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军事。琬前军袁ダ既败,张悦惧诛,乃称暴疾,伏甲而召邓琬,既至,谓之曰:“卿始此祸,而欲卖死少帝乎?”命斩于床前,并杀其子,以琬头至。五年,悦寝疾,见琬为厉,遂死。
  宋齐豫章王萧嶷亡后,忽见形于沈文季,曰:“我病未应死,皇太子加膏中十一种药,使我不差。汤中复加药一种,使我利不断。吾已诉,先许还东□□判此事。”便怀出青纸文书,示文季,云与卿少旧,为呈主上也。俄而失所在,文季惧不敢传。少时,文惠太子薨。
  魏城阳王元徽,初为孝章帝画计杀尔朱荣,及尔朱兆入洛,害孝庄,而徽惧,走投洛阳令寇祖仁。祖仁父叔兄弟三人为刺史,皆徽之力也。既而尔朱兆购徽万户侯,祖仁遂斩徽送之,并匿其金百斤,马五十匹。及兆得徽首,亦不赏侯,兆乃梦徽曰:“我金二百斤,马百匹,在祖仁家,卿可取也。”兆觉,曰:“城阳家本巨富,昨令收捕,全无金银。此梦或实。”至晓,即令收祖仁,祖仁又见徽曰:“足得相报矣。”祖仁款得金百斤,马五十匹,兆不信之。祖仁私敛戚属,得金三十斤,马三十匹,输兆,犹不完数。兆乃发怒,悬头于树,以石捶其足,鞭捶杀之。
  汉窦婴字王孙,汉孝文帝窦皇后从兄子也,封魏其侯,为丞相,后乃免相。及窦皇后崩,婴益疏薄无势,黜不得志,与太仆灌夫相引荐交结,其欢恨相知之晚乎。孝景帝王皇后异父同母弟田为丞相,亲幸纵陷,使人就婴求城南田数顷。婴不与曰:“老仆虽弃,丞相并贵,宁可以势相夺乎?”灌夫亦助怒之。皆恨之。及娶妻,王太后诏列侯宗室皆往贺。灌夫为人狂酒,先尝以醉忤,不肯贺之。窦婴强与俱去,酒酣,灌夫引酒至,曰:“不能满觞。”夫因言辞不逊,遂怒曰:“此吾骄灌夫之罪也!”乃缚夫,谓长史曰:“有诏召宗室,而灌夫骂座不敬,奏其在乡里豪横,处夫弃市。”窦婴还,谓其妻曰:“终不令灌夫独死,而婴独生!”乃上事具陈,灌夫醉饱,事不足诛。帝召见之,婴与互相言短长,帝问朝臣,两人谁是?朝臣多言婴是,王太后闻,怒而不食,曰:“我在,人皆凌藉吾弟。我百岁后,当鱼肉之。”及出,复为婴造作恶语,用以闻上,天子亦以为不直,特为太后故,论婴死。婴临死,骂曰:“若死无知则已,有知,要不独死!”后月余,病,一身尽痛,若有打击之者,但号呼叩头谢罪。天子使祝鬼者瞻之,见窦婴、灌夫共手笞,遂死。
  晋大将军王敦,枉害刁玄亮。及敦入石头,梦白犬自天下而噬之。既还姑熟,遇病,白曰见刁乘轺车道从吏卒来,仰头瞑目,乃入摄录敦。敦大怖,逃不得脱。
  河间国兵张鹿、经旷,二人相与谐善。晋太元十四年五月五曰,共升钟岭坐于山椒,鹿酗酒失性,拔刀斩旷。旷母尔夕梦旷自说为鹿所杀,杀尸涧中,脱覆腹,寻觅之时,必难可得,当令裳飞起以示处也。明晨追捕,一如所言。鹿知事露,欲谋叛逸。出门辄见旷手执双刀,来拟其面,遂不得去。母具告官,鹿以伏辜。
  晋山阴县令石密先经为御史,枉奏杀典客令万默。密白曰见默来杀,密遂死。
  晋大司马桓温力业殊盛,负其才力,久怀篡逆。废晋帝为海西公,而立会稽王,是为简文帝。太宰武陵王性尚武事,好犬马游猎,温常忌之,故加罪,状奏免晞及子综官。又逼新蔡王晃,使列晞、综及前著作郎殷涓、太宰长史庾清等谋反,频请杀之。诏特赦晞父子,乃徙新安。杀涓,父浩先为温所废。涓颇有气尚,遂不诣温,而与晞游,温乃疑之。庾清坐有才望,且宗族甚强,所以并致极法。简文寻崩,而皇太子立,遗诏委政於温,依诸葛亮、王导旧事。温大怨望,以为失权,僭逼愈甚。后谒简文高平陵,方欲伏,见帝在坟前,举衣语温云:“家国不造,委任失所。”温答:“臣不敢,臣不敢!”既登车,为左右说之。又问殷涓形状,答以肥短,温云:“向亦见在帝侧。”十余曰便病,因此忧懑而死。
  秦姚苌,字景茂,赤亭羌也。父戈仲事石勒,石氏既灭,苌随其兄襄与苻永固战于三原,军败,襄死。苌乃降永固,即受禄位,累加爵邑,及转龙骧将军,督梁、益州诸军事。永固谓之曰:“朕昔以龙骧建业,此号未曾假人。今持山南委卿,故特以相授。”其蒙宠任优隆如此。后随永固子殾讨慕容泓,为泓所败,<者殳>独死之。苌遣长史诣永固谢罪,永固怒既甚,即戮其使。苌益恐惧,遂奔西州,邀聚士卒,而自树置。永固频为慕容冲所败,冲转侵逼,永固又见妖怪屡起,遂走五将山。苌即遣骁骑将军吴中围永固,中执永固以送。苌即曰囚之,以求传国玺,及令禅让。永固不从,数以叛逆之罪,苌遂杀之,遂称帝。后又将永固尸鞭挞无数,裸剥衣裳,荐之以棘,掘坎埋之。及苌遇疾,即梦永固将天官使者鬼兵数百,突入营中。苌甚悚惧,走入后帐,宫人逆来刺鬼,误中苌阴。鬼即相谓曰:“正着死所。”拔去矛刃,出血石余。忽然惊寤,即患阴肿。令医刺之,流血如梦。又狂言曰:“杀陛下者臣兄宸耳,非臣苌罪。愿不赐枉。”后三曰,苌死。
  秦李雄既王於蜀,其弟四子期从叔寿,袭期,而废为邛都公,寻复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