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时,(「没他时」,「时」原作「是」,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我每纔好说话。你到边上仔细小心,自讨分晓。」再三嘱付他去。有伯颜帖木儿,当时就差那哈赤同太监去。有太监在爷爷毡帐内歇了一夜。
  次日早,奉圣旨:「差袁彬、哈铭两个去送。」铭等送至东南二三十里回还。时落微雨,奉圣旨:「哈铭、袁彬你两个知道么?」铭等回奏:「不知?」爷爷说:「这雨不是好雨,喜宁这去不好。这雨是洗尸的雨。」后过五七日,有达子传说,去的太监,口子上拏了。爷爷不信,怪那说的达子。又过三两日,是以有太监家人北京奴脱走回说:「太监到彼,在于野狐岭住扎。有高旺到边,与墩台军人答话,往来设计。(「往来设计」,「往」字上原衍「与」字,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删。)摆酒野狐岭,台上放刨,将太监并家人猛克都拏了。」北京奴脱走回了。爷爷问差去使臣那哈赤,北京奴回奏:「他的兀剌马乏了,(「他的兀剌马乏了」,「剌」原作「刺」,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去换马。我每先到关上,拿了太监他纔到。因此,走回了。」爷爷说:「我说喜宁这去不好,这雨是洗尸雨,果然。」后太监无了,差铭也先处往来说话,纔得自在听信。
  又于本月内,有也先亲自来帐殿看望,言说皇帝:「日头出至日头落处,往来的人多,吃了皇帝的盐米茶饭许多的。臣宰听见说,前番营里皇帝领出来大小四十万人,天地的怪怒上,皇帝上都不得济,你如今只得了哈铭的济了。你的饥饱冷热,他不说,我每怎么得知道。他如你的身口一般,我两个坐着,不得他说,我看着你,你看着我,怎么得知道。我说的,你也不知道;你说的,我也不知道。我有一个比喻,皇帝上说,哈铭你不要怕,你说是我说的话。一日一朝皇帝,也为自家人烟。上与歹人两个相争,落在歹人手里,止则有他本国一个人做伴。一日,天意回了,皇帝还得回他本国,坐了皇帝位儿,还管着他的人烟。那时,止得了这个人的济。做了皇帝时,把这个人忘了,也不寻这个人,也不抬举他,十分亏了这个人的心。一日,皇帝早朝,多官众会间,这个人把一只手抬起,伸出一个指头来。皇帝在金台上坐着,说道:『那个人是甚么人?拏了。』有这个人回说:『彼时,只有我一个来。』后皇帝与他官做了。皇帝你若回朝时,天可怜见你的洪福大,皇帝位子坐时,把哈铭不要忘了,好生抬举。」皇帝回说:「官人说的是。我不忘了,吾抬举他。」也先说:「这每便好。」也先又说:「皇帝你没下饭,我送四十只大羊来。」令头目孛来进羊四十只。后行营有被虏女人,大小怨哭,烦恼一日。铭与袁彬,及达子也先、帖木儿等,同在爷爷前奏说:「哈铭一心愿忠朝廷,(「哈铭一心愿忠朝廷」,「哈铭」,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作「吃金」。)若驾有好歹时,铭等务要奉金身归朝廷。如铭等有好歹时,亦愿爷爷深埋着,不要触污天地,(「不要触污天地」,「污」原为「恶」,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使鸦鸟残吃。」
  又三月内,大同边上,也先太师发去哨马捉来的汉人,送至御前审问,说有石总兵领人马巡边,见在大同住扎。也先会同太小头目计议,差赛刊王等领三千哨马,在大同地方昼夜好生巡哨着(「在大同地方昼夜好生巡哨着」,「着」原作「看」,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如今青草还少,马又不得马饱。(「马又不得马饱」,「又」原作「乏」,据明纪录汇编本改。)待马饱时,就同皇帝多众人马,到大同和他答话。他若接了皇帝去,罢;他若不接皇帝,围在大同,不要放他出去。后,石总兵领人马回往雁门关进,也先弟知觉,领三千人马直追杀至代州,抢掠回了。也先听得石总兵脱了,要将弟以军法杀斩。众头目再三哀告,饶了。
  后四月内,行营间,铭奏说:「爷爷怎么好?几时得家去?」爷爷说:「如今不得回去。我若得回去,便去逍遥府也去坐去。」铭不忍,啼哭回奏:「爷爷为天下出来,不曾来打围看景,怎么说去逍遥府坐。皆是天意未回,爷爷宽心。」
  又于本月内,在于丰州地方,有伯颜帖木儿妻着令使女何失加问铭:「你每天道暖和,夜晚烧火做甚么?」铭回说:「我每无甚么做,是煑肉吃,就睡了。我每五、七人在一毡帐睡,那里有地方烧火。」有使女说:「我每夜见你毡帐上有火光,只说道你每烧火。后伯颜帖木儿妻等说道:『是皇帝洪福光现。』」后伯颜帖木儿不在,奉圣旨,着铭和他娘子说:「特知院来家,(「特知院来家」,「特」原作「等」,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着方便说送我每回去罢!」有伯颜帖木儿妻阿挞刺阿哈言说:(「有伯颜帖木儿妻阿挞剌阿哈言说」,「有」原作「着」,据明纪录汇编本改。)「皇帝上去奏:『我是个女人,我的言语到得那里?我的官人洗手时,递着揩手的手帕时,好歹也说得一句话。』」
  后伯颜帖木儿放鹰,得了一个野鸡。回来将酒一瓶,来爷爷毡帐