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进取,并请正文震孟之谥「文忠」、礼部尚书罗喻义之谥「文介」、少詹姚希孟之谥「文毅」,夺大学士温体仁之谥「文忠」。未几,以祭海摄事入闽。
  加河北总兵卜从善官二级,以左懋第为太仆寺卿。
  应天府丞郭维经疏请明功罪、饬是非;报可。给事中熊汝霖上言:『山东诸郡未宜遽弃,北币之举万不容稽』。同官陈子龙复申及之。
  论定策功,加可法少保、太子太保,进武英殿;廕一子锦衣卫佥事,世袭。而士英太子太保,廕袭如可法。余皆进爵有差。
  浔督袁继咸表请亲征,且密言宁南骄蹇;荐在籍杨廷麟、叶廷秀、吴牲等。起用钱谦益、夏允彝、文德翼、严锡命;加继咸兵部尚书兼右佥都御史,总督江右应、皖等处。
  特旨存问大学士礼部尚书傅冠,改叶廷秀为御史。
  八月,议大婚。右佥都御史彪佳言:『妙选须圣毋迎至之后』;因言『诸臣不宜踰格升迁』。时阁部士英内持权,铨补渐奉中旨,不由廷推,颇尚搜密;彪佳又言弊政,诏狱、缉事、廷杖三事不可任。
  兴平伯杰兵出开、归,呼饷不应。
  阁部可法上疏,以为名器滥觞,工役繁费;而大仇在目,一兵未加,恐偏安亦未易几也。不报。以杰获盗功,加可法太傅。
  晋谢升上柱国少卿、太子太保兼礼部尚书。
  诏祭告凤、泗两陵,以可法摄行。还,奏贤奸莫辨、威断不灵、滥恩施、开告密数事,语痛切;不报。
  阁部士英称阮大铖知兵,奉内旨起兵部右侍郎。阁臣高弘图请遵例下九卿会议;且曰:『必会议,于大铖更光明』。士英曰:『臣非受其贿,何所不光明』?因为大铖奏辩,并讦高、姜为欺国。弘图、曰广并乞休,不许。府丞维经曰:『「逆案」成于先帝之手,今「实录」将修,安得抹杀』!给事中罗万象曰:『大铖未必知兵;恐「燕子笺」、「春灯谜」,即枕上之阴符、袖中之黄石也』。御史詹兆恒曰:『大铖一起,上伤在天之灵、下短忠良之气,关系不小』。时万元吉转太仆少卿,与怀远侯常延龄、御史陈良弼、王孙蕃、左光先、兵部郎中尹民兴等次第疏争;而吏部侍郎吕大器并攻御史越其杰、都御史田仰、杨文骢等为马党。曰广至三疏求去,词益迫切;并不报。大铖入对,上四策、三要、十四隙称旨,升江防兵部尚书。于是光禄寺卿许誉卿、左通政使侯峒曾、吏部主事华允诚合词求去,不许。吏科熊汝霖、通政使刘士桢复力争之,不报。曰广曰:『墨敕斜封再见矣;所可恨者,阴持会推之柄、阳避中旨之名』。明指士英。士英嗾四镇毒诋曰广;复令建安镇国中尉朱统■〈金类〉奏曰广初有异心。科臣袁彭年驳以非例,宜付刑部;不问。科臣汝霖、通政使士桢复争之,不听。士英因大言:『陛下四雠不报,曰广其一也』。发神庙时「梃击」一案以激上怒;出曰广初册立时原书示同官,曰:『策陛下,非其意也』。于是诚意伯孔昭唾曰广于朝房。同官可法遂请出督师扬州。大学士陈方策等数百人诣阙上书,谓不当外处可法,不听;加可法太子太师以行。而曰广求去益迫;会皇太后且至京,加太子太保,许致仕去。太常卿李沾因自陈定策时争执状,并论吕大器之心可疑。吏部尚书张慎言甫受事三日,及大器并罢位去。
  时科臣章正宸疏争中旨,阁臣弘图票拟不合,发改再三;弘图曰:『臣死不敢将顺』。乞归,从之。
  擢李沾左都御史,晋抚宁侯朱国弼为保国公,改授朱统■〈金类〉为行人司,起张捷吏部尚书,杨维垣为通政使。迁刘士桢兵部右侍郎。群臣交章论劾。科臣熊汝霖至以捷为国贼,士英颇不恤人言。江督继咸疏留曰广不得,随以六事规切上躬;不省。草莽臣刘宗周直讦阁臣士英,以为不兴问罪之师、止营定策之赏;哀诏不下,「逆案」复张。又曰:『中朝之党事方兴,何暇图河北之贼』;并及京营不宜以太监卢九德主之。士英复宗周不臣,令镇臣泽清等合纠之;宗周谢病去。士英复疑彪佳与宗周共事,会大铖素衔御史左光先之兄光斗,因坐光先降诛叛贼许都一案以为激变;彪佳争之,谓:『一月定乱,功最』。忤大铖,遂嗾御史张孙振并劾彪佳,坐以登极时曾有二议;彪佳亦病去。
  太后至自河南,谕所司括万金备赏;科部请节省,不听。封太后弟邹存义为大兴伯、福邸千户常应俊为襄卫伯。应俊系革工,初从上避难,负上雪中数十里,称扈驾功。擢青浦知县陈■〈火庶〉中书舍人及王镛、王无党锦衣卫世指挥使。科臣陈子龙疏请「慎名器」,极言内降之非;不报。礼部尚书顾锡畴争之,不得;因论张有誉不由廷推非制、请罢厂卫、禁中官之私买女口并劾张孙振不可用,触时忌。以葬父假归,卧不起。
  加徐石麒吏部尚书。会内侍私有所嘱,石麒执祖制不行。士英又曲庇御史黄耳鼎,石麒争之;耳鼎遂追持前陈新甲主款一案,反劫石麒。石麒曰:『新甲坐陷亲藩七,恭皇帝非其一乎』?称病去。
  诏选内员宫女,闾巷骚然。言官李维樾、陈子龙合疏谏,不听。
  以中允卫胤文兼兵科给事中,监兴平军;以蓟辽总督王永吉经略山东、河北,总督河南劝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