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为照覆事。

  接得贵衙门英五月十一日来文,内称贵国既风闻本国将加兵台湾番人,心实怀疑,不解其意;且辱命敝臣以细情照覆等因。兹特胪述书内,望贵衙门详察焉。案缘本国公使琐意西马去年在北京时,特使其介以要事三条向贵衙门诘问,其言诚与所述者相符。据其请问时,则有毛尚书昶熙及董尚书恂两大臣在座,共见共闻。至于命将出师,往征台湾,亦实为不得已之举也;况已延缓至今。其事仍与去年面商之词,不相背谬。盖本国立意,固与彼时所陈同一未改焉。且于来书未到之先,业已派遣使臣柳原径赴贵部,莅事达情。今想该使臣定已抵京,必将其中情节备细奉闻矣。故本衙门可无庸缕缕云。

  此复。

  总理衙门于英六月初二日再复照会东洋外务大臣

  为照会事。

  本大臣于英五月十一日经奉书一通,内陈本国海疆官吏及驻札敝京各钦使皆致辞谓曰:东洋将用兵台湾情事可疑等语。又将去岁面诘各情,详列奉闻;兼请贵国查照覆书云云。谅此书已登记室,不日当可拜诵回书矣。兹本朝于英五月二十九日奉圣谕,以台湾辽远及其所属各地均为海疆要隘,特命沈大臣葆桢驰赴台湾办理通商各事;钦此。查台湾交涉之事,因浙闽总督驻节省城,相距较遐,商办未便;今所简用之沈大臣葆桢,熟悉通商情形,内外各务了如指掌,故所有各事皆可斟酌办理,以臻妥协。且派使与和约相符,想从此中外和好,自当益加敦睦矣。

  合应布告,待此照会。

  招募勇丁

  传得上海所募之兵随募随发,陆续而赴台湾也。然新募之兵究何裨于台事,此诚所不解已;岂中国别处竟无精练之兵可遣欤?又传:复往宁波招募云。

  丹国扣留定银

  昨日西人传曰:中国所定买丹国之铁甲船事,已半途而废。且曰:中国所先交定银七千磅——即二万两之谱,经丹国已照卖约扣罚,本国曾即致书欲退其船。此传果系正确,则中国之弛防也,不亦太骤欤!

  译勘东洋复书

  今日续录中、东之照会两纸,其内所最要者,总理衙门初次之书也。计内所陈述东使琐意西马仅委赞相官一人与总理衙门说及台湾生番一事,赞相官当时不过说欲发使示戒而已,并无构兵之谋也。而东洋之覆书,已认定前议大抵如是。然东人既明认为如是,则尚何藉辞之有!而查东人之行事所以又大不合者,以接总理衙门英五月十一日之书既延宕时日;及至答书,又诿诸新遣之柳原公使陈说各情,而柳原复多日逗留上海,是人人所共知也。

  八月初二日(公历九月十二日——即礼拜六)

  天津来信论日本事

  据天津前日邮来信云:哦古坡钦使尚议逗遛数日于彼,是以两国到底如何筹定,似仍须七、八日以知焉。据京都官场所传,则议条经已酌定;其大概,阅东洋西东各报,而东人似亦愿请和。揆之上海所传,我国家曾经下檄,不可复支银以办买兵器,筹防各口。于是旁观之人而论其事可谐者,似必矣。愚意,亦以为有八、九分可了局。然哦古坡未抵京,而此事断断不可视为预定矣。何也?概由一面而观之,理虽有排解之法;然自一面而观之,则又有可疑而不可解者。我国居心不欲战,东人肯撤兵,其它则皆愿置不问,此意人人所皆知;况东人格外设法侦探我中国各情乎?虽然,东人既达此情,乃于京都寄到事有可解之信后,何为又发兵士一千六百人至台湾乎?又何为颁檄国内加兵额至十万之数乎?再何以近日发员分往镇江、九江、汉口以侦探虚实乎?余初即信有八、九分可谐之势,然三事咸在;和音传闻之后,故不可视事为全妥,其大概已可知矣。

  八月初四日(公历九月十四日——即礼拜一)

  东洋事未谐和

  顷承西友相告曰:京都适来一书,谓中国与东洋议事不谐,未能宴然罢兵;恐将来必至于交战矣。闻此信息,实令人惊异。然与本馆前日所论者观之,亦非意外之事也。俟明日备得详细,再行录呈。

  哦古坡钦差上京

  顷得天津消息,知哦古坡钦差偕美人李珍大及东洋水师提督意多暨各随员,咸于华七月二十六日离津如京。且曰:钦差未尝与李伯相通往来之礼、申答问之情云。夫李伯相为总理外务大臣,向来各国钦差入京,未有不便道诣拜,先备礼文者;而东洋钦使居然过门不入,若不知有李伯相之在津者,亦足见该钦使骄傲之一斑也。抑又闻之:其初,柳原公使过津人谒,则李伯相仅委微员答拜以示轻焉;今故特不诣拜乎!然此,亦柳原之以傲言自取也。东洋如果诚心结和,其将以哦古坡之行事为合礼否乎?

  中国载兵船复往台湾

  前自台湾所回中国载兵船,且复驶赴镇江左右;经于昨(初二)日驶经吴淞口出海。传者曰:复带有兵士二千五百人云。

  通闻馆论中东两国之今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