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名志愿,号智果大师,次女名志英,号智圆大师。”姊妹同时为尼,亦绝无仅有事。

  ◎凤阳鼓楼楹联风阳郡城有钟鼓楼,东西相向峙,明太祖建以培皇陵风水也。钟楼久圮,惟鼓楼尚存。王文简公(士礻真)题楹联云:“相阴阳,度原隰,想前朝创业艰难,惟余陵寝盘空,江淮带郭,望离离满眼旧山川,彼何人哉,顿伤心于青袍白马;省刑罚,薄税敛,沐当代深恩浩荡,但见闾阎扑地,舸舰迷津,欣蔼蔼一天新雨露,登斯楼也,岂侈观乎绿树红云。”

  ◎重修奎宿楼记先大夫官太湖教谕时,有《重修奎宿楼记》,无集可归,敬录于此:邑之有奎宿楼也,创始于康熙戊戌,徙建于乾隆庚午。自是以还,递有兴修。夫奎为西方七宿之一,居戌,为鲁分野,故曲阜圣庙有奎文阁,谓奎璧联辉也。《宋史》:“五星聚奎,占者谓主文教昌明,真儒辈出。”《孝经。援神契》:“奎主文昌,虽为武库,实文章之府。”故奎宿与文昌,学并祀焉。楼在宫墙左,形家言其向居丙,丙属火,而象文明。邑之获大魁,掇巍科,文运蒸蒸日上者,皆兆基于此。顾自嘉庆壬戌重修之后,将及卅年,风霜久阅,鸟鼠频穿。窗或剥蚀而倾欹,檐或渗漏而脱落,过其下者将有覆压之虞,甚非所以耀文明而肃祀典也。道光丙戌,山阴孙汝舟太史出宰斯邑。甫下车,谒学,见斯楼之颓败,即进前任司铎黄、秦两先生谋所以更新之。因费无所出,越明年冬,侯于邑之好义者劝捐二百余金,已召匠估修,以地冻未果。戊子夏,侯适有分校南闱之役,又以斯楼为一邑文风所关,现届乡试,暂缓鸠工,盖有望于邑之应试者登贤书、捷南宫、获大魁而掇巍科,恐一兴而于文风或有妨焉。则舍其旧而新,是谋必有议其后者,此侯之深意也。己丑八月,余甫抵任,侯即为余言。余曰:“一科而得一殿撰、一庶常,盛之极也,可以慰君望矣。仆请为斯楼诹吉兴工可乎?”侯曰:“善。”于是以前赀畀余,余乃禀请大宪,择邑之老成廉正者十人为首事,选材庀工,去朽蠹而施丹ぬ,费有不给,则更首捐倡募。不数月,而檐桷棂槛焕然一新。是役也,邑侯倡义筹赀于始,余与韦君光第、孟君继伟、蒋君劝、雷君之沅、余君启福、李君振、振璜、曹君福恒、增茜暨周生廷瓒,则始终其事,以迄用有成者也。夫天下事始创者不易,继修者亦不易。以斯楼之或建或徙,而知前此莅斯土者培植学校之心,不至于极盛之地,必不能已。且此不能已之心,非惟建之、徙之者为然,即今之修之者,亦恐不得其时而或有所妨,将并前人建之、徙之之心全功而尽弃也。则修斯楼者,亦仍建斯楼、徙斯楼之意而已矣。定远方士鼐记。

  ◎裁缝旁坐雍正间陕西巡抚西琳接见属员,有二裁缝旁坐缝衣,不但司道恭揖,二裁缝稳坐,至府厅以下长跪回话,二裁缝稳坐如故。凡地方紧要事件一一听闻,大小官员莫不骇异。见陕西粮盐道杜滨奏折。

  ◎洋呢今外洋所织羽毛大呢各料,即古之西番褐也。呢字当作尼,黄山谷诗云:“饥蒙青精饭,寒赠紫驼尼。”盖指此。

  ◎画兰诗予官京师时,散步厂肆,见旧纨扇一柄,画墨兰数笔,并题一绝于上云:“不买胭脂画牡丹,三秋风雨楚江寒。可怜一样瑶阶种,摇落人间当草看。”寄托深情,读之令人生感,惜不著作者姓名。

  ◎妓随园老人谓陈使妇人饮南宫万酒,此妇人当是妓女之滥觞。不知洪涯妓三皇时人,娼家托始,见《万物原始》。又萱草别名妓女,见《本草纲目》。草以妓名,亦新。

  ◎镜诗“河山历历看来空,万古消沈向此中。便是秦时明月在,可能还照栎阳宫?”此高念东侍郎(珩)咏秦镜诗也。梁晋竹孝廉(绍壬)为人题隋宫镜云:“就使隋堤明月在,可能还照玉钩斜?”直袭侍郎语意,未免生吞活剥矣。

  ◎νν音狄,好也。唐有于ν,元末绩溪人舒ν字道原,著《华阳文集》七卷。

  ◎采苓《采苓》,《小序》以为刺晋献公听谗作。毛传:“苓,大苦也。”朱子集注从之,谓:“叶似地黄,即今甘草。”愚按:既曰甘草,何得言苦?《穆天子传》:“天子于是休猎,于是食苦。”注:“苦,草也。”不言甘。《诗》:“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最明显。故《采菽》传:“菽所以Ρ太牢而待君子,羊则苦,豕则薇。”注:“苦,荼也。”蔡卞《毛诗名物解》:“苓,所以和百药之性,使之相为用。”然亦泥毛氏之说,以苓为大苦。不知《尔雅》“{艹灵},大苦”,{艹灵}与苓通,究无据。王雪山《诗总闻》:“苓,茯苓也。”按《本草经》曰:“茯苓,一名茯神,味甘平,生山谷。”以苓之甘与菜之苦对说,实为恰当。盖就本字解经,较甘草之说尤确。欧阳公《诗本义》曰:“采苓者积少成多,如谗言渐积以成惑,与《采葛》同。”陆农师曰:“谗人无所不至,其害人也,皆因其事而谮之也。采苓因人之甘而谮之,采苦因人之苦而谮之,葑有时而甘,有时而苦,言因人之甘苦而并谮之。”(逸斋《诗补传》所论与农师同。李樗、黄熏集解谓陆说穿凿之甚,殊失平允。)近俞氏樾《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