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旗帜以为本兵也,出迎江浒。宠遽起,擒杀。连破二县,遂逸去。

  敕江西辅臣杨廷麟、督臣万元吉、阁臣曾之遴、陈泰来速备兵迎驾。

  手敕辅臣苏观生曰:『朕以卿与楚督何腾蛟为左右两臂,卿与腾蛟必无一毫矛盾;百事一德一心,以释朕虑,以佐中兴。两美必合,预防宵小交构;戒之、记之』!

  敕谕楚督何腾蛟曰:『国运中微,朕勉继统;云龙风虎,舍卿其谁!今朕亲征,暂驻建水。先遣辅臣苏观生瞻奉山陵,宣安兵将;与卿同心,先复江省、继靖南京。并抚镇刘承胤,复江省者封世伯、复南京者封世公、复北京者封真王,具如明诏;卿其勉之』!又谕云:『楚、粤、云、贵近有异闻,卿可以挽「天无二日」之义以全朕骨肉之情,尤所殷望』!

  罚故粮道夏尚絅万金以充兵饷;复命御史陆清源核其素行,不得一毫含隐,以广惩贪劝廉之风。先是,尚絅贪声载道,吏部主事王兆熊以为言;而尚絅有燃灰之意,故乐助。

  命兵部多给奖功、释罪榜文,星驰军前宣布。

  唐王不许马士英入关,士英前后七疏自理。有李蘧者,士英私人,与王有旧;密疏言士英有治兵才,与阮大铖皆宜在使过之列。郑芝龙、方国安又合疏荐,王特允之;诏马士英充为事官,军前青袍视事,候恢复后复官。

  黄道周进至婺源,遇大清兵战败,被执至江宁。

  道周驻广信,无兵、无饷,徒以忠义激发人心;旬日之间,有众数万。亲书告身奖语,得之者荣于诰敕;以是为功赏焉。然所集皆未练之兵,不能应敌。而衢府与道周议论不合,忌其屯兵境上;遂密疏其短于朝。道周初未之知也,既而请兵不至、请饷不给,始知其由;乃与赵士超议曰:『朝廷遣郑兵出关七月于兹矣,未见与敌一矢相加遗;敌势愈猖,不几笑朝廷无人耶!我辈为天下倚重,必先声一举天下倡』。遂决意长驱,将入婺源。婺源令,道周门人也;驰书诱道周,许为内应。道周信之,遂深入谷中;至明当里,猝遇北兵,道周亲冒矢石,兵尽矢穷,遂为徽州守将张天禄所擒。以道周忠烈,不忍加害;且知洪承畴素性得一忠义人胜于得数十州郡也,遂与监纪职方赵士超、通判毛玉洁(字玄水)、中书蔡春溶(字时)、赖继谨(字叔儒)四人并械送金陵。初,道周被执,欲自经;士超曰:『南京不远,死当魂傍孝陵』。乃止。蔡夫人闻道周被执,贻书以「忠臣有国、无家,勿内顾」为嘱。

  「座右编」云:公门生是张天禄标下许弁,非婺源令也。

  宗室朱沼生,失其名。南都失守,即投缳;为同舍生所持,不得死。南昌破,携妻子隐吴镇之丁家山;至是,赋绝命诗,痛哭自缢。

  广东布政司使汤来贺运饷十万由海道至,唐王擢为户部右侍郎。御史艾南英言解饷微劳,不当遽膺显擢;且言来贺奸党周锺自贼中逃回,曾匿来贺扬州署中。

  按南英与锺旧有文字隙,而以来贺罪案入;非公论也。

  答吏部主事郑赓唐敕曰:『朕独居不御酒肉,力行已久,岂为难事。若王言屡易,时势使然;朕岂得已哉!至求治过速,止为心切觐陵。尔言言药石,远识深心;朕心嘉悦』!

  谕辅臣曰:『朕为天下臣民之主,未能拯救苍生,心实恻然;况可令官兵肆虐,小民受害乎!闻沿途关兵抢掠终日,所议招抚是为何用!还着该督、抚各官严申约束,毋得任其骄纵害民』!

  御史朱盛浓疏请实行训练兵卒;王曰:『兵宜练,必练心、练胆、练力、练气、练忠义方成劲旅,不可徒练放炮、吶喊如儿戏故态;着申饬行』!

  谕兵部试司务蒋平阶曰:『览尔奏,多发人所未发;如一官五月而更易数人、一人数日而更三命;百里而督、抚并设,巡方而中使俱差:皆害政之大者。至谓疑人复留用,募兵不问饷;有听言之名而未收其用,去铺张而存实意,相天下机而务特重:皆切要语,朕所嘉尚焉』!

  鲁王赐徐石麟谥「忠襄」。

  靖江王亨嘉势窘,乃释瞿式耜。式耜与中军官焦琏召陈邦傅,共执亨嘉;丁魁楚以捷闻。

  丁魁楚遣陈邦傅及赵千驷、严遵诏、马吉翔等讨亨嘉;亨嘉窘甚蹙,复迓式耜入,请还抚军治。式耜曰:『戴罪之臣,曷可还抚军治』!送敕印至,式耜免冠南向拜而受之。诸靖人请速出治事(一作视事),檄止东师;式耜不答,日数使往返。薄暮还抚治,而东师已抵城下。式耜阴结杨国威标将焦琏与邦傅等合,守城者皆琏兵;邦傅缒而入,同攻靖邸。式耜戒军士第求靖以安人心,遂俘亨嘉及杨国威、顾奕、史其文等,并收捕蛊惑靖江者数人;其外一无株连。

  唐王命郑彩出杉关,以侍讲张家玉监其军;谋复江西,解抚州围。

  建昌、南丰、广昌尽陷,抚臣具疏认罪;且言『楚督何腾蛟集兵三十万、拓地数千里,已至荆、岳;怜臣夙昔之交、联络之义,以现地、现兵待陛下之用。然陛下之所以用腾蛟者,必由建、赣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