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也;本馆亦不过据所载以逐次转述焉。兹今接寄居福建有来历西友之来书,将台湾诸善后事详为陈述。细阅之下,良以该西报有偏而不能公述之非也。

  据来书曰:官兵皆能尽力,使通岛逐次归服;进一步则设一堡,有渐进无止之志矣。其最遇难者,在东洋前屯兵之琅桥地方也。盖斯处有番社名「狮子头」者,为海岛内最强悍、极野蛮之番也。前之官兵中伏、八十余人被戕一事,即此社之施计也。然斯不过偶然之失,与「渐进莫退」大局实不大相关系。闻现在琅桥已建为州,此地□领镇江及他处调兵者为统帅唐公;幕下约共八千至万丁,除与狮子头社行事,又分兵各处使供役四向辟路,以备军师由渐进入其内。自从正月以后,历经数次与狮社接战;除中伏一次外,则未有不得胜者。岛之东北,则有鲁将军在焉。自从去年夏□驻彼以来,皆尽心使幕下诸兵仍然供役开路,由屯兵之处分达各逆悖野番之处也。查此方之番,自来无一敢请战接锋。惟遇官兵达过穷僻之地,则由密菁内开鎗轰击之;官兵即有常中其弹者,但亦究不为多。近来,又调派台湾府与二候补知府带兵往东瀛之地名「陪南」者。此处各番人较为和顺,去年曾经求和于官兵,且遣番兵五十以冀报效而明其和意;中官亦赐以红衣、银牌,以示嘉励。以故想此处行事,无难矣。友人所述如是;且谓曰:观其实,想华兵不久必将全岛尽行归服为王地,定无山榖之不可通达云。观于此述也,则已知官兵果无动则失利之实情,且又有实心将通岛归入王化;既有此志,且又有度以行之也。

  闻以通岛各分屯之兵算之,则统有兵约一万八千;故台湾一事,究亦为一大役。或有谓曰:与此蕞尔无力野番从事,则用如此大兵;莫非过甚乎?不知欲穷入深山重榖以攻久踞其地之番民,其为难也,与攻苗子各番亦同一辙。今若果能有定期将全岛以永计归服,不致于遗后事之虞,则虽用万八千兵,余亦不谓其过多也。且该兵既以从事辟路开道为大宗正务,则其不为糜费,更可有说。于此观之,治事必须择人,用才尤贵能任;今皇上将台湾诸事尽委之沈钦使一人,不已得人而更能任乎?宜乎!其办理之井井有条,亦不负皇上倚畀之隆矣。岂非同心同德,安能上下各尽其道如是哉!

  五月二十日(公历六月二十三日——即礼拜三)

  台湾军情

  台湾来信:该处驻扎官兵,于四月十六日与狮社生番交战获胜。计此仗,生番二千人,筑有寨栅;督兵官唐姓,带兵四千攻击。生番死力抗拒,卒不能敌,遂各退散而寨栅亦随破矣;计斩番人二百名、生擒十人,中兵则战死数人、受伤数十人而已。其生擒之番人,已在海滩就戮云。

  五月二十六日(公历六月二十九日——即礼拜二)

  闽省杂闻

  华五月二十一日福建来信云:十一日,抚军移节前往台湾驻扎;省城外大桥边排列兵士,按照军例恭送抚军之行。又云:前日洋船湾泊处走私土人拒海关缉补凶戕关内一西人;现已拿获三人,解送城内听候审办矣。

  六月初三日(公历七月初五日——即礼拜一)

  恭录谕旨

  上谕:『福建台湾道员缺,着夏献纶补授。钦此』。

  六月初八日(公历七月初十日——即礼拜六)

  台军信息

  顷得福建来信云:沈幼丹制军恭膺简命,建节两江;惟办理台湾事宜尚未告竣,故履任较缓。兹制军意欲将由镇江调台之兵七千名仍行调回后,始抵两江之任。其调兵之期,大约尚须两、三月之后;制军亦必进京陛见,想秋后始能抵任也。观于此言,则台湾将可撤兵回镇;其剿办生番之事,固已得手而渐次告竣矣。论者谓此次剿办生番,因其犷悍不驯,罔知王化;势将尽行诛灭,靡有孑遗。但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虽其风成顽梗、教训不知,亦岂无一可存者耶!且现时已交夏令,该番人困守山榖,亦既尽废耕耘,秋成无望;即令储积余粮,亦属无几。转瞬秋尽,不几有饥殍之虞而勿烦王师之入捣哉!案台湾为海中地,涉历者惮至其处;在台兵士,其能服水土之性者几人哉!当其赴台也,朋旧牵衣,未免有「苦哉远征人」之叹;壮夫负弩,方不胜「何日大刀头」之思。今幸伏莽渐平,衔枚勿事;释瘴雨烟蛮之苦,遂还乡返国之欢。吾知家乡父老闻之,有歌「釆薇」而讽「杕杜」者矣。

  六月十八日(公历七月二十日——即礼拜二)

  闽省消息

  福州新报有论及前月海关闹事一案,谓看华官近状,所有肇事之人,若有不能办与不愿办者。但将小官数人详革顶戴,似亦足以了事矣;所以该处匪人,益致肆行无忌也。该报又云:近相传中国与日本意尚有未合者,大抵因琉球事云。盖此信,由福州城内琉球人制造厂中所传出也。但据本馆看来,或系旧事,未足为凭也。

  六月二十二日(公历七月二十四日——即礼拜六)

  台湾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