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葬庆陵。而封后父瀛国公,母瀛国太夫人,称太异数也。弟效祖和阳卫正千户,封新乐伯,继祖锦衣卫都指挥同知。侄文炳、文耀锦衣卫指挥同知,后皆加保傅,进都督。
上五岁失太后,问左右以遗像,莫能得。傅懿妃者,亦东宫淑女也,生皇六女、皇七女,进封懿妃。尝与太后比宫居,自言宫人有相类者。杂指其眉睫及颊辅间,召太后母瀛国太夫人认之。时武英殿中书梁祝善形摩,瀛国太夫人同懿妃出宫人指示,揣以意,令仿佛为图。图成,敕具法驾卤簿,由正阳门警而入,上亲跪午门迎之。既入,悬像乾清宫,呼老宫婢及素侍太后者来前,使瞻视。或曰是,或曰否,上为之雨泣,两宫皆泣。(原评曰:圣主痛心事偏摩写琐屑乃尔,犹记瀛国太夫人谢表有云:圣孝难穷,慈容不密。上挥涕慰劳,即以所图四轴赐其一令供于家。
及国破,文炳率家人环哭于孝纯像前,闭门自焚,凡死者四十二人。)乃加传懿妃封号,赏赉太后家及承奉王裕民中书梁祝各有差。上既追念太后,且自以薄祜当忧劳,于加上太后尊号。时群臣奉册宝以进,上以手拭泪,欷不能已。
故事生母忌日,不得设祭服青。十五年六月,上以太后故,欲追宣宗以来生继七后,同建一庙,而祀太后于其末。乃御德政殿,召辅臣及礼部尚书林欲楫、侍郎蒋德景等议。上曰:“太庙制有九,皆一帝一后,祧庙亦然。今祧庙自德、懿、熙、仁四祖外,加以仁、宣、英、宪、孝五帝,凡九庙。而其庙已满,且其制一帝一后,其继后及生后七位仍不得入。即宫中奉先殿,亦一帝一后,虽嘉靖后有以继后及生后入者,而前此七位尚无祭也。”上意在太后而特未显言,德景曰:“奉先之后有奉慈殿,亦祀继后及生后者。今虽废,盍举行焉。”上曰:“孝宗皇帝建奉慈而世庙废之。然尚有弘孝、神霄、本恩诸殿,不止一奉慈也。”德景曰:“内廷规制,臣未之悉。但既有诸殿,则似随在可奉祀者。”上曰:“太庙之礼,一帝一后,朕岂敢轻易。惟是奉先地广,可以恢拓。朕欲将祧庙之主袷祀奉先,未审可否?”德景曰:“大袷之礼,在岁暮已行于太庙。今复欲以祧庙之主,并入奉先,终恐陋耳。”上曰:“奉先殿中,已现有继后及生后七位主矣。”
德景曰:“此万历初始增入,非旧制也。”上曰:“然按故事,弘光初,别建奉慈以奉孝穆纪太后,而孝肃、孝惠亦并祀之。嘉靖中,迁三主礻付陵庙,罢奉慈之祭。至隆庆初,奉安、孝烈于景云殿,更其名曰奉孝,又奉孝恪于神霄殿。万历三年,即奉孝恪、孝烈于奉先,而弘孝神霄之祭又罢,此奉先附祀所由来也。
然以朕思之,奉先之祀,既有定礼,则诸殿沿革,历世可验。似不若别建一殿,以祀七后为较便。”德景曰:“善。”于是辟殿祀太后,而七后共之。崇祯十七年都城戒严,文炳、文耀入卫帝。时李邦华请太子南迁不得。及事急,上召文炳及驸马都尉巩永固使护行。文炳叩头言:“外戚亲臣不藏甲,臣等徒手安能护皇上搏贼?”皆相向哭。既而城陷,文炳、文耀阖门死。
李妃者,光宗选侍也。时宫中有两李选侍,无所别,因以所居东西宫别之。
庄妃居东宫,称东李。此居西宫称西李,然西李最有宠。神宗初,以熹宗早失母,命西李母之,既而信王亦失母,仍以命西李。会西李生皇八女,遂改命东李母之。
皇八女即后称皇八妹者也。光宗即位,妃与郑贵妃同住乾清宫。时上谕封郭元妃为皇后,王才人为贵妃。又谕封李选侍为皇贵妃。及上不豫,召大臣入乾清宫,上御暖阁,凭几谕曰:“李选侍夙保震器,抚育国本,宜速封。如是者再,署礼部事。”侍郎孙如游对曰:“今孝端、孝靖两太后及元妃、才人大典未竣,俟四大礼举后,行未晚也。既而上崩,选侍遂踞乾清宫。因挟制皇长子,邀封皇后。
传言欲垂帘听政。于是大学士刘一景、吏部尚书周嘉谟、都给事中杨涟、御史左光斗等力请移宫,而选侍始踉跄移仁寿殿去,于是移宫之案兴焉。熹宗即位,下诏曰:“朕昔幼冲,皇考选侍李氏,恃宠屡行,气殴圣母,以致崩逝,使朕抱终天之恨。朕虽幼,未尝忘也。皇考病笃,大臣进内问安,选侍威挟朕躬,使朕传封皇后。复用手推朕,向大臣颜口传。至今念及,尚合羞赧。朕因避李氏暂居慈庆宫。又令李进忠、刘逊等传言,每日章奏文书,先呈选侍,方付朕览,仍欲垂帘听政。且欲处分御史所言选侍,他日必有武氏之祸者。朕思祖宗家法甚严,从来有此规制否?朕今奉养李氏于哕鸾宫,俱遵皇考遗爱,有此体恤。外廷误听李党谣诼,实未识朕心之故也。其李进忠、田诏等,皆系盗库首恶,自干宪法。
勿使渠魁贿嘱当事,播弄脱罪。卿可传示遵行,故谕。”
十二月复下诏曰:“朕冲龄登极,仰庇祖宗眷佑,内外清平。以为大小臣工,开诚布公,定无异议。不意外廷近来乃妄生谤语,轻听伪传,诚有如科臣杨涟所奏者。朕不得不再伸谕避宫始末,以释群疑。九月初一日,皇考宾天,阁臣文武大臣科道等进宫,哭临毕,请朝见朕躬,李选侍阻朕于暖阁。当时司礼监等官,设法请朕出见群臣,选侍许而复悔。及朕出暖阁,又使李进忠等请回。如此者至再至三。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