注,外廷备矣,兹不概及。



  卷十八内板经书纪略

  凡司礼监经厂库内所藏祖宗累朝传遗秘书典籍,皆提督总其事,而掌司、监工分其细也。自神庙静摄年久,讲幄尘封,右文不终,官如传舍,遂多被匠夫厨役,偷出货卖。柘黄之帖,公然罗列于市肆中,而有宝图书,再无人敢诘其来自何处者。或占空地为圃,以致板无晒处,湿损模糊,甚致劈毁以御寒,去字以改作。即库中见贮之书,屋漏漏损,鼠啮虫巢,有蛀如玲珑板者,有尘霉如泥板者。放失亏缺,日甚一日。若以万历初年较,盖已什减六七矣。既无多学博洽之官综核齐理,又无簿籍数目可考以凭销算。盖内官发迹,本不由此,而贫富升沉,又全不关乎贪廉勤惰。是以居官经营者,多长于避事,而鲜谙大体,故无怪乎泥沙视之也。然既属内廷库藏,在外之儒臣又不敢越俎条陈,曾不思难得易失者,世间书籍为最甚也。昔周武灭商,洪范访自箕子,晋韩起聘,曾见易象。《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今将有用图书,尽掷无用之地,岂我祖宗求遗书于天下,垂典则于万世之至意乎?想在天之灵,不知何如其恫然,何如叹息也。今上天纵英明,右文图治,倘一且清问祖宗历来所存书籍几何,或亲临库际稽览,不审当局者作何置对?其亦未之深思耳。祖宗设内书堂,原欲于此陶铸真才,冀得实用。按:《古文真宝》、《古文精粹》二书,皆出于老学究所选。累臣欲求大方于明白上水头古文选为入门,再将宏肆上水头古文选为极则,起自《檀弓》、《左》、《国》、《史》、《汉》、诸子,共什七八;唐、宋什二三,为一种。再将洪武以来程墨垂世之稿,亦选出一半为入门,一半为极则,亦为一种。四者同成二帙,以范后之内臣。奏知圣主,发司礼监刊行,用示永久。不知得遂志否也。皇城中内相学问,读《四书》、《书经》、《诗经》、看《性理》、《通鉴节要》、《千家诗》、《唐贤三体诗》,习书柬活套,习作对联,再加以《古文真宝》、《古文精粹》,尽之矣。十分聪明有志者,看《大学衍义》、《贞观政要》、《圣学心法》、《纲目》,尽之矣。《说苑》、《新序》,亦间及之。《五经大全》、《文献通考》,涉猎者亦寡也。此皆内府有板之书也。先年有读等韵、海篇部头,以便捡查难字。凡有不知典故难字,必自己搜查,不惮疲苦。至于《周礼》、《左传》、《国语》、《国策》、《史》、《汉》,一则内府无板,一则绳于陋习,概不好焉。盖缘心气骄满,勉强拱高,而无虚已受善之风也。《三国志通俗演义》、《韵府群玉》,皆乐看爱买者也。除古本、抄本杂书不能开遍外,按现今有板者谱列于后,即内府之经书则例也。

  五伦书(六十二本、一千七百一页)诗传大全(十二本、九百九页)书经大全(十本、七百六十三页)周易大全(十二本、一千一百十八页)春秋大全(十八本、一千四百五十九页)礼记大全(十八本、一千二百九十九页)易传(六本、五百八十二页)书传(六本、五百八十三页)诗传(六本、六百三十五页)春秋传(四本、一千零六十一页)礼记(八本、一千六十一页)四书大全(二十本、一千五百八十九页)四书集注(十本、八百二十页)性理大全(三十本、二千一百六十九页)资治通鉴纲目(四十本、四千一百页)续资治通鉴纲目(十四本、一千一百二十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