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济其美,正不必谓梦月之不如梦日也。

二四、复孙午桥问人怀孕
同梦数月,正惭不能为人;来书以笠山言,无而为有,诚过听已。养叔虽善射,或者俟之异日耳。

二五、贺李玉峰纳妾
金台之游,久不赴约。昨晤令弟,谓足下已赋小星。想见豆蔻初开,春风得意。第恐河东君未必“我见犹怜”;则龙丘居士难免贻笑髯翁耳。

二六、复胡筠坡查信
朵云垂贲;而祥符一函,求之不得。遗我双鲤,仅获一鳞,不知浮沉何处?祈详查之。

二七、贺沈孟养父母双寿
足下以椿萱并庆,整策而南。弟谊属知交,分同犹子,虽萍踪远托,不获随莱子之衣;而芹献殊殷,窃愿进安生之枣。谨将菲意,惟冀鉴存。

二八、与龚未斋
吾党倾心丰采,几如士仰荆州。平时向往有心,而天缘不假,奉教无从。今春因蔼堂而得见先生,即荷忘年投分,垂爱逾常。频饫郇氏之厨,屡醉公瑾之醴,铭心若篆,留齿犹芬。兼以蔼堂之将入省也,而假以一廛,安其片席,绸缪委屈,无微不至。先生之爱人以德,更于此想见一斑矣。临行雨丝风片,春到清明,不知路上行人,几问杏花村酒。想此日琴装已卸,坐东阁而对残梅,雅兴当复不浅也。
弟以鸠心之拙,谬作螳臂之当,橐笔素餐,正如南郭先生齐门溷食,应不免为当道所嗤。惟望玉律之颁,藉获金针之度,则此感岂有既耶?
阮昔侯于廿一日赴磁州。破题儿第一夜,钟情如先生,当亦为之黯然也。

二九、复龚未斋
一枝甫寄,双鲤频颁。正切停云,捧朵云而心慰;欣联今雨,同旧雨之情殷。适来二字平安,喜叶金闺之卜;何异万金郑重,敢迟竹报之投?且也雅什如珠,香艳远超班宋;高情似水,色空悟彻邯郸。虽细雨清明,红杏少村家之酿;而春风寒食,黄粱成客子之吟。此又达士旷怀,抑亦雅人深致。勉酬郢曲,乞运宋斤。应知哲匠之旁观,难免小巫之气尽。
至于凄凉客邸,原同寂寞禅关。如先生之百里而遥,尚庆团圞于岁序;若贱子之十年不返,空怜漂泊于天涯。所以王粲依人,登楼有感;纵使孟尝爱客,弹铗仍歌。然绿泛蓉池,庾景行之芳声独茂;青开莲榻,徐孺子之高躅可风。况我未斋先生,品重琳琅,才工月露,仰而企之,已非一日;树而立者,诚足千秋。主善为师,宜在立雪坐风之侣;予生也晚,敢附乘车载笠之盟?
弟读书读律,窃愧无成;自西自东,徒劳何补。倚闾有白头之老,谁修定省于晨昏;争梨失黄口之儿,空听笑啼于梦寐。加以陌头柳色,丝丝牵少妇之愁;因而枝上鹃声,夜夜起王孙之感。无如一囊秋水,顾影生寒;徒使万缕春云,登高雪涕。爰思完聚,极意经营,凭寄南金,冀共鹿车之挽;迎来北辙,用申乌哺之私。计维红褪荷衣,剑当再合;迟则黄飘桂子,镜见重圆。然而燕垒新营,已竭噙泥之苦;倘更鹩枝失寄,何堪无米之炊。情固出于权宜,事实嗤其孟浪。先生载将佳丽,久为泛宅之游;同此琴书,别有治生之乐。幸指迷之有自,知前事之可师。乞予良箴,不我暇弃。

三〇、复龚未斋换帖
昔人谓:“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读宝章,字字情珠,行行意锦,一枝见寄,胜读十年书矣,岂直十部从事哉?惟过承奖许,以燕石而荆璞目之,且感且惭!尤荷忘年之订,而于蔼堂书内三致意焉。将《诗》所谓“蔼蔼吉人”,《易》所谓“谦谦君子”,非兄其谁与归?既承许列雁行,弟又焉敢自外?豫氛不靖,黄河间之,此地尚无风鹤之恐,勿以为念。蔼堂为吴桥钱明府所聘,文君新寡,又适长卿,作合有缘,不须待字矣。

三一、与龚未斋
手书叠至,谓四月鸳池,梦兰可卜。弟非神乎技者,方自笑其鸠拙,安所得珠而藏之椟耶?
昔侯夫人逾月而娩,以其时考之,宜为震之长男;而为巽之长女,良由当局者自失其期,遂令旁观者难神其算也。
令侄馆事,屡谋屡失,降而就副,未免大材小用;静以待之,自有碧桐千尺耳。
寓函往复,何足云劳。而仁者用心,祝以多子,则兄之善颂善祷,积福尤宏,不更当老蚌生珠耶?

三二、与沈一斋
日以绸缪家室,未雨劳心。来书谓我筹计裕如,此犹岸畔闲人,看春水行船,如坐天上;而抑知舟中人之支持甚苦也。蜗居虽已成交,大半贷诸戚友。牵萝补屋,殊费周章。且白米红盐,一无筹备。当此山穷水尽不禁壮士床头之慨。幸居停为我代谋,少可展布;否则几类羝羊矣。
五嫂临月,定育长庚。弟虽远隔数程,未获听啼声于小凤,而素知积善,要可卜充闾于祥麟也。

三三、复龚未斋托谋事
小春之札,缺然久不报,正以为歉。而手书续贲,反若忘其为疏;即此见忘情挚好,不沾沾于数行酬答也。
令阮在瀛,所以暂安短驭者,原为后图。今鹊未离巢,而鸠先图占,吾道非欤,可为致慨!弟虽星星荧焰,分照为难;设令推毂有缘,则曹丘一席,不敢辞耳。

三四、贺沈一斋得子
时入清和,日盼喜信。昨朵云飞下,瑞色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