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

  西报论日人用兵之费

  横滨前有新闻纸论及日人扰台之军需;又一新闻纸遂加以核算前后支销,以为不下有一千另五十万银圆云。又一西国新报驳之曰:其所核算之数,未免大相悬殊。盖其前后调拨来去之兵统计祗得六千名,营中豢养七阅月之久;大约每月不过二十万圆,总扯以一百五十万。其所购买轮船、战舰价值,人人所知,总有一百五十万;购买鎗炮、药弹、军械等,一总扯又得一百五十万;零碎开销以及差员赴北京来往各费用极多,再扯以百万:然则总共仅五百五十万圆而已。又除去所得中国之款五十万两——合得七十万圆,则所费总在五百万之内;而战船、军械具在,又当值银二百五十万;大约实所耗费者,不过二百四十万而已。查日本向例,于每年年初先总会计其一年内之进出各款,然后科定税则以为轻重焉。盖其今年年初业已预为地步,多征至四百七十万金以备军旅之费,足其饷糈;一切固自不必另筹也。而华人议论,动曰日本穷乏;夫亦不考其国例、不度其情事也矣。

  十一月十三日(公历十二月二十一日——即礼拜一)

  记中西各人论琉球事

  西人论中、东议和立约之事,谓曰:前被台湾生番戕害者,究系琉球民人也。然琉球向来实为中国外藩之国,即近今于「京报」又见琉球进献贡物之事也;而东使在华京请给恤银之时,则中国何为不以琉球实为己属、事与己涉为辞乎!乃现在既以恤赏琉球难民之家属反给与东洋,是则以琉球一并赐之云。查琉球之被京师兼属者,不过在数年前而已;向为东洋大族之人名「撒苏马」者所主。此族在日本,亦有社稷之权;名属日王,而其实几乎自分裂为一主也。乃一则为日本内之地而奉事日王,一则为琉球之地而进贡中国;前英国与各国皆立通商和约,故于彼时与东洋立盟在日国各地通商条款、又与琉球另立条约,盖以为实两国也。继而,东国之内政大经修变。向来日国分为多邦,与成周时之诸侯等;各小邦之内政,皆世袭侯伯之族自主,咸不奉命于日王,惟各供兵赀银于日王而已。迨今王年及冠时,乃使伯侯各族各卸其社稷自主之权,而以通国政务皆画一尽归于日王;此时,撒苏马族亦以其所主之琉球岛国献之东朝。英国一闻是事,遂与东朝议曰:『琉球国究归何人辖下?虽非本国所当干预,但本国与琉球已立有通商条约,贵国既兼并其地,则该约亦必承认』云。东洋允之。故此后琉球之事,惟问于东朝也。而所奇者,此后琉球人仍按期每三年一次遣使进贡于中朝也。该使其曾否以前情胪告于中国欤?又其使究为何人所遣欤?或系琉球本国王所遣,抑或系东朝传令而后遣者乎?若果非东朝所使,则琉球之王犹有自主内政之权。然一则进贡于中国、一则转请东国代索恤项者,究亦为奇也!抑或其犹进贡者,必东朝所使之行与!盖欲一时瞒其兼并之僭而已;而中国皆置之于不闻不问,究亦奇内之最奇者!即如法国之侵据我外藩安南数□、英人之昔据缅甸数分各事,而我国亦皆若不闻,亦未始非一类事也。故凡论者,皆谓中国急宜整顿军务,庶几日后各外藩不但为我之外屏,而我又可为外藩出力,不至为他国渐次蚕食鲸吞也。

  西人所论、华人所言,大抵相类如此;本馆实难详知底细。但臆揣之,殆中国有鉴于前代勤兵务远之失,故各外藩虽有失地之事,均皆付之不论;各外藩亦深知中国断不为勤兵务远之举,故虽有失地之事,亦皆不以相告:故相习而成此风与!此皆朝廷之大政也,军机处、总理衙门、礼兵二部、四译馆必有定见于其间;实非草莽之所能窥测也。然本国既有所见闻,故译西人之所论、述华人之所言详记于报,以俟世之知机务者再行质正焉可也。

  十一月十四日(公历十二月二十二日——即礼拜二)

  喜闻中东和约效凯歌体十八章(吟啸隐篁士未定草)

  天子何尝忍用兵,包容四海荡无名;蠢兹狡启边疆衅,德化生惭自拔营。

  海波如镜道遐昌,归骑红缨溜紫缰;总统大员开路去,雀翘新顶旆飞扬。

  属国何须一矢加,当车螳臂莫争夸!生番安识风云阵,野掠由来不顾家。

  皇王砺带锦山河,何损台湾一勺多!只为爱民如爱子,许开东款与称和。

  炮台各口筑坚牢,■〈马京〉血犹欣未染袍!试向瀛台闲眺望,荡摇银线月轮高。

  冷卸弓弦自纳鞘,夜来刁斗不惊敲;昨朝好听元戎令,归计欢阗预打包。

  节候频频望斗杓,军粮到处给征徭;弯弓旋马回头射,铁弩全凭压海潮。

  坚固西洋铁甲船,火轮风动破潮圆;载兵试问东人道,珍大如今可看穿!

  大小峰高鸡笼山,登临东望势回环;番黎今已归王化,编籍升科政待颁。

  东来风紧逼人寒,返里军声动地欢;妆抵凉砧今有信,夜灯花卜锦衣看。

  编管行看好事敦,□升夫妇返江村;原来玉帛兵戎化,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