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两零。尚有砖瓦灰土及各项杂料并无细数呈出,其中尚未知侵吞若干?至安平马头,另归周振邦管理;俟核用款禀办』等由。经饬切实催追;并饬呈出细数与各行店原单核算,以期水落石出。兹据夏献纶函禀:『提集管帐谢斌等严讯,均诿凌定国及其弟定邦经手。而传讯凌定邦,又皆诿之凌定国』具覆前来。

  臣等覆查洋式炮台,事属创始;苟能滴滴归源,原不能限定价值之多寡。而安平为全台保障,事关军工要务,宜如何竭力经营,杜虚糜而求实济。乃该员凌定国于两年来办理此项要工,竟敢肆其侵蚀;即按照夏献纶所删浮冒各款,已有一万四千余两之多。勒限追缴,一味诿延。似此贪劣之员,若不严参惩办,台事何由起色!除安平口炮台工程已由夏献纶委令周振邦专办,仍饬查明周振邦马头用款另禀外,相应请旨将花翎福建补用道遇缺即补知府凌定国即行革职,澈讯追究。倘敢延不措完,另再严参治罪,以为贻误军需、藉工渔利者戒。

  除咨部外,臣等谨合词恭折附驿具奏,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

  再,比折系臣日昌主稿,合并陈明。谨奏。

  奉旨已录。

  闽抚丁(日昌)奏为参革知县守备各员归案严审惩办片

  臣丁日昌跪奏:

  再,前署彰化县知县朱干隆,先经臣访闻纵勇殃民、劣迹甚多,奏请撤任参办;钦奉谕旨:『着该抚严参惩办,以儆贪顽』等因,钦此。嗣查朱干隆之家丁汤金贵等并带勇哨弁夏锡汉、谢铭钟均有藉案勒索情事,密饬台湾道提郡发府审定。兹据台湾府知府周懋琦提到汤金贵等研讯,汤金贵供明朱干隆藉案科罚,先后得赃,并供指夏锡汉亦得受赃银;屡诘夏锡汉,俯首无词而坚不承认,显系恃符狡展。质之谢铭钟,诿为不知;亦难保非扶同隐饰。又访闻该弁等所带勇丁,均不足数;录供禀请革审前来。

  臣查朱干隆藉案科罚数至盈千,已据家丁汤金贵供指凿凿。且该令尚有纵放要犯以及此外劣迹甚多,先已逐案饬令台湾道夏献纶分别委查提审。至该令所部哨弁守备夏锡汉等带勇扰民、短额侵饷,夏锡汉现已讯有得赃,竟敢恃符狡展,谢铭钟扶同隐饰;均应澈究严办,以儆贪婪。除批饬勒提案内丁役一并解郡外,相应请旨将蓝翎福建补用同知直隶州尽先补用知县朱干隆革职查办;守备夏锡汉、千总谢铭钟,均革职归案严审,照例惩办:庶可仰副圣慈整饬官常、除暴儆贪之至意。

  除咨部查照外,臣谨会同闽浙总督臣李鹤年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训示!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着照所请。该部知道。钦此』。

  五月十九日(公历六月初十日——即礼拜六)

  论闽省电线事

  顷有西人言及闽省设立电线一事,深为中国惜者久之。

  余细询其故,叹息而言曰:惜哉!电报一事,事之至善者也;中国竟不能成而用之此诚事之至可惜者也!

  前岁日本侵犯台湾,闽省大吏先恐用兵,虑藉海船传报军情有致贻误耽延时日,特邀上海电线行中西人与该,由省城至厦门设立电线以期传言迅速;法至良也,意至美也。当该价银一百四十万洋。兴工之后,民间往往毁坏,官吏亦常访拿;后闻总理衙门不愿此举。然日本之事尚未该妥,仍旧举办;民间亦知畏法,不敢再行毁坏。迨至日本和该已定,不须用兵;总理衙门咨止其事,故尔停止。其价如约照付,未减分文;然电线仅成数里之长。后因不愿办理,遂听民间毁坏;现在想已全无纵迹。惟是中国此举已费如此巨款,不令此事成功,一可惜也。

  此事若成,而西人之贸易于省垣与厦门者及华人之业茶者,均可藉之以传市价信息;每岁所入传报之赀,不但可获利银,即本银亦可渐次余积。今则毁而不用,二可惜也。

  电线之事,此为中国第一创始。若令长久用之,华人知其有益,或可陆续照办;岂非上下均利之事!今不使成,三可惜也。

  或曰:电线一事,中国不徒上不愿有,即下亦愿其无;是以屡次毁坏。或又曰:日前民敢毁坏,实官吏使民为之,以示民不愿有之意,免致西人又欲踵行其事。然均不得其详。今已毁之不用,亦无庸再该也。特是电线一举,传递音信,莫速于此。本馆早已常言:泰西各国深知其有益无损,故皆欲有之。或其国之力微薄,不能办者,邻国亦常出赀代为成之。盖欲是处皆有传报信息便易;若使一国不有,恐致中断消息,是以情愿代成也。倘中国各处均有电线,则马加利之案何致延捱数年!左伯相之信,何致毫无确实乎!何为中国立意不愿有此也?

  或曰:闽省电线之不成,实由于总理衙门不允俄罗斯请设电线之举也。吁!计亦左矣。其不允俄国此举者,殆疑俄国之有异志乎?然俄国果有异志,即无电线,彼亦必狡焉思逞;若无异志,即有电线,彼未必改计而图。故谓:实不在乎电线之有无也。今西商之在上海与香港者,均已设有电线;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