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陵戍兵五千人。

  内臣谷国珍请守护凤陵戍兵;帝命定额五千名,饷器着该部派给。

  以刘之勃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四川。

  遣各官颁「行追尊谥号诏」于天下:徽、宁、池、太、广德,陈震生;庐、凤、两淮,汪鋐;苏、松、常、镇,卢象观;浙江,张翎之,并赍潞、周、鲁、崇四藩去;江西,唐兆恒;广东,冯裴;广西,潘琪,并赍桂、惠二藩去;福建,徐远;湖广,李崇稷;河南,周兰;四川,王鸣珂;并赍瑞藩去;云南、贵州,欧阳素;陕西,朱国玺;北直、山西,即令左懋第、陈洪范赍行。

  赠叶盛吏部尚书。

  湖广按臣黄澍请即叙死难诸臣:『长沙□蔡道宪、承天锺祥令萧汉、留守都司沈寿崇、下江防道许文岐四人,事久论定,不惟无愧天朝,亦且有光国史。伏乞敕赐褒扬,以表奇烈』。

  命察汰武官札付。因年来僭乱侈滥,致为民害。以后止许枢督抚镇等官量用加衔,以便临敌鼓舞;其余该督抚按,尽行严察汰革。

  大清睿亲王遣官赍书致史可法。

  书曰:『予向在藩阳,即知燕山物望,咸推司马。及入关破贼,得与都人士相接见,识介弟于清班;曾托其手勒平安,拳致衷绪,未审以何时得达!比闻道路纷纷,多谓金陵有自立者。夫君父之雠,不共戴天。「春秋」之义:「有贼不讨,则故君不得书葬、新君不得书即位」;所以防乱臣贼子,法至严也。闯贼李自成称兵犯阙,手毒君父;中国臣民,不闻加遗一矢。平西王吴三桂介在东陲,独效包胥之哭;朝廷感其忠义,念累世之夙好、弃近日之小嫌,爰整六师(一作貔貅),驱除狗鼠。入京之日,首崇怀宗帝后谥号、卜葬山陵,悉如典礼;亲郡王将军以下,仍故封,不加改削;勋戚文武诸臣,咸在朝列,恩礼有加:耕市不惊,秋毫无扰。方拟秋高气爽,遣将西征,传檄江南、联兵河朔,陈师鞠旅,戮力同心,报乃君国之仇,彰我朝廷之德。岂意南州诸君子苟安旦夕,弗审事机,聊慕虚名,顿忘实害;予甚惑之。夫国家之抚定燕都,乃得之于闯贼,非取之于明朝也。闯贼毁明朝之庙主,辱及先灵;我国家不惮征缮之劳,悉索敝赋,代为雪耻。孝子仁人,当如何感恩图报!兹乃乘逆寇稽诛、王师暂息,遂欲雄据江南,坐享渔人之利。揆诸情理,岂可谓平?将以为天堑不能飞渡、投鞭不足断流耶?夫闯贼但为明朝祟耳,未尝得罪我国家也;徒以薄海同仇,特伸大义。今若拥号称尊,便是天有二日,俨为劲敌。予将简西行之锐,转旝东征;且拟释彼重诛,命为前导。夫以中华全力受制潢池,而欲以江左一隅兼支大国;胜负之数,无待蓍龟矣。予闻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则以姑息。诸君子果识时知命,笃念故主、厚爱贤王,宜劝令削号归藩,永绥福禄。朝廷当待以虞宾,统承礼物,带砺山河,位在诸侯王上;庶不负朝廷伸义讨贼、兴灭继绝之初心。至南州群彦翩然来仪,则尔公尔侯,列爵分土,有平西王之典礼在。惟执事实图利之。挽近士大夫好高树名义,而不顾国家之急;每有大事,辄同筑舍。昔宋人议论未定,兵已渡河;可为殷盐。先生领袖名流、主持至计,必能深惟终始,宁忍随俗浮沉?取舍从违,应早审定。兵行在即,可西可东;南国安危,在此一举。愿诸君子同以讨贼为心,毋贪一瞬息之荣而重故国无穷之祸,为乱臣贼子所笑。予实有厚望焉!「记」有之:「惟善人能受尽言」。敬布腹心,伫闻明教。江天在望,延跂为劳。书不尽意』。

  福王命米寿图出按四川。时川地已为张献忠所据,命吏部简堪任监司守者从寿图西行(寿图,宛平人,崇祯举人;官南京御史)。

  命吏、兵二部议山东擒伪官功次。地方缺官,作速遴补。如真知其贤而有用,不妨大破资格;仍听新抚王燮便宜行。

  闯贼李自成遣降贼伪将马科入四川,掠保宁等处。

  福王命黄澍监军楚中;时按差已毕故也。

  吏科给事中章正宸疏言:『两月已来,闻大吏锡鞶矣,不闻献俘;武臣私斗矣,不闻公战;老臣引遯矣,不闻敌忾;诸生卷堂矣,不闻请缨。如此而曰是兴朝气象;臣虽愚,知其未也。臣以进取为第一义;进取不锐,则守御必不坚。比者,河北、山左忠义响应,各结营寨,多杀伪官,为朝廷效死;不及今电掣星驰,倡义伸讨,是劘天下之气而坐失事机也。宜亟檄江北四镇分渡河淮,联络诸路,齐心协力互为声援,使两京血脉通,而后塞井陉、绝孟津,据武关以及陇右;恐贼不难旦夕殄也。陛下又何不缟素,亲率六师于淮上。但陛下亲征,岂必冒矢石、履行阵哉!声灵所振,人切同仇,虎豹貔貅勇愤百倍也。今都门部院寺司各署,不称「行在」而工作仪文。陛下赫然欲为中兴令主,宜严饬诸大臣,速简尔车徒,某旧额、某新增,水几何、陆几何;速备尔蒭粮,几何本、几何折,主几费、客几费;选尔将帅,某堪树纛、某堪分阃;审尔形势,某地建镇、某地设堡、某处埋伏、某处出奇;修尔戈矛,缮尔城堑:进寸则寸、进尺则尺,扼险处要,大势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