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支撑,傅明德、田胜、涂有声协助。王大悦。

  赠刘同升东阁大学士,「谥文忠」(瞿氏「逸史」作「文襄」)。

  闽县、侯官县耆老诣延津请驾回福京;王感叹曰:『即位十有一月,无时不思靖祖救民;飞跸既久,岂得回銮!固知入虔岚气险〔□〕艰辛之状,但恨在闽不能安闽,闽民不负朕、胜负闽民实多矣』!

  礼部右侍郎曹学佺疏陈驾驻延津,所有关切四事:一、浚延河堤防;一、汰随征冗役;一、通福京米船;一、事例银两许以生铁准债。从之。

  谕户部侍郎梁应奇曰:『览尔所陈袪衙蠹、清隐匿、革火耗、禁牌票、去飞诡、除赔租六事,皆去其害,足以裕国者。着逐款力行,遍为严饬。有踵前弊者,监司、守令、府佐立行纠参,以副委任至意』。

  上游巡抚吴春枝纠内臣戴照贪婪灭法;王命辅臣黄鸣俊先行提问后奏。

  沙定洲攻石屏,龙在田固守不下;还攻宁州,禄永命战死,又陷嶍峨。

  嶍峨土官王克猷走死。

  能在田走大理,石屏亦陷。

  在田惧,与其党许明臣窜大理。

  建宁诸生请驾再临建水;王曰:『朕进取之念甚坚甚切,万无转跸之理。但谓农家力作,征宜宽;朕亦耿耿于中』。

  副都御史荆本彻疏请为小艇以资战胜;王谕以『闽中方用水师;览此奏,诚为要着』。下部议之。

  工部尚书郑瑄为朱成功请发鸟铳;王曰:『成功图功虽是急务,御营兵器关朕躬身命,鸟铳岂可全发!如此等事,该部以司空大臣全无执裁,惟请朕躬为推卸之事,郑瑄何无骨力至此!姑且不究』。

  敕谕御营内阁传示臣民曰:『臣民拥立朕躬,朕志誓救民雪祖。外寇虽狂,尚可蹔守而养战锐;诸臣议论纷纭,殊为道旁筑舍。今征士蔡鼎回报关上情形甚确;朱成功巡关回来迎驾,蹔住邵武,相机出关。总之,自古创业中兴,谁不危而有济!朕惟以「宁进死、不退生」六字自誓,并以六字察验臣工。此后除战守、驻跸一听条陈外,若有敢请驾回天兴并请退避广东者,诸臣必从重议罪,余必立斩以徇。朕心通于上帝,臣民仰体钦承』!

  初六日(辛亥)

  白党张飞远袭破金山卫;大清协镇出战,飞远遂遁去。飞远,故诸生;兄弟俱负膂力,与吴易合营袭卫城。先是,飞远约城中助己者悉墨其鼻;飞远既遁,城中之通于张者鼻尚墨也,协镇悉杀之。

  唐王敕谕督辅苏观生曰:『自卿行后,朕拟即幸虔州以慰傒俟(一作待)。奈闽中士民恋恋难释,不得不稍为迟留,安此赤子。迎驾各兵,卿且蹔令其并力齐心克复湖东;清道之功,与扈跸等。至措饷艰难,卿所久知;切戒以兵无扰民、勇必堪战,勿至虚耗粮糗!湖西正在战守,着于梁应奇饷内拨三万两接济』。

  恩贡生陈元纶赴廷试,进所著「豳风保治全书」、「五经涉录」各一部;敕谕留览,以咨所学。

  鲁王兵部右侍郎钱肃乐之军食尽,悉散去。

  唐王封方元科为定占伯。钱塘江上战功,惟元科为能用命;并发手敕,以示优异。

  初九日(甲寅)

  唐王亲试流寓贡生;敕礼部各察正身年貌,严核混冒、怀挟等弊,以作人文,上隆治典。取姜子荆、倪天弼等十二名,改为庶萃士;照庶吉士例,送翰林院教习。榜首李日炜,径授户科给事中。

  郝永忠迎唐王之师逗留不进,至五月始抵郴州;沿涂惟事抄掠。

  督辅杨廷麟疏陈虔事危在旦夕,援兵半已溃亡;王谕之曰:『吉州失守,督臣万元吉诸兵皆付一掷,抚臣刘广胤先出雩都,副总兵陈丹、张琮、李源符五月一日失机,成何法纪!此番功罪宜明,卿即详悉入奏;惟虚惟公,勿僭勿翫。见在收拾残败,亦即中兴根本;粤兵、狼兵三万余人,准卿召募。但作何招集?作何约束?必先议定。近日地方,苦兵尤甚于贼;经过不慎、号令不严,驱虎进狼,绿林四起,岂必寇作戎首哉!包象干、张家玉兵,卿还严谕;不得□□□徒,终成溃散!朕于十日内一定亲跸汀州,面议方略』。

  大田县贡生乐英进「册府元龟」一部。

  十五日(庚申)

  杨廷麟督新军与大清兵战于默林再败,退保雩都;廷麟乃遣散其兵。

  初,云南抚按及沐天波之弟天泽交章劾天波造反,土司沙定洲出奇兵扑灭,天波孑身遁去。时有识者,咸疑非实。一宗室任云南通判,力证之。遂诏天泽袭封,协定洲搜捕;升宗室佥都御史,往督师。有锦衣卫百户徐某者,以弘光登极颁诏云南;至是,归述所亲见,云『一土司反,天波调定洲兵往讨;定洲不奉调,统劲兵突闯府第,天波仅以身免,母、妻及弟天泽俱被执,劫令具疏。通判素墨,曾为天波所纠;以宿恨,故诬之也。以后,又传闻天波纠合各土司兵讨定洲』。然地远时艰,莫能得其要领;朝廷置之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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