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臣李鹤年奏准以记名提督漳州镇总兵孙开华署理;其本任提督唐定奎,续经两江督臣沈葆桢奏办江防,未能到任各在案。光绪二年冬间,因海氛不靖,生番时形蠢动;复经前督、抚臣奏明饬令孙开华交卸陆路提督篆务,统带擢胜三营前赴台北鸡笼地方驻扎。三年冬间、四年秋间,中、北路两次生番滋事,檄饬该署提督驰赴后山会剿;所向有功,渥邀圣恩赏穿黄马褂并颁赏物件,钦遵在案。现在台北防务稍松,有朱上泮镇海前营在彼填扎。所有孙开华擢胜三营除裁汰一营外,其余二营应即调回内地分驻漳、汀、泉州等府,同霆、庆两营勤加操演,期于有备无患。查陆路提督驻扎泉州附近厦门,与台湾之鹿港口门相对;有事尚易策应。现署提督赖镇海,署理业已两年。合无仰恳天恩,饬令孙开华仍回陵路提督署任,以专责成。设遇台防缓急,应否东渡?由臣等临时酌办,庶几营务、防务两无偏废。是否有当?谨附片陈请,伏乞圣鉴,训示施行!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着照所请。钦此」。

  四月十八日(公历六月初七日——礼拜六)

  日琉近信

  日本内务衙门,近接到驻札琉球之官吏来信云:现将琉球新改为冲绳县所有办理一切事宜,颇觉烦剧;大小事件须均归县令判结,实在应给不暇。日廷闻信,随派多员赴琉球设立上、中、下裁判所数处,以代县令分理民情;并立医院、学校、贷债钞票等局,以便将日本纸钞国宝通行彼境以裕民用云。又闻琉球王子自到东京后,幽居一室,日皇拨巡兵三十名看守;阳托保护之名,实暗防其与外私交也。

  东事欺人

  日本新闻云:驻扎中国之日本领事刻已奉有日廷明谕,凡有琉球国民人逃来华境者,立即拿解回东以凭究办云云。日本之藐视中朝,至于如此。正不知中国果遇有此等情事,将任其所为,如寒蝉之噤不发声乎!抑当赫然震怒,诘余戎兵也!

  钦使来沪

  「晋源报」云:前福建巡抚丁中丞既奉督办南洋海防并充兼理各国事务大臣之朝命,约于两礼拜内到沪。闻须到南京与南洋通商大臣会该一切,仍回沪上,将永为驻节之地;然则江苏一省而俨有两巡抚矣。闻中丞于扬子江边各口及上海至广东各海口通商事宜皆其专属,而尤以整顿水师海防及各制造局事为第一要着。行见中西之交涉日益慎而和好亦日益深矣。

  论东瀛近闻

  日本近以兵力胁制琉球,废其国王以为县主、改其国邑以隶版图;恣肆强横,各国莫奈:似亦可以少逞其志矣。而阅近日「申报」译西报所录,则偏若有不堪对人之处,而故外为大言、多方耸听,俾人不得窥其微而揭其隐;则何也?

  夫琉球为中朝藩服,不自今始;地球诸国,莫不知之。今一旦为日本所兼并,若援王者「保小存亡」之义,从简书「同恶相恤」之言,中国遣使诘问,即知势难以口舌争;赫然震怒,爰整六师与之从事于戎行,亦谁得该其非者!乃中国并未闻此举;而日本之人辄谓驻日钦使何子莪太史因琉球之事拜会日本总理外务大臣,晤谈间因言『琉球一国属于中国者已数百年于兹矣,今贵国忽并为己有,似于睦邻之道殊属有亏;公使实所未解也。现虽未奉朝廷意旨,然例得诘问。查万国公例:凡有强凌弱、大并小者,众咸恶之。推贵国之意,殆谓中国必因伊犁与俄构衅,力有不逮;可以乘机启其封疆。然我朝必欲取回伊犁之地,在俄人亦不能坚执己见以济其贪,谅已有所闻也;今贵国欲并琉球,中国岂袖手其旁,度外置之耶!若不念和好,志在必行;窃恐事不可知,卒致两国赤子无辜惨罹锋镝也』!横滨新报因从而论之曰:『我国于此事已有成该,中国如决意不从,惟有舍玉帛而以兵戎相见耳』。噫!观东报所言,无论何钦使未必与日本外务大臣互相诘驳;即或有之,似外务大臣亦断不肯任意而为此决裂之言、志存恫喝也。

  昨又得递到消息,谓何钦使接到总理衙门文书,阅毕,不欲人知,即付一炬。又谓:闻何钦使日间将偕随员旋反中土。竟若真为琉球而弃好绝交,立将使臣撤回者。夫中国果有所挟嫌,亦何妨仗义执言,宣布中外;是非曲直昭然共睹,然后与日本交绝。何必文书往返,惟恐人知情同隐忍,遽令使臣回国也。以意测之,日人此举亦明知殊非公道,各国必将从而该乎?其后而又惧中朝深念藩篱宜固、小寡宜保,将委曲设法使琉球危而复安、亡而复存,故为此该拟之辞以瞒远迩之听,使人潜堕其术中而并不知悟也。虽然,日人之虑及乎此,非不狡而且谲,究亦自着其贪暴焉耳。琉球与之毗邻,向藉其赒恤,服役良谨;非若吴、越之同坏为仇也,又非若郑、息之素有违言也。不过国小而偪,民俗朴陋,不知发奋为雄;故强邻虎视眈眈,思囊括而席卷之耳。

  夫日本之图并琉球,处心积虑,为日已久矣;而特不知中国情形若何,故未敢仓猝举事。自台湾一役假手于生番,藉词为琉球难民报复,早已志在鲸吞,势将蚕食;适当中国时事孔艰,不欲再启衅于海外,允赔兵饷,相与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