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聪擅令校尉嘱守枷卒,俾少宽质。事觉,命斩智聪,勿再覆。

  英宗谓礼部尚书胡濙等曰:“旧制僧道之数,府四十,州三十,县二十。其行童度牒之请,悉由里老并所司勘实,方得申送。近闻多不通本教及来历不明之人,妄报籍贯,一概明请。尔礼部即行文诸司,待三年后,凡有应给牒者,先令僧道衙门勘试申送该管有司,审系额内,并贯籍明白,仍试其精通本教经典。如行童令背《法华》等经,并诸品经咒;道童令背《玉皇本行集》等经,并诸品科范。番僧审通坛场十个方许申送。礼部覆试,中式然后具奏请给。敢有似前滥保,事发,其经由诸司官吏里老,俱重罪不宥。”

  正统十四年,刑部奏定各处生员若犯受赃奸盗、冒籍科举、挟妓饮酒、居丧娶妻妾等罪者,南、北直隶发充两京国子监膳夫;各布政司发充邻近儒学斋夫膳夫,满日原籍为民。

  ●卷十二

  正统十四年,降虏之编置京畿者,因虏入寇,遂编发胡服肆掠,人目为家达子。正统十四年,侍讲刘定之疏言时政,内一款言:“往年以来,降胡皆留居京师,授以官职,给以全俸。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故昨者或冲破关塞,奔归故土;或乘伺机便寇掠畿甸。今宜乘大兵聚集之际,迁徙其众,远居南土,禁其种落,不许自相婚媾,变其衣服,不许仍遵胡俗;为兵者,使与中国之兵部伍相杂以牵制之;为民者,使与中国之民里甲相错以染化之。况又省全俸之给,减漕挽之劳。臣尝于上皇时言之,智谋浅短,不足仰动天听。然今者之祸可鉴矣。”

  景皇初即位,敕谕都察院臣曰:“臣下有恭敬恐惧之心,朝廷礼仪自然严肃。比闻群臣入朝多行私揖跪拜礼,甚者三五成群,高谈嬉笑,略无忌惮,此恭敬之心何在?守卫官军例必辰时换直,欲彼此相识,以辨奸伪。乃今于五鼓未朝时即纷然排拥出入,甚至杂以贩鬻者,此恐惧之心何在?其榜谕皇城四门,自今俱宜遵祖宗之法。敢仍前故违者纠仪,巡视御史及鸿胪寺官举之,重罪不宥。

  旧制,凡传奉圣旨诸司奉行者,以所得旨意具本覆奏送科,惟光禄寺但附录文簿。及奈亨得罪,言者谓亨尝私馈太监王振,诈称奉英宗皇帝圣旨,日给振酒馔,法司查无覆,本当以诈传诏旨之罪,请自是每事覆本如诸司。本寺卿齐整言:“所司事冗,中旨处分,日每十余,至若逐一覆本,不惟文书不胜其繁,抑且琐碎,上烦听览,乞仍旧附录为便。”从之。

  故事,自冬至后至春日,殿前将军甲士赐酒肉,名曰头脑酒。景王初即位,以大官不充,罢之。

  正统十四年,户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陈循等言:“翰林官属虽有额员,然自永乐、宣德以来,往往额外多除,皆出英宗命。吏部止因本院在任官九年考称者请旨,照例升授本院之职,不拘多余,已是旧例。今本院自讲读以至五经博士等官,俱多缺员。钦惟皇上嗣登大宝,正用人之际,况文学侍从之臣,尤当精选,以备顾问,资益圣学。乞敕吏部,于本院见任官及庶吉士内推选升补讲读等官员缺。其五经博士及典籍侍书待诏之缺,俱于教官内推举,送院考补。如此,庶几官不旷职,近侍得人。”从之。

  户部左侍郎王沦以庶吉士授司直郎,仁宗嗣位,升郑府左长史。宣德四年,随王之国,六年诏取回京,改户部郎中以至今官。乃近日长史不复别升,非旧制也。

  景泰时,有言锦衣卫官校缉事之弊者,云多为人复私怨,指无为有,诬致人罪,且例不许辩理。景皇曰:“官校本以廉阴谋不轨大奸大恶,乃今其弊如此,后有送法司不引伏者,其为辩理之,如肆诬罔,俱重罪不宥。”

  景泰初,给事中李实等奏:“近年各处镇守巡抚等官,动经三五七年,或一二十年,室家悬隔,患疾病而不能相恤,子女远违,遇婚姻而不能嫁娶。有子者尚遗此虑,无子者诚有可矜。乞敕各官议,许其妻子完住。量给本处官仓俸米,以赡其家。”从之。巡抚携家始此。

  景泰时,兵部尚书于谦以雷震塔庙,奏言:“佛者以清净为本,慈悲为用。其教之行与否,不系于世道之轻重与其徒之多寡也。今四方多流徙之民,而三边缺战守之士。度僧太多,恐乖本末,一人为僧,则一夫不耕,衣食之费虽不仰给于官府,亦必出自于民间。其度僧之举,亦乞少缓。”

  国子监进士题名碑原在大成门下,正统间移于太学门外。景泰中,司业赵琬言,风雨飘淋,易于损坏。始命工部造屋覆盖。

  永乐初,内阁官遇常朝,立金台东,锦衣卫在西。后因不便,移下贴御道东西对立。后因雨,各衙门俱上奉天门奏事,五府立西檐柱外,六卿叙立东檐柱内,内阁遂无地可立。景泰二年秋,以户部尚书兼学士陈循奏,始令常朝内阁学士与锦衣卫官东西对立。经筵日,同知经筵官序于尚书都御史上。午朝翰林院先奏事。

  旧制,岁遣御史二员于长芦、两淮巡盐;又遣御史分巡南北河道。有司供费不给,给事中李瓒以为言,都察院遂请罢巡河御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