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俸官不得坐。正统九年春宴,带俸指挥使李春、指挥佥事王福不应与宴,入席搀坐,为礼部所劾,下法司论罪。

  正统时,安定卫国师摄刺藏卜等以朝贡至京,各市茶二千斤。又奏安定王令市茶三千斤回用,乞赐车辆糗粮。英宗以茶数过多,诏允安定王五百斤,官为运去。其国师二百斤,徒众人一百斤,俱令自募人运。仍命礼部著为令。

  正统时,府军前卫指挥佥事鹿麟受枉法赃,卖放操军三十九名。事觉。英宗命以百斤枷枷于教场号,令仍发辽东铁岭卫充军。后有犯者,悉准此例。

  正统九年,敕户部曰:“朝廷令人易纳马草开中盐粮,本期资国便民,比闻各场纳草之人,多系官豪势要,及该管内外官贪图重利,令子侄家人伴当假托军民出名承纳,又行嘱托,规从轻省之处。如东直门牛房,岁汁用草止十五万,今添纳至三十余万。积聚既多,久则必致下人乘隙侵欺。又各处所中盐粮,亦系官豪势要之家占中居多,往往挟势将杂糙米上仓,该管官司,畏避权势,辄与收受,以致给军多不堪用。及至支盐,又嘱管盐官搀越关支,倍取利息。致无势客商守支年久不能得者有之,丧赀失业,嗟怨莫伸,其弊不可胜言。此皆尔等不能体国利人,循情受嘱之故。今姑宥尔等之罪,以后必须严谨禁约,草听殷实,军民承纳,御史监收,但作弊者即拿问具奏,官豪势要及该管官员之家,不许仍前承纳,与民争利。违者听御史举劾。各场务会计岁用之数拨纳。果有多余,设法另行堆积,以备支用,毋得滥收作弊。各处中纳盐粮,务要干圆洁净,敢有仍前挟势将杂糙米上仓,及该管官司听嘱收受者,听巡按御史及提督官拿问,情重者具奏处治。御史提督官纵容不举者,并治以罪。”

  京民有受财教唆捏写诵状诬告平人者,刑部奏,虽称教唆,不系越诉。英宗命充军,后有犯者,悉准此例。

  初,洪武间福建各场岁课银二千六百七十余两;浙江岁课二千八百七十余两。永乐间,福建增至三万二千八百余两;浙江增至八万二千七十余两。宣德间,福建又增至四万二百七十余两;浙江又增至九万四千四十余两。自是,地方竭而民不堪矣。英宗初即位,下诏封坑冶,民大苏息。至是,有盗矿脉相斗杀者。御史孙毓、福建参政宋彰、浙江参政俞士悦各言复开银场,则利归于上,而盗无所容。事下二处三司议,福建三司附言,浙江按察使轩輗等奏曰:“复开银场,虽一时之利,然凡百器具皆出民间,恐有司横加科敛,人心摇动,其患尤深。为今之计,莫若择官典守,严加禁捕,则盗息矣。”朝廷是輗言。已而,刑科给事中阵傅复请开场,中贵与言利之官相与附和。乃命户部侍郎王质往经理。今福建岁课银二万一千一百二十余两;浙江岁课四万一千七十余两。盖比宣德时减半,而比洪武时已十倍矣。至于内外官属供亿之费,殆过公税,厥后民困而盗益众,至正统十四年,王师戡定,民始安戢云。

  旧制,税课司局官攒不给俸,日令巡拦供给。正统九年,山西太原府税课司巡拦言其所收钞少,供给太重。英宗命各处官攒悉照资品给俸,革其供给,后河泊所官亦照此例。

  正统九年闰七月,敕谕云南总兵官左都督沐昂等曰:“得奏,言银坑年远坍塌,即今军民缺食,用人采办有妨屯守,然朝廷重在恤人,利非所计。顷因言者以云南罢敝,虑军资民食不给,欲因山川之利,以资官民之用。今尔等具言地利人情如此,所得不偿所费。朕闻之恻然。敕至即如旧停止,与民休息。”

  正统时,大理寺卿俞士悦等言:“例文职受财枉法,满贯当绞者充军,其不满贯者,俱赎罪为民;武职出百死一生得官,今坐流徒杖者概充军,则前功尽弃而罪反重于文职。乞令武职受赃私纵操卒满贯当死者充军,其余不满贯当流徒杖者如旧赎罪还职,则不惟优待武臣,抑且宽恤刑典。”从之。

  显陵神宫监右少监阮菊擅伐陵树百余株私用。事觉。英宗命斩之。

  正统十年正月,科道官劾奏公侯驸马都督魏国公徐显宗等二十八人懒慢不朝,请治以罪。英宗曰:“大臣者小臣之表率,大臣既皆偷安不朝,小臣何所规法?”命跪于午门前以愧之。

  正统十年,英宗召礼部尚书胡濙等,谕之曰:“洪武以来,寺院庵观已有定额,近年往往私自创建,劳扰军民,其严加禁约。除以前盖造者遇有损坏,许令修理,今后不许创建。敢有故违者,所在风宪官执问,治以重罪。若纵容不问,一体究治不宥。”

  正统时,平乡伯陈怀奏:山西行都司都指挥佥事吴浩胆略超异,武艺精熟。乞取到京擢用。英宗曰:“吴浩有胆略、材武,正可保障边隅。有功之日,朝廷自任用之,不必取来。”因谓兵部尚书徐等曰“自今在边有材略者,毋得辄动,著为例。”

  京师城垣,其外旧固以砖石,内惟土筑,遇雨辄颓毁。至是,命太监阮安、成国公朱勇、修武伯沈荣、尚书王查、侍郎王佑督工修甓之。

  英宗尝谓吏部尚书王直等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